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型国有资本管理探索以往的国有企业管理强调通过深度参与企业经营的方式进行国有资产管理。国有资产管理机构虽然在国有企业股权结构中处于**优势,但是由于缺乏相应的从业经验,不能对企业的经营发展提供合理、有效的指导。往往会出现不易管好国有资产、企业经营自主权被架空等多种与国有企业管理初衷相悖的情况。
2013年11月,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简称《决定》)提出: “完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以管资本为主加强国有资产监管,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组建若干国有资本运营公司,支持有条件的国有企业改组为���有资本投资公司;允许国有经济和其他所有制经济发展成为混合所有制经济。” 这决定了发展混合所有制和国有企业由管资产转变为管资本是国企改革的主要方向。
对国有企业的管理由管理资产转变为管理资本实现了国有企业管理机构逐渐从企业日常经营活动中退出,将**转移到资本的增值保值。国企管理模式由管资产向管资本的转变是国有企业健全现代企业管理制度的重要一步,有利于实现国有资本的优化配置,将国有资本从产能过剩、竞争性产业撤出,投入到**战略新兴产业和非营利行业,支持我国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经济转型升级。
此番国企改革的*大难点,就在于在政府行政干预和企业的市场化经营之间构筑恰当的缓冲带,尽可能实现政企分开的目标。我国的新型国有资本管理模式探索可以在认识到自身国企管理特殊性的基础上,借鉴国外已经成熟的国有资本管理模式经验。为此,作为*具代表性的国企改革成功案例——新加坡淡马锡模式和英国电信公司模式,应当可以作为时下的国企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借鉴;而巴西国企引入私人资本后仍未能改变政府对企业不当干预的局面,则可以作为当下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前车之鉴。本章接下来将分别介绍新加坡淡马锡模式、英国电信模式和巴西模式,并梳理我国目前的国有资本管理模式之争。
**节新加坡淡马锡模式
当下热议的“淡马锡”模式,是指新加坡淡马锡控股公司(Temasek)所代表的国有资本管理模式。淡马锡模式的特殊性,主要体现在财政部行使股权的方式和国资运营管理的架构上。
就股权行使而言,根据新加坡宪法和淡马锡公司章程,新加坡财政部作为淡马锡公司****出资人,对淡马锡行使全部股东权利,包括对董事会成员的选任权及参与盈余分配的权利。但是,一方面,就参与性权利而言,根据宪法规定,财政部对董事会成员的任命、更新和罢免,受到总统否决权的制约: 新加坡宪法特别规定,财政部“在委任董事会成员,必须获得总统的同意,以保障淡马锡作为一家宪法第五附表公司的董事会的诚信”,“董事会也向总统负责,确保每一项投资都以公平的市场价格交易”,“董事会任免**执行长也必须获得总统的同意”。参见新加坡淡马锡公司官方网站: http://www.temasek.com.sg/abouttemasek/faqs,*后访问日期: 2015年5月4日。为了保证淡马锡公司的独立性,新加坡政府不参与淡马锡具体商业或营运决策,董事会构成淡马锡公司的权力**,就公司整体长远战略目标、年度预算、重大投融资等事项保留决定权。另一方面,就财产性权利而言,淡马锡公司向财政部分配的公司利润,*终会以“政府盈余全民分享计划”的方式,向新加坡全体国民进行“分红”。《新加坡全民“分红”: 平均每人2 000元》,网易新闻: http://news.163.com/08/0302/10/4617SAVS0001121M.html,*后访问日期: 2015年5月5日。
就国资运营结构而言,与我国现行的国资委作为政府出资人代表直接持有国有企业股份不同,淡马锡模式采用“政府—国资运作平台—企业”三层架构的国有资本管理运营方式。一般认为,在淡马锡模式下,政府控制国有资本和国资运营平台公司,但不直接管理平台下属企业,从而使得企业能够摆脱行政干预、完全以市场化方式运作。叶檀: 《国企改革落子新加坡淡马锡模式》,中金在线: http://review.cnfol.com/jingjiguancha/20150313/20301470.shtml,*后访问日期: 2015年4月18日。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国资委和财政部为代表的**政府部门频频透露出以淡马锡为蓝本改革现有国资管理体制的意图。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提出,将以管资本为主加强国有资产监管,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组建若干国有资本运营公司,支持有条件的国有企业改组为国有资本投资公司。2014年,有媒体披露,国资委酝酿在一至两年内,组建或改建三到五家国有资本投资公司。华润、中石油、宝钢等规模、盈利等排名靠前的多元化央企可能成为**批试点,预计2020年前,有30家中国版淡马锡式国企将会出炉。③《华润中石油或首批试点淡马锡式国企》,中国经营网: http://www.cb.com.cn/economy/2014_0527/1062506.html,*后访问日期: 2015年4月18日。
其实,早在2005年,国资委就曾进行过建立中国版淡马锡式国企的尝试。国资委先后授权**开发投资公司和中国诚通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作为国有资产经营公司,运作和管理**企业资产。然而,一方面,**投资开发公司在企业规模、投资方向以及产业结构上,都没能发挥国有资产运营公司的职能,反而像其他国企一样,将资金投向一般竞争性行业,并没有实现提高资源配置效率的初衷。另一方面,中国诚通控股集团组建的目的,更多的是处理不良资产、解决**问题,而不是发挥国有资本的平衡与投资功能。因此,中国诚通控股集团不但没有发挥国有资本的运营和平衡功能,反而加大了自身的运行压力。赵海均: 《中国版淡马锡的表与里》,新浪财经: 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150401/021421859126.shtml,*后访问日期: 2015年4月18日。
不仅如此,在董事会制度上,淡马锡式国企已是国资委学习十年有余的范本。时至**,已有70余家**企业进行了董事会试点工作,一些**企业还将董事会制度引入子公司。然而,总体而言,试点效果并不十分理想,央企经营管理机制并未发生实质性的变化。③专栏11国资委推行淡马锡董事会制度陈岩鹏: 《国资委力推淡马锡模式: 国网等16央企纳董事会试点》,凤凰财经: http://finance.ifeng.com/a/20150124/13455421_0.shtml,*后访问日期: 2015年4月18日。
国资委**任***李荣融在任期间(2003—2010),曾多次赴新加坡调研学习淡马锡模式,认为淡马锡的核心经验是建立能够实现政企分开的董事会,以作为出资人和国企之间的缓冲带。
从新加坡调研回国后,李荣融开始筹备董事会试点工作。2004年,国资委下发《关于**企业建立和完善国有独资公司董事会试点工作的通知》,正式启动董事会试点工作。宝钢、神华、中国诚通、国旅、国药、铁通六家央企进入首批试点。
国资委当时的试点思路是,建设董事会,尤其是外部董事制度,使董事会能够作出独立于股东的客观判断,充分发挥非外部董事和经理层在制定重大投融资方案和日常经营管理中的作用。
2014年11月,国资委董事会试点工作办公室组织了第20期赴新加坡淡马锡董事会运作实务培训交流暨国资委—淡马锡董事论坛,国资委主任张毅要求进一步扎实推进**企业规范董事会建设。
2015年1月,国资委董事会试点工作办公室印发通知,决定将航天科技等16家企业纳入规范董事会建设范围。至此,国资委监管的112家**企业中,董事会试点企业户数已达74家。
然而,董事会试点过程中也暴露出一些问题,突出体现在,出资人代表与职业经理人不分,外部董事经常由一些退休干部担任,或由专家学者兼职担任,并未实现职业化。
中国企业改革与发展研究会副会长李锦认为: “现在试点的董事会中的外部董事都是花瓶董事,名头多,但不实用,这也直接影响到董事会试点的质量。”
一位试点央企的内部人士向记者透露,目前董事会试点过程中,还存在董事会和党委会重合的问题;同时,出资人代表和职业经理人不分,很多董事长插手总经理的事情,决策层和执行层被混为一谈。
总体来说,尽管董事会试点了10多年,但仍没有形成一套成熟的办法以向全部国有企业推广。国资委探索和试点的失败表明,淡马锡模式虽然被认为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国有资本管理模式,但是仅仅依样画葫芦,僵化地复制淡马锡公司的外壳,难免出现南橘北枳的现象。有评论认为,淡马锡模式的关键在于政资政企分开,财政部虽然是**股东,但是只负责国有公司的重要人事任免、业务范围审定、重大投资项目审批、财务报表审核,不干预企业日常经营决策,赋予其相当大的经营自主权,以避免国有企业“管多管死”的弊病,确保国有公司免于政府行政性指令干预,完全依据市场规则从事各项商业活动。赵海均: 《中国版淡马锡的表与里》,新浪财经: 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150401/021421859126.shtml,*后访问日期: 2015年4月18日。
为了对淡马锡模式有更加清晰的认识,下面对淡马锡模式进行更加深入的梳理。
一、 淡马锡公司概述
在新加坡,国有企业统称为“政府经济实体”,分为法定机构和政联公司(Government Linked Company)。法定机构承担公共运营商职责,有义务以合理的价格提供公共服务,如交通部下属的电信局、港务局、宇航局,**发展部下属的建屋发展局、市区征建局等。政联公司则是由政府控股,但完全按市场原则运作、以盈利为目的的企业。新加坡财政部全资拥有的淡马锡控股公司就是政联公司的总管家。赵灵敏: 《“淡马锡模式”适合中国吗?》,华夏时报: http://www.chinatimes.cc/hxsb/column/hqsy/140228/1402282038133855.html,*后访问日期: 2015年4月18日。
新加坡淡马锡公司成立于1974年,是新加坡政府全资所有的投资公司。它直接掌控新加坡电信、新加坡报业控股、新加坡航空公司、星展银行等44家新加坡*重要、营业额*大的大型公司,它们组成了淡马锡控股的**层子公司,即直属子公司;这些子公司再对外投资,由此形成一个“政府—母公司(淡马锡)—子公司—分公司”,产权经营多达六个组织层次的大型国有企业集团。曾有国外媒体估算,淡马锡控股所持有的股票市值占到整个新加坡股票市场的47%,几乎主宰了新加坡的经济命脉。赵海均: 《中国版淡马锡的表与里》,新浪财经: 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150401/021421859126.shtml,*后访问日期: 2015年4月18日。
淡马锡在亚洲和拉丁美洲拥有10家子公司和办事处。截至2013年3月31日,淡马锡拥有总值2 150亿新元的投资组合,主要集中在新加坡和亚洲地区。其投资组合涵盖面广泛,行业包括金融服务、电信、媒体与科技、交通与工业、生命科学、消费与房地产,以及能源与资源。自1974年成立以来,淡马锡资产规模增长了600多倍,复合年化股东总回报率为16%,除了金融危机爆发的2009财年,其余均实现了正回报。2013年,淡马锡以新元计算的股东的回报率达到了8.86%。淡马锡分别获得评级机构穆迪和标准普尔所授予的Aaa /AAA整体企业信贷评级。以上信息来自于淡马锡官方主页的简介,http://www.temasek.com.sg/abouttemasek/corporateprofile,*后访问日期: 2015年4月18日。
新加坡政府成立淡马锡的初衷,是收集国有企业的经营状况信息,以便使财政部和内阁清楚掌握国有公司的业绩表现。但此时这些政联公司的监督管理工作,主要还是由相应主管部门而非淡马锡承担。
自1979年起,淡马锡正式开始介入到对政联公司更加积极的管理当中,寻求新的投资机会,兼并其他盈利公司等,从而成为新加坡国内*大的公司集团。20世纪70—80年代,由于大型工业项目发展需要大量资金而国内小企业无法承担,淡马锡公司逐渐被定位为满足国内经济发展需要的投资控股工具,但此时淡马锡并没有对外投资的属性。研究者指出: “……在其历史的大部分阶段中,淡马锡的运营主要是植根于国内的,直到本世纪初它才开始收购外国公司的权益性资产,从而具有了与其他主权财富基金类似的国际角色。”See Anthony Elson.The Sovereign Wealth Funds of Singapore,World Economics 9: 3,7396.
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早期,作为全世界私有化运动的一部分,新加坡政府希望减持其在许多大型国有企业当中的权益,以促进市场和鼓励私人部门的发展,并主要通过公司化、公开发行等方式来完成其目标。在这个过程当中淡马锡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并且*终获得大量公司的股票。公司化的进程以及淡马锡对于政联公司的良好管理获得了大量的利润,推动了新加坡经济的高速发展。
20世纪90年代初期,新加坡国内经济发展出现瓶颈,因此将目光转向国外,希望分享其他高速成长的经济体的红利。淡马锡再次承担了这一任务,这也使得淡马锡发生了其历史上的第二次重要转变: 淡马锡成为新加坡经济外交的主要工具。
2002年,现任新加坡总理李显龙的夫人何晶担任公司CEO之后,淡马锡在投资上更加注重策略性,并且对其旗下公司的管理上也更为积极。目前,淡马锡倾向于投资更加有潜力和风险的新兴产业(如生物科技和水资源)、能带来国外高科技和技术的产业以及能打开外国市场的行业,并且更希望获得公司的控制权,同时通过对于这些公司的积极管理将其培育为***的企业;在这些策略投资计划以外的领域,淡马锡则坚持其分散投资和继续公司化的过程,但仍是有计划的、渐进式的。当下,淡马锡公司的实质已经不再是局限于国内的政府控股公司,而是一个以亚洲为**、希望分享全球战略性产业的增长机会的主权财富基金。有关淡马锡的详细演变史,见: Henry Waichung Yeung.From national development to economic diplomacy? Governing Singapores sovereign wealth funds,The Pacific Review,24: 5,625652.
与淡马锡公司类似的,还有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Government of Singapore Investment Corp,GIC)。相比于淡马锡,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历史稍短,它成立于1981年5月22日,并由新加坡政府全资拥有。公司的目标是为政府储备取得良好的长期****——即在20年的投资期内,取得高于全球通货膨胀率的回报。GIC 为新加坡政府管理储备金,使命是为新加坡的外汇储备进行保值增值,以提供可用于未来消费和投资的资金,惠及现在和未来的多代人。以上信息来自于GIC官方主页的简介: http://www.gic.com.sg/ch/aboutus/overview,*后访问日期: 2015年4月18日。其管理的资产总值已经达到了2 850亿美元。由于GIC并没有公布其管理的资产的具体数据,因此有关数据来自于下列网站: http://www.swfinstitute.org/fundrankings/,*后访问日期: 2015年4月18日。 GIC旗下主要有三家子公司: GIC资产管理有限公司(GIC Asset Management Private Limited),主要投资于公开市场,包括股票、债券以及货币市场等;GIC不动产投资有限公司(GIC Real Estate Private Limited),主要投资于不动产,是全球*大的地产公司之一;GIC特殊投资有限公司(GIC Special Investments Private Limited),主要投资于创业风险投资、企业重组、过渡性融资以及垃圾债券等。
因为GIC的使命是为新加坡的外汇储备进行保值增值,实际上是作为新加坡的外汇管理者存在的,因此在*初的20年里GIC的投资策略非常保守。当时GIC倾向于将其投资集中在风险比较低、流动性比较高的资产上,其从新加坡金融管理局——也就是新加坡的**银行——继承的外汇资产主要也是由国库券、短期债券以及黄金构成。可以说,此时GIC在外汇管理上的角色更加类似于需要稳健和流动性的央行,而不是现在我们讨论的国有企业(类似于我国外管局经营的外汇资产)。但是自2000年以来,新加坡财政部认为在外汇储备的管理上,政府可以接受更高的风险和更低的流动性,因此,GIC的投资组合开始包含更多的上市公司股票以及各种另类资产类别而非传统的固定收益工具。相比于前20年股权∶债券∶现金为3∶4∶3的比例,近10年GIC的投资组合中大概有60%到70%的权益性资产和30%到40%的债券型资产,并且不再持有现金资产。
GIC的业绩也非常亮眼,其年化20年期真实回报率达到了4.0%,GIC真实回报率的数据来自于GIC Report on the Management of the Governments Portfolio for the Year 2012/13,http://www.gic.com.sg/images/pdf/GIC_Report_2013.pdf,*后访问日期: 2015年4月18日。超过了全球通货膨胀率,实现了外汇储备保值增值的基本目标。虽然GIC的****率显著的低于淡马锡,但是这主要是由于两大基金不同的角色和特点所决定的。专栏12淡马锡公司投资组合、投资策略及投资方法
淡马锡的投资组合在地域分配上更多地集中于亚洲,包括新加坡的投资仓位稳定保持在71%。过去6年,新加坡资产大约占其整体投资组合的三分之一,增长步伐与整体投资组合一致。截至2013年3月31日,淡马锡在新加坡和中国的投资份额仍然是*大的,分别占投资组合的30%和23%。北美洲和欧洲的投资额增加到12%。图3.1显示的是淡马锡投资*多的三个**所占有的投资组合份额,从淡马锡的演变历史来看,其国内投资位居首位是非常自然的,而对中国和澳大利亚的投资则体现出了很强的战略性: 前者是*大的发展中经济体,而后者则是矿产资源的重要出口国。
图3.1淡马锡公司投资组合地域分布②数据来自于GIC Report on the Management of the Governments Portfolio for the Year 2012/13,http://www.gic.com.sg/images/pdf/GIC_Report_2013.pdf,*后访问日期: 2015年4月18日。
从投资组合的资产类别上来看,淡马锡持有的资产仍然保持着相对比较高的流动性,其投资组合的73%是流动及上市资产,与上一报告年度持平,如图3.2所示。
图3.2淡马锡公司投资组合资产类别②
在投资行业上,淡马锡的投资也体现出了非常强的战略性: 金融服务、电信行业、基础设施、能源以及高科技和房地产是其主要的投资领域,具体分布如图3.3所示。
图3.3淡马锡公司投资组合行业分布数据来自于GIC Report on the Management of the Governments Portfolio for the Year 2012/13,http://www.gic.com.sg/images/pdf/GIC_Report_2013.pdf,*后访问日期: 2015年4月18日。
投资策略方面,淡马锡的投资着眼于四大主题: 转型中的经济体、增长中的中产**、强化中的比较优势和新兴的龙头企业。在对这四大主题的投资当中淡马锡贯彻其宪章的三大原则: **是着眼于未来,第二是积极活跃的投资者和股东,第三则是备受信赖的资产管护者。
其中,**个原则表现为淡马锡寻求建立一个能够创造长期可持续回报的投资组合。在此基础上采用经风险调整后的资本回报率作为衡量整体****的标准,这体现出了一般商业投资者的特点,**的区别在于淡马锡不强调短期的回报率。
第二个原则则表现在作为股东,淡马锡致力于寻找创造价值的机会,打造投资组合的长远发展潜力: 与投资组合公司的董事会和管理层分享观点、倡导稳健的公司治理,由他们执行自身战略和日常管理。定期审核投资组合,保持充分灵活性,在机会允许时对其进行调整和重塑。换言之,淡马锡积极参与公司治理,“推行健全的公司治理制度,支持建立由高素质、具有丰富商业经验及多元背景的人才所组成的董事会,以指导和协助**管理层”。同时保证不参与投资组合公司的商业决策和运营,而是通过影响董事会的方式参与公司治理。这和现代的机构投资者积极参与公司治理的趋势和方向不谋而合。
第三个原则是淡马锡与一般机构投资者之间的*大差异,就是淡马锡作为**资产管护者的角色要求其具有更高的稳健性,虽然这种稳健性相比于GIC而言显得不那么突出。
总体而言,淡马锡积极投资者的身份决定其喜欢投向大公司、股权分散、较少董事会席位被控制的公司,偏好投资于董事会以股权激励的公司(积极的股东的形象)和系统性风险小的公司(稳健性)。Richard Heaney,Larry Li and Vicar Valencia.Sovereign wealth fund investment decisions: Temasek Holdings,Australian Journal of Management 36: 1,109120.专栏13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GIC)投资组合、投资策略及投资方法
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的投资组合主要包括发达股票、新兴股票、名义债券和现金、通胀挂钩债券、私募基金、房地产等,其中上市交易的股票占比*大,截至2016年3月31日,GIC的资产类别分布如表3.1所示。数据来自: http://mp.weixin.qq.com/s?src=3×tamp=1492705452&ver=1&signature=8AwcHZ5C*upCTI2RRkZmHNmUPMGlaC9Dbz3w7GK9cca6rgxuEhVx1AVpNBIsOlWHy2wTIG5DvPG bMpCbprJYmbDKK35kMdc*pjVv892lhlWccPqQR6REylqSiNCHw8HR7agDUaNiEWh5Lf9fybecue8cqmP hr7Y3Gu0=,*后访问日期: 2017年4月21日。表3.1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投资组合
资 产 类 别截止到2016年3月31日占比(%)发达**股票26新兴市场股票19固定收益证券以及货币基金34通胀挂钩债券5不动产7私募股权9总计100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与淡马锡的典型区别在于,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持有淡马锡一般不会持有的固定收益和现金类的资产,体现出更高的流动性保障,这和新加坡政府投资公司作为外汇储备管理者的职责是相匹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