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情事故
何谓人情世故?对此,人们似乎心知肚明,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按照成语词典上的解释,它的意思是指“为人处世的道理”,但到底是什么样的道理,词典也没有告诉我们究竟。看似简单的问题,其实需要我们仔细考察一番。下面,我们将从词义和现象两方面入手,对“人情世故”的本质、结构和意义进行剖析。
一
单从词义上看,“人情世故”是由“人情”和“世故”两个并列的词语组成的,所以,它是个联合词组。
何谓“人情”?简单地说,就是人之常情。《礼记·礼运》里说:“何谓人情?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弗学而能。”可见,“人情”就是“七情六欲”中的“七情”(“六欲”则指生、死、耳、目、口、鼻)。既然是“弗学而能”,它就是人与生俱来的、在某些情境下自然而然会产生的情感反应,也因此才被称之为“常”情。不过,这只是“人情”*基本的含义。由这种含义蔓延或发散开来,“人情”就具有了很多内涵。它可以指人与人之间的情分或感情关系,如,人情的薄厚;可以指表达情感的民风民俗,如风土人情;可以指交情和情面,如,我去给你讲人情;可以指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往来,如,欠别人一个人情;可以指表达感情而赠送给对方的礼品,如送人情;可以指众人的情绪和愿望,如人情激动,等等。在这些含义中,“人情”一词从它的基本内核出发,通过建立一个意义的辐射网络,将人的感情及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关系、表达方式、载体和功用关联了起来,从而完整地表达了世俗生活中“人情”现象的方方面面,反过来也将这些方方面面统一在人情”一词中,使之成为一个多重意义的统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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