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古代哲学
受神灵启示的思想家
已知*早的传说体现为一系列的追问,这些追问既涉及我们的生死,也涉及那些我们在读的时候要把飞鸟、繁花和流水加进去的传说故事。这些*早的传说通常也包含有点令人疲倦不堪的解答,非得让世界也变老不可:*好不要去渴慕永生,而要服从掌管我们的时间和位置的诸神;*好不要期盼来自爱情与战争这两种孪生激情的不可思议的后果;如果我们不可能吉星高照,那*好还是诚实本分;力量固然好,聪明更重要;光明和秩序的世界被放逐于**的黑暗当中,那���曾离开光明的人,返回时怎能不改变。一切新的生长*终都要被截断,只有上苍才万寿无疆。一些被归于第6个世纪的贤明之十的格言(根据不同的偏好有七贤、十贤,还有十一贤),在粗俗的(即令人沮丧的)意义上也是“哲学的”:认识你自己;勿过度;勿做证人;机不可失;天下没几个好人。与此同时,正是在满目疮痍中成长这一事实,让有些人感怀至深,不由得认为他们至少尚且年少。且不管以往有何得失兴废,也许还存在着让这崭新的世界能够重铸或重现辉煌的时刻。正如诗人品达所吟:“人是梦中的暗影,可是当神赐的光明降临时,灿烂的光芒照在人们身上,生活变得多么甜蜜。”
按照**批为希腊代言的诗人们的说法,某种东西从虚无中生出,缓慢地变成人的世界,希腊人的经验世界:虽然凡人一生一世,步履蹒跚,无论是美丽的鬼魂还是恐怖的妖怪他们都唯恐撞见,然而他们也不乏凡人的尊严。那些塑造世界的神祗和那纯粹自利的本能冲动,如今都在无所不见的上苍之下认到了平衡,这要求人们遵守诺言,善待一切(至少善待那些重要人物)。有些人被囚禁在阴曹地府;另外一些人则再生为忠诚的或相当忠诚的奥林匹亚诸神:例如,灵慧的墨提斯被宙斯吞入腹中,重新创造出雅典娜。色尼诺斯宙斯神(Zeus Xenios)和赫基俄斯宙斯神(Zeus Horkios)分别是护客之神和誓言之神,他们不会听任背信弃义的行为逃脱报应,也不允许纯粹的凡人力量增长得太高。当初在克洛诺斯的时代,人们为所欲为,但如今却要存规训下生活。诗人们讲述的传说也有中伤之嫌,似乎诸神都是极其庞大而淫逸好色的儿童,是被那些认为成功就是征服敌手、宴饮游乐者凭想像塑造…来的。后来的柏拉图主义者把这些传说进行了寓言化的解释(正如我刚才做的那样),并因此激发了1世纪亚历山大里亚的犹太人斐洛(Philo)的灵感,使他在摩西五经中发掘出新的哲学内涵。1世纪的皮奥夏人(Boeotian)普鲁塔克曾担任德尔斐神庙的司祭(顺便说一句,他为莎士比亚的许多情节提供了素材),也在埃及人关于伊希斯和奥西里斯的神诂中发现了同样的深奥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