**章 末日来临 今天是2012年11月21日,我的28岁生日。距离玛雅文明预言的世界末日2012年12月21日15点14分34秒,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目前,电视、报纸、网络每天都在炒作这件事儿,虽然没有明确的结论可以推断30天后地球一定会灭亡,但全世界的天文界和地质界仿佛都观测到了地球的一些变化。而且近几年来地球一直灾难不断,大地震、大海啸、泥石流、火山爆发,以及外星人的频繁光临,这一切都被人们认为可能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在网上,每天都能看到“死亡派”和“没事儿派”两拨人激烈地争吵和辩论,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了,相信这一说法的人还不赶紧做好准备去死?还有这份闲心跟别人扯淡?而所谓的知识分子们认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应归于那些不负责任的媒体,媒体不断拿“末日前月”当成话题去炒作。几乎每一家媒体都在曝光能佐证世界末日或非世界末日的证据。哪怕是蛛丝马迹,他们能搜集到的都去搜集,然后大肆传播。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人总是容易相信传言的。大家都这么说,不信的也信了。
我在北京,我相信每个人都能明显感觉到一种紧张不安的氛围。虽然表面上一切都正常,但我发现有些人已经有异样的举动了。比如在超市里,你经常能看到很多人推着好几辆手推车大肆购买食品;比如在大街上,你经常能看到小规模的暴力事件,几乎很多都是由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引起的;比如在网上,有人更加肆无忌惮地攻击别人或抱怨社会;比如你听到机场和火车站经常像春运般超负荷地工作;再比如,你发现北京市的外地人貌似越来越少。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改变,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末日论。这让这个原本就很浮躁的**,变得浮躁得有点儿不像话了。
我也一样,我是“死亡派”的,对那些充满神秘色彩的末日言论深信不疑。我知道人类迟早有这么**,迟早有这么**被上帝审判。因为我很小就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在大自然面前人始终是渺小的,像一粒随时会被上帝揉出眼角的沙子,说没就没了。但我没像那些诚惶诚恐的人一样干蠢事儿。既然难逃一死,那试图挽回什么都毫无意义。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干点儿想干的事儿来挥霍我剩下的时间,28岁生日接下来的一个月,所有的所有,我都打算好了。
说起我的事儿,我根本不知道应该从哪儿开始聊起。我本想华丽地隆重介绍,后来发现是那么没劲。干脆还是简单粗暴的好,我喜欢简单粗暴。
我叫林过云,男,北京人,1984年11月21日出生,天蝎座。9岁时母亲去世,14岁时自己右腿骨折,因**不及时直到现在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也许是母亲的病逝,让我萌生了以后要做救死扶伤的医生的想法。跨过愚蠢的初中和地狱般的高中,后来那个二了吧唧的孩子不负众望地考上了北京*有名的医科大学。本想毕业后找一家大医院当个外科医生吃皇粮,但后来因为自己是个形象不佳的瘸子没能如愿以偿。*终,我进了一家私人医院。因为打算要在距离世界末日一个月之内完成一个计划,现已毅然决然地辞职了。
再说说我亲妈,她的离去当时对我来说影响很大。而且,母亲去世的事儿不巧被学校的同学知道了。小学生心智都不成熟,没人对你表示同情,有一些人认为你自由了,而更多的人对你甚至是歧视。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别扯了,连草都不如!顶多是草下面的一泡狗屎而已。
单亲家庭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大多数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励志型,极好,一类是堕落型,极坏,而我却属于中间的一小撮儿。多年的学校生涯,我的学习并没有落后,没有跟坏学生鬼混,也没有乱搞男女关系,更没有吸毒嗑药。但我的性格多多少少和单亲家庭的孩子一样,变得消极、低沉、少言寡语。那会儿没听过厌世这个词儿,现在想起来那会儿起码是厌学过。
不过,生活从来都是一出峰回路转的大戏,我13岁的时候老爷子又结婚了,把一个比他小6岁的河北女人和她10岁的儿子娶回了家。那会儿我初一,毕竟是受了几年的不公平待遇,哪怕是后妈我也觉得亲。俗话说得好,有奶就是娘嘛!我幼稚地以为在新同学中可以扬眉吐气了,毕竟我也是一个有妈的人了。但我刚才说过,生活就是一出戏。下一出戏也许会柳暗花明,也许是雪上加霜,而我爸再婚这事儿对我来说却是大雪加大霜再加上冰雹。
我这个后妈叫梁晓欢,具有传统童话故事里那种经典后妈的典型性格:暴躁、凶残、邪恶、偏心眼儿。对她那10岁就110斤的胖儿子梁赞照顾有加,对我却漠不关心,甚至经常撺掇我爸一起孤立我。
之前的十三年里,我没挨过打,但自从她来了以后,挨打成了家常便饭。她*爱干的事儿就是打着关心我学习的幌子拿我出气。慢慢地,心里的伤口像身上的伤痛一样日益增多了起来。当然,她对我做过的事儿不止这些,以后我会慢慢道来。不管怎么说,11月21日,距离末日还有30天的时候,也是我28岁生日当天,送给自己的**个礼物就是她,梁晓欢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