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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自己最好的医生:一位心理学家的自愈实录(钟灼辉重生疗愈三部曲“与死神相遇的11分钟”第二部,用潜意识自愈疗法创造重新站立的医学奇迹,繁体版伊能静、李欣频微博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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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自己最好的医生:一位心理学家的自愈实录(钟灼辉重生疗愈三部曲“与死神相遇的11分钟”第二部,用潜意识自愈疗法创造重新站立的医学奇迹,繁体版伊能静、李欣频微博推荐)

  • 作者:华夏出版社
  • 出版社:华夏出版社
  • ISBN:9787508083810
  • 出版日期:2015年05月01日
  • 页数:226
  • 定价:¥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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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做自己*好的医生》是钟灼辉的重生疗愈三部曲“与死神相遇的11分钟”的第二部作品。
    逃脱坠机死亡命运的他,却被宣判右脚必须截肢才能活下来。他以极大的意志力克服剧痛与忧郁症,以心理学专业知识和潜意识自愈疗法,保住了右脚,创造了重新站立的奇迹!
    本书**:
    ◎破解自愈能力的秘密,学习以催眠技巧进入潜意识。
    ◎找出久病不愈的心理“缘”因:个性如何决定你所罹患的疾病类型?
    ◎如何与“忧郁症”告别?“内观放松疗法”和“正念意象疗法”是什么?
    ◎学习“潜意识自愈疗法”的理念技巧,寻找你的潜意识医生。
    ◎解构梦境与身体的交互影响,建立梦境的疗愈意象。
    ◎吸引力法则如何引发心念的巨大能量?如何建立念力金字塔,将意念力转化为自愈异能?
    ◎如何进入大自然潜医识,借用分享大自然的能量,为身体进行复修、疗愈?
    ◎脱离伤病者的迷思,做��己**且*好的医生。
    做自己*好的医生:一位心理学家的自愈实录(钟灼辉重生疗愈三部曲“与死神相遇的11分钟”第二部,用潜意识自愈疗法创造重新站立的医学奇迹,繁体版伊能静、李欣频微博**)_华夏出版社_华夏出版社_
    文章节选
    **章
    死后复活

    … 活着的痛 …

    我感到痛,无比的剧痛自身体四面八方涌来,强行把我从死亡的昏迷中拉回。因为这不是一般的失去意识,而是失去生命后的深度混沌,所以必须以极高剂量的痛楚,才有机会把死者再次深度唤醒。
    痛楚是回到这个现实世界的**感觉。身体仿佛在对我说:“活着本来就充满了各式各样的苦痛。”此刻,痛正提醒我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然后,我开始听到声音。
    “伤者奇迹生还!赶快救援!”我听到了坠机意外后的**句话。
    救援人员正拼命跟时间竞赛,从跑道方向赶来营救。他们拿着各种消防工具,试图把垂死的我从飞机残骸中拖救出来。他们的喊叫声跟救护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只要细心聆听,便可以发现当中隐藏的旋律节奏,抑扬顿挫、高低起伏。这让我想起贝多芬第五交响曲的开端,命运正赶到门前,发出三短一长的敲门声。
    “不用担心,我们很快便会把你救出来,你一定要撑住。”有个声音在我耳边低声安慰说。
    身体其他的感官逐一恢复,我感到手脚异常冰冷,体温像从大量伤口急速地流失。我闻到了玻璃纤维因高速摩擦而产生的烧焦味、刚被切断的青草气味以及新鲜的血液腥味,正不协调地混合着。虽然我的眼睛一直张开着,但光线与影像却没有成功进入眼球,我只感到眼前白蒙蒙一片。
    视觉是*后回来的。我看见了自己残破的身体与爆裂后的驾驶舱,这跟我灵魂离体时所看见的恐怖景象是一样的,所以我并没有出现预期中的惊讶。
    救援人员在检查我的心跳脉搏,小心翼翼地替我固定头部,把一些不知名的液体注射进我的血管。
    可是,我的痛楚并没有一丝减轻。
    “没办法把他拖出来!控制杆被撞得扭曲变形,压住了他的上半身,他的双腿被困在残骸里,脚掌更卡死在操控尾舵的脚踏板上。”一人在报告状况。
    “快去拿大剪和电锯!先固定右边的机身,用路旁那根白色的大木柱,快把木柱抬过来!”另一人在指挥抢救。
    消防队大约花了三十分钟的时间,*后成功把我从残骸中救出来了。我被抬上救护车,虽然我极度虚弱,但生理的痛楚让我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救护员为我做各式各样的检查,仔细地记录着各项生命体征。
    “意外是怎么发生的?伤者昏迷了多久?”救护员这样问着。
    “飞机在刚起飞不久便发生了意外,从大约一百多米的高空失控坠落,*后坠毁在跑道外不远处的土地上。我们接到报告后马上从控制塔赶去现场,从时间上看,伤者昏迷了十一分钟。”有人在我旁边回答。
    就在这短短的十一分钟,我再一次经历了三十年的人生岁月,与死神相遇后又再折返人间。


    … 重生的噩耗 …

    当救护车到达医院大门时,我隐约看见七八位穿着白袍的医护人员,神情肃穆地站在急诊室门外。他们听取了救护员的详细报告后,便开始在我身体上插上各样的管了,我像是一个活体实验品,被送进不同的**仪器做检查诊断。奇怪的灯光不停地在我身上扫射游走,各种仪器的声音不断地在我耳边响起。
    “先生,你清醒吗?能清楚听见我的话吗?我要跟你说明受伤的情况。”一位医生以沉重的声音对我说。
    我向医生眨了眨眼睛,表示我能听见。
    “你从差不多五六十层楼的高度摔下来没死,已经算是我见过的*大奇迹了。你的脑部受到了轻微的震荡,不会对你构成严重伤害,但可能对你的记忆有短暂影响。
    “你的右前臂出现了复合性骨折,其中一根骨头更从手腕处岔了开来,外露于手臂之外。我们要先清理碎骨,彻底消毒后再用钢板钢钉帮你固定复原。你的左膝由于受到强大的撞击后冲力,后十字韧带与内外两侧韧带都同时断裂,只差一点整条小腿就会飞脱出来。我们可以通过外科手术,从你身体别处抽取合适的筋腱组织,重建这些破损的韧带。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割伤裂伤,我们也都可以帮你缝合修补,只是……”
    主治医生突然停下来,吞了一下口水,喉咙间发出了令人不安的巨大声响。
    “只是,你的右脚踝,我们无能为力了。”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努力寻找他这话的真正意思。虽然医生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懂了,但把这些文字合起来,我却无法顺利解读当中的讯息。“无能为力”既不是诊断的一种,也不是什么**的方法,比较像是犯错后的惩罚性宣判。
    医生露出难过的表情继续说下去:“复合性骨折彻底破坏了整个右脚踝关节,除了软组织与筋腱的断裂,输送血液的血管也被彻底扯断了。即使勉强把骨头用钢钉连接起来,但没有血液的输送,整个右脚掌组织终究会坏死枯萎的,到时候便可能危及生命。”
    “所以很抱歉,我们必须把你的右脚踝连同脚掌同时切除。”这是医生*后的判词。
    听到这冰冷的判词,我并没有立即做出响应,只是我的眼泪却安静地流了下来。不只是我,身边的朋友也在默默地流泪,整个病房出奇地寂静。
    “因为你目前没有生命危险,而且你是处于清醒状态的,所以我们需要得到你的同意,才能进行切除手术。”主治医生在等着我的首肯。
    “我不同意,不可以拿掉我的自由。”这是我死而复生后所说的**句话。
    “这样,你可能会因组织感染而有生命危险的。”医生劝说。
    “那请不要救我,让我安静地离开吧,反正我已经到过那里了。”我出奇平静地说着。
    如果早知道回来有这样的结果,当时我便二话不说选择“离开”,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跟着光源离开。虽然当时我做不了决定,但变成残废是我**无法接受的选择。
    在死亡的国度里,我感到了难得的宁静与自由,与活着的痛苦与无奈相比,简直是天堂跟地狱的分别。
    听到我这样的回答,所有人都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哔哔的声响从我身旁的仪器不断发出,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医生,伤者血压正在下降,读数只有80/40,需要立刻输血急救。”这是我昏迷前听到的*后的声音。
    死神不是已经把我送回原来的世界了吗?我将再次活过来,找到答案后重新选择一次。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幻象?根本没有灵魂、没有光海、没有死神,我只是做了一个濒死的梦……我的内在意识慢慢地消失了。


    … 生命的流逝 …

    再次醒来已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我稍微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天花板泛着雪一样的白色,**悬挂着一台上了年纪的电风扇。我尝试转动眼球环顾四周环境,我看见了四面纯白色的墙,墙身并没有多余的装饰,房间里也没有不必要的家具。**例外的,就只有对面墙上的一面圆形挂钟。
    这挂钟像是专为病人而设的,从任何角度看,都能确保摆放的位置恰好落在病人视线范围的**。
    为什么非要提醒病人时间不可?时间对一个病人有着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我看着秒针徐徐地向前滑动,心脏竟不期然地以相同的节奏跳动着,这种同步性引发了一种奇异的共鸣感,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踏实安稳。
    时钟好像正一点一滴地记录着时间,时间的流动仿佛在告诉我生命正在稳步向前。在死亡的国度里,我找不到任何时间的凭证,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一切没有所谓的节奏。现在所有事物都随时间动起来了,我还活着,但生命正在流逝。
    我看看身体的四周,发现身旁摆放着许多监控生命的电子仪器,身上更插满了透明的导管。玻璃瓶里的生理盐水与营养液,正通过滴漏的方式输进身体的血液里。高浓度的纯氧从面罩源源不绝地送到口鼻,让血液的含氧量维持在稳定的高水平。就连膀胱里的尿液,也是直接经由导管输送到悬挂在体外的塑料容器里。我只要躺在那里便可同时完成消化、呼吸及排泄等生理过程。
    接着,我尝试挪动自己的身体,可是却完全使不上力气。我的四肢被紧紧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样,一动也不能动,眼球可能已算是全身*能活动自如的器官了。经过一轮挣扎,身体到处都是残留的痛楚,于是我放弃了。
    我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旋转的电风扇,走过一圈又一圈。
    这时,一位中年女护士走过来。“你醒了,暂时不可以乱动身体啊!我立刻去叫医生。”女护士既兴奋又紧张地跑着离开了房间。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师。你已经昏睡三天了,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医生轻声地对我说。
    我轻轻地点头响应。
    “你知道你是谁吗?记得发生过什么事吗?”医生继续问。
    “我发生了坠机意外。”可能因为长时间没说话的关系,我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听起来有点陌生。
    “你真是命大!从这么高的天空摔下来,居然还能奇迹生还。你的四肢有不同程度的复合性骨折与筋键断裂,但以这伤势来说,你比任何人都要幸运了。”
    “我们替你进行了多项外科接驳手术,加上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我能想象你现在一定非常痛,而且这痛可能会维持好一段时间。你的左手有个小型握钮,只需轻轻单击,吗啡便会从点滴瓶灌注到你的血液里。吗啡虽然能有效止痛,但过度使用会使你上瘾,性质跟毒品无异。所以必须克制地使用,不要过分倚赖它啊。”
    “我真的感到很痛,已分不清痛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了。”我无力地回答。
    “先好好休息,你的生命力比任何人都强,一定会很快复原的!”医生安慰道。


    … 遗失的拼图 …

    在临离开前,医生仔细地替我检查所有伤口,他的动作温柔熟练,像欣赏珍贵但易碎的艺术品一样。他对于自己的作品,露出了十分满意的表情。*后他还半开玩笑似的搔了我的脚板几下,认真地问我:“痒不痒?”
    我没好气地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
    对于意外的发生经过及濒死时的离体经验,我有着极其深刻的记忆,我能清楚回想起当时的每个景象。但之后的抢救过程,我只有大概的印象及一些零碎的片段,许多细节也记不起来。就像拼图的**,有几个小块散落了,记忆画面无法顺利地连接。医生解释说,这是常见的脑震荡后遗现象,大多只是短暂性的。
    接下来的数天,医生和护士们早晚都来替我检查伤口、量度各项生理指标、注射**抗生素等。医护人员十分用心地照顾我,但他们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就是很喜欢搔病人的脚板,就连探病的朋友们也都这样跟我闹着玩。
    可能是这里的一种另类文化吧,像打招呼或握手一样。
    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向其中一个朋友询问,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习俗。
    “你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这不是什么奇怪的文化啊,我们都在担心你的右脚……”朋友欲言又止。
    “我的右脚怎么了?”我疑惑地问道。
    “你忘记送院时医生的建议了吗?你脚踝的血管都断裂了,医生本来是要动手术替你切除的,只是你宁死也不同意,后来你因失血过多昏过去了。”朋友说。
    “要切除我的右脚?我怎么没有任何记忆?”我木然地重复着。
    “因为当时你是清醒的,所以医生只好遵循你的意愿,用钢钉把整个脚踝关节硬接回去。但医生早已表明,如果血液没有顺利流通,一星期以内组织还是会衰败坏死,到时候只得把整个右脚脚掌切除,今天刚好就是手术的第七天了。”朋友们之间一片死寂。
    原来我出现了选择性失忆现象,这并不是什么脑震荡的后遗症,而是潜意识自我保护机制的一种。当遇上重大的危难或伤痛事故,身心快要到达崩溃边缘时,潜意识便有可能启动这种压抑机制,把惊吓伤痛的记忆强行埋没消音,以保护心理系统的正常运作。
    我的那段记忆线路被切断了,所以一点印象也没有。
    其他人见我绝口不提这事,也不敢特别询问,只默默地等待检查结果。医生与护士们每天都在做知觉与温度的检测,根本就不是跟我闹着玩。
    就在这个时候,医生拿着厚厚的检查报告进来了。他小心地翻开包扎用的纱布与绷带,逐一按压我右脚的每一个部位。
    我的心脏发出巨大的跳动声,不受控般剧烈地跳动着。
    “真是奇迹!你的脚踝与脚掌完全没有坏死的迹象,血液好像从什么神秘的管道流过去了。你的生命展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医生托一下他的眼镜,露出惊叹的表情。
    “虽然你的右脚是保住了,但接下来的康复**,恐怕比你想象的要艰巨得多。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因为这将是一场漫长且孤独的战争,更可能是一辈子的战争。我希望你可以坚强地面对,再一次给我们展现生命的奇迹。”医生寄予无限的支持。
    “有时候,医生的信念,也是靠病人的奇迹来支撑的。”




    第二章
    回家



    … 给哥哥的电话 …

    如果按照原定的行程计划,我已经完成飞行训练,今天应该准备启程回家,但如今回家仿佛已变成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我并没有立即告诉家人我的意外受伤,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害怕,也许等身体状况稳定后再说吧。
    从小到大,我都习惯自己一个人面对问题,根本不懂得如何跟别人一起共渡难关。因为我相信,自己的问题只有靠自己才能真正解决。
    在受伤的第八天,身体出现了一些紧急状况,我开始发起高烧。因外科伤口太多,一时间还不能确定感染的源头。痛楚加上高烧,我整个人很快开始虚脱。我硬撑着身体,打了一通电话给哥哥,因为想让哥哥有个心理准备。如果我真的离开了,至少需要一位家人替我处理所谓的身后事,爸妈年纪大了,哥哥是我在这世上**的选择。
    在电话里,我只简单交代了自己在新西兰飞行时摔倒受伤,会在当地多留一段时间休息。我叫他不用担心,骗他说只是医院的例行家属通知而已。哥哥本想追问下去,但都被我敷衍过去,急急挂了电话。
    那时候,哥哥刚好停职攻读会计硕士,本来在澳洲过着宁静的学生生活,但这都被我那通突如其来的长途电话打破了。哥哥收到电话后心里感到非常不安,之���再也没办法跟我联络上。他感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意外事故,否则以我的独立个性,是**不会做这样的例行通告的。
    他到处查问,*后竟在互联网上找到这样一则新闻:“一个香港青年在新西兰驾驶滑翔机时,发生罕见意外。飞机从一百多米的高空失控坠落,青年奇迹生还,但身体多处骨折情况严重。中国领事馆人员前往探望,还嘉许中国人有摔不死的精神……”
    虽然报道并没有附上伤者的名字,但哥哥一眼便看出我就是那名“香港青年”,这可能就是兄弟间的感应吧。哥哥得悉我的意外后,当天便赶紧从澳洲飞来。
    医生开始替我输血,把**的抗生素注射进我体内,监控生命的记录仪器也全亮着,整个加护病房的温度瞬间升高起来。但没多久,我便进入半昏迷的状态。
    朦胧间,我好像看见了哥哥。他站在我身旁,在默默地哭泣。
    我仿佛听到哥哥在跟我说话,但我已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梦。
    “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虽然安然渡过了*危险的时期,但正如医生所说,这不过是一个开始。
    往后的几天,高烧逐渐减退,感染情况被控制住了,血液里的白细胞数量也恢复到可接受范围。


    … 亲人的味道 …

    哥哥整天都留在医院里,白天负责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晚上就睡在病房的椅子上。虽然医院每天定时供应三餐,但都是些味道单调的西式食物,加上我完全没有食欲,算起来我已经超过十天没有进食了。
    “医院里的食物也够难吃的,不要说病人,就连正常人看见也没胃口。”哥哥吃了一口我的鱼柳午餐。
    “在悉尼念书时,我一直在一家中餐馆打工当兼职,那里的厨师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移民华侨,我跟他非常熟。这两年间,我学会了烹调很多的中国菜式,你想要吃什么吗?”哥哥问。
    我跟他说,我不需要任何食物,点滴瓶里已经有足够的营养液,我想要的就只有吗啡而已。
    但哥哥并没有放弃,他每天早上都跑去唐人街市场,买来新鲜的食材,再借用我朋友家的厨房烹煮。虽然我不吃,但他还是坚持为我准备好吃的或对病人有益的食物,不管是汉堡牛排或是粥粉面饭,只要我愿意吃就可以了。
    在第十二天的晚上,哥哥又从唐人街那里买了一些干面条回来。
    “这款中国面条非常好吃,是餐馆厨师的*爱,国外很难买到的。这面条一定要即煮即吃,口感爽滑幼嫩,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完,哥哥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电磁炉,放在我的床底下,开始烧水煮面。由于病房设有火警侦测器,他只好蹲在地上,躲躲藏藏地一面扇走蒸气,一面搅动面条。
    “不要弄了,等下被发现就麻烦了。而且,在病床下煮食物也不太卫生吧!”我尝试劝阻哥哥。
    “不怕的!而且我洗干净手了啊,煮熟不会有问题的。”哥哥没有理会我,继续专心地煮面,小心算准时间,怕面条太老了,失去弹性。
    从我躺着的地方,隐约可见一丝丝的水蒸气从床下冒出来,水蒸气夹杂着面粉的淡淡香气,充斥了整个房间。我们像处身一个虚幻的空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正背着爸妈做着坏事,但此刻我们的角色却对换了。一直以来都是哥哥当好人,我当坏分子的,总是我在教唆他做坏事……
    过了不久,哥哥兴奋地站起来,把面小心地端到我面前,他的额头还冒着豆大的汗珠。
    我看着那碗面,不敢正眼看哥哥,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阵酸楚。那种酸楚比起当时身体的伤痛还要难受得多,不管按下多少次止痛剂的按钮,还是无法**那种感觉。
    我终于张开嘴巴,把面条一根不剩地全部吃光了。我根本不知道面条是什么味道,我尝到的是家人的关爱与痛心。
    然后,我对哥哥说:“我们一起回家吧。”


    … 再度飞翔 …

    从那晚开始进食以来,我的身体恢复速度明显加快,再没有出现感染、发烧或其他不稳定状况。我向主治医生提出尽快回香港的要求,医生再三劝我留下,因为我的意外**保障只适用于当地,一旦离开新西兰,**费用便需自行负责。
    “你仍需要接受其他外科手术,加上长时间的复建**,**费用将十分庞大。你考虑清楚了吗?”医生一再提醒。
    “这里始终不是我的家,我也不可能让哥哥一直待在这里照顾我,所以我还是选择回去。”我去意已决。
    由于我的坚持,医生也只好尽量配合。终于在意外发生一个月后,我的身体状况达到了乘坐长途客机的基本要求。明天,我便能与哥哥启程回香港了。
    离开前,我逐一向曾经照顾我的医护人员道谢,还开玩笑说,康复以后要来好好探望他们。我乘着救护车直接从医院到达机场,在一名医护人员的陪同下,经由特别通道登上航班,完全省去了安检及出入境审查等烦琐的程序。
    这是我意外失事后的**次飞行,我被安排坐在商务舱的*前排位子,医护及空乘人员花了很大的力气,才顺利把我从轮椅移到座位上。医护小姐开始替我做起飞前的身体检查,她手上拿着长长的检查列表逐一核对,首先量心跳、血压、体温、血氧含量,做记录,然后确保每个受伤部位都已稳妥固定,在做好的事项旁边一一加上记号。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是扣上座位上的**带,我听到清脆的“咔嚓”一声。
    然后,我“看见”自己正坐在滑翔机的驾驶舱里。
    “控制塔,PW5;起飞前**检查。”
    我摆动控制杆,观察副翼的移动状况;踩上左右脚踏,检查尾舵的操控;高度计、速度计、风速计、平衡仪……
    “控制塔,PW5;起飞前**检查Completed。”
    “控制塔,PW5;跑道清理All Clear。”
    “PW5,控制塔;跑道清理All Clear。”
    同一时间,机长正进行起飞前的*后广播。
    “你还好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准备起飞了。”医护小姐紧张地问。
    “只是有点累。可以给我一条热毛巾吗?”我把热毛巾敷在脸上,紧紧闭上眼睛,尝试把自己从即将出现的恐怖回忆中拉回来。
    “我知道你是因飞行意外而受伤的,所以这趟飞行可能会触及你的伤痛记忆,令你出现波动的情绪。”医护小姐解释。
    “你是说创伤后压力症候群PTSD。”我回答。
    “忘记了你是心理专家。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你镇静**的。”医护小姐显得有点担心。
    “不用了,这道心理关口我早晚要冲破的,但我希望用自己的意志去克服心里的恐惧害怕,而不是**。”我婉拒了。
    “我相信我可以,飞翔。”
    民航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加速,而我的心脏也跟着加速跳动,血压迅速地上升。我努力地调整呼吸,稳定自己的情绪,因为我也要准备自己意外后的**飞行。我选择了再一次勇敢面对飞行,而不是逃避。
    “控制塔,PW5;准备起飞,请求批准。”
    “PW5,控制塔;批准起飞。”
    绞盘的马达开始滚动,连接滑翔机的绳索快速拉动起来,PW5瞬间在跑道上加速奔驰,速度表上的指针正迅速攀升。
    民航机正飞离跑道,我同时把控制杆往后拉动,PW5随即飞离地面缓缓地向上爬升。我踩动左脚踏,摆动尾舵,平衡左面吹来的强劲侧风,飞行高度计的显示为一百一十米。我往窗外看,眼下的新西兰乡村景色依旧美丽。
    我成功飞离我的恐惧,我的心也平静下来了。


    … 枯萎的骨头 …

    十二个小时的航程总算顺利撑过了,哥哥如释重负地说:“我终于把你带回家了。”
    救护车早就在停机坪等候,我像稀有动物般被小心搬离机舱,赶紧移送到医院。好多朋友一直在急诊室等候,看见我平安回来,大家立刻上前拥抱慰问。
    “欢迎你回家!”朋友拥着我说。
    经过一轮例行检查,我*后被安顿到加护病房里观察。
    哥哥离开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可是他的工作还没有完结。剩下的,就是如何把我的意外告诉家人,这恐怕是他*难面对的一关。
    他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又要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家见父母。他伫立在家门口良久,看着白色的门铃,怎么也按不下去。他回想起之前的那通电话,他知道这一声叮咚打碎的将不只是父母亲的安宁,还有他们的心。
    第二天醒来时,我已看到家人一声不响地站在病床旁边。
    我曾经多次在脑海里模拟跟父母再次见面时的各种情况,有痛心的责备,有默默的哭泣,有抱头的安慰,只是没有想过会是如此的冷静平和。他们什么也没说,妈妈在安静地为我准备有营养的食物,爸爸低着头替我预备日常用品。好像对他们来说,这是早已预料到的事,现在只是再一次确认罢了。
    由于卧床已有好一段时间,我身上的肌肉迅速地萎缩,一个180厘米高的大男人,现在只有不到120斤,双腿的肌肉全消失了,快只剩下皮包骨了。那时候,我才深深体会到长期卧床的痛苦,生活中的每一项小事都得靠别人帮忙才能完成,自己像是一个无用的废人,那种无助与无力的感觉每天都在折磨我。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我的伤势并没有明显的改善,痛楚也没有舒缓的迹象。主治医生突然告诉我一个坏消息。“你*新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核磁共振与计算机扫描同时显示,你的脚踝关节出现骨枯坏死的现象,关节的骨骼完全检测不到血液的流通。我们认为是因为当时的复合性骨折,把输往骨头的血管彻底破坏了。”医生像在做新闻播报似的向我宣读这坏消息。
    “可是在新西兰时,医生曾对我说过,我的右脚奇迹般地保住了,怎么现在骨头又忽然枯死?”我难以接受,质问道。
    “没错,你的脚掌是保住了,可是我说的是连接腿骨和脚掌的关节,那时候医生只是用特制钢钉把断裂的骨头强行接合,里面撕裂的血管是无法以手术连接的。虽然你的病例比较罕见,但像你这样的复合性骨折,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病人都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医生像回答试题一般地准确说明。
    “那有什么**或外科手术可以**吗?”我焦急地问。
    “对不起,现阶段我们没有什么办法。首先脚踝的人工关节技术十分不成熟,改善非常有限,我们绝不建议使用。施行手术把人造血管植入骨头里,所承受的风险非常高,但成功率却十分低。也许**可以做的,就是等待脚踝的骨头枯死塌陷后,再把腿骨和脚掌骨接合,但你日后可能无法正常走路。”
    “这样就是说没有可行的办法,只有等待骨头慢慢枯死。”我重复着医生的话。
    医生无奈地点头:“也许会有奇迹,那百分之一的例外。”
    之后的检查报告,基本上只是重复这个令人绝望的宣判,我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不久,我收到了一张残疾人士的证明,上面写着“肢体伤残”,有效期至**。
    濒死获救后我身受重伤,但大难不死,已算是碰上了生命中**个奇迹。我被送到医院抢救,当时医生跟我说,我的右脚踝关节严重损坏,血管已经断裂,建议我动手术截肢保命。我因为接受不了终身伤残这个事实,所以拒绝进行截肢手术,之后便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三天后醒来,我的生命出现了第二个奇迹──我的右脚掌并没有出现预期的组织败坏,得以侥幸保存下来。
    现在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跟我说,我的右脚踝骨骼出现不可逆转的缺血性坏死现象,以现今的**技术并没有任何根治的方法,我被一致宣判为无法**。从医学文献研究推断,我的右脚踝关节大概可以支撑一年的时间,骨骼随时间将慢慢枯死败坏。
    这情况就如同没有水分和营养供应的树干,*后只有塌毁碎裂的下场,到时候我将不能再以双脚走路。原来,我的奇迹只是一个有期限的奇迹,就像电影《重庆森林》里的情节一样,主角的爱情被贴上了一个保存期限,时间到了,罐头里的菠萝将会变坏,爱情随之过期;而我的骨头,亦将坏死。
    我决定离开医院回到家里休养,开始进入轮椅上的世界,不再奢望双腿行走的人生。




    第三章
    一念地狱




    … 孤绝的**之路 …

    面对这人生的巨大的逆转,我并没有轻言放弃。相反,我选择以更积极的态度、更高昂的斗志迎接这命运的新挑战。从小到大,我从未依赖任何人,也没有受过任何特别的照顾与帮助。我所有的成就、所有的梦想,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努力争取回来的。所以,我有信心一定可以再次获得失去的东西。至少,我是这样相信的。
    我开始了一个疯狂的密集复康计划,但正如医生之前所说,我的康复比想象的要艰苦得多。
    既然西方**系统已经对我的康复**宣判无效,那我只好寻求西医以外的另类**,我相信世界上还存在很多所谓的隐世医术,就如同科学并不是**的道路,正路不通就走旁门左道,正门旁门都是门,正道左道都是道。
    首先从较熟悉的中医系统开始我的另类**。经由医院物理**部的病友**,我找到一位对骨伤非常有经验的中医师。这位医师五十出头,挺着一个中年大肚,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经验老到的中医师。我**次到他的诊所时还吓了一跳,诊所坐落在一个小商场里,不但地方狭小,设备还十分简陋,我在门外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决定推门进去。
    我把我的受伤过程与伤势详细地跟医师说明,将医生的诊断报告与X光片拿给医师仔细分析。医师对我的大难不死啧啧称奇,对于我的五脏六腑都没有受伤更是难以置信。他对我的
    目录
    自序 文字的**力量/001
    前言 身心灵疗愈工具书/001
    **章 死后复活/003
    活着的痛/003
    重生的噩耗/005
    生命的流逝/007
    遗失的拼图/009
    第二章 回家/012
    给哥哥的电话/012
    亲人的味道/013
    再度飞翔/015
    枯萎的骨头/017
    第三章 一念地狱/021
    孤绝的**之路/021
    压碎身心的*后一根稻草/024
    掉进黑暗地狱/027
    第四章 一念天堂/030
    从妈妈的眼睛学转念/030
    从小孩的眼睛学转念/032
    建立心理疗愈室/034
    第五章 *强的心理**团队/037
    做自己的心理学教授/038
    神秘的催眠术/041
    进入潜意识的高速列车/043
    补充数据:一般人对催眠的误解/044
    第六章 做自己的催眠师/046
    催眠的奇幻舞台/047
    催眠实用手册/048
    如何进行自我催眠/051
    催眠记忆回溯/053
    催眠导入/055
    如看电影般的死亡笔记/057
    催眠导出/062
    第七章 做自己的心理分析师/064
    行为解密的读心术/065
    性格决定遇上的意外/068
    性格决定患上的疾病/070
    梦的分析/074
    第八章 做自己的心理**师/078
    忧郁症的专业诊断/079
    忧郁症就在你我身边/080
    解构忧郁风暴/083
    医病者的共同盲点/086
    忧郁的****/089
    内观放松法/089
    正念意象法/092
    第九章 做自己的痛症**师/095
    痛是心理也是身体的疾病/096
    与痛同行/098
    看清痛楚真面目/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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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推荐语
    其实每个伤病背后,都隐藏着内心想要传达的重要讯息,只是我们不曾认真聆听内心的诉求而已。伤病只不过是潜意识的一个讯息载体,讯息如果没被成功解读,疾病便会一直在身体里轮回,抓紧你不放。生命究竟有多大的可能?许多医学奇迹,比如癌症末期、器官衰败的病人,在被宣判**无效的情况下,*后竟能奇迹地康复!奇迹平等地属于地球上每一个生命,就写在每个细胞的遗传密码上,深藏在我们的潜意识里,我们都是自己**且*好的医生!

    与描述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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