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实主义小说的当代创作
把当下创作延推至三十年前,八十年代初有两篇小说非常值得回味。一篇是谌容的《减去十岁》,一篇是吴若增的《翡翠烟嘴》。前者写“文化大革命”十年,每个人都浪费了十年生命。于是,机关里有人传说,**有文件规定凡经过十年“文化大革命”的,档案年龄可以每人减去十岁。这样该要退休的可以不退,准备提拔又因年龄偏大使组织上犹豫不决的,就成了必须提拔的年轻干部。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上上下下都为可能“减去十岁”而欢呼雀跃。后者《翡翠烟嘴》写一乡下老农,为拥有一枚珍贵的翡翠烟嘴而对生活和人生都充满希望,甚至全村人都为村里有这个翡翠烟嘴而骄傲。后来,故事七折八颠,从城里来了个古董专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翡翠烟嘴是假的,是赝品。但这个专家不仅没有道破真情,而且还添油加醋,说这个烟嘴要多好有多好,要多珍贵就有多珍贵,价值连城,是无价之宝,务请不要再示人展看。于是,这个假的翡翠就成了烟嘴的主人和这全村人生活与生命的精神支柱,他们果真把烟嘴深藏起来,再也不展示于人。
这两篇小说,在当年都有相当影响,《减去十岁》还拿了全国小说奖,但终因和主流文学——比如谌���自己的《人到中年》相比较,都属于旁枝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