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8 年4 月,法国巴黎某个实验室内,有一个人这几天心情坏到了极点,因为他能干、有魄力而且心地善良的二哥病危,转到巴黎的医院来抢救,经过百般努力,仍然不治身亡,所以他无心做任何工作,只好找了一份当天的报纸来随意阅览。 “阿尔弗雷德·诺贝尔过世了!”报纸上斗大的标题映入眼帘。 “这个人是谁呢?我就是阿尔弗雷德·诺贝尔本人啊!我死了吗?”他惊讶地伸出手摸摸脸,又捏捏大腿,明明没有死嘛!转念一想,他恍然大悟:“写这篇报道的记者把二哥路德维格和我搞混了,死的是我亲爱的二哥,死亡的原因倒真的是心脏病突发。” 他耐着性子继续读下去:“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炸药发明人,一个百万富翁,也是一位与世人不相来往的遁世隐士过世了,享年五十七岁。死亡原因是心脏病突发。这位‘死亡商人’是专以发明、制造毁伤及残杀方法来累积私有财富的坏人,他和他的各种发明,应该对千千万万逝去的生命负全部责任。” 这则报道的口气极不友善,诺贝尔觉得非常不解与伤心。失去亲爱的二哥已经使他够伤心的了!为什么外界还认定他是一个坏人?诺贝尔一向沉默寡言,努力工作,不大与外界来往,根本不知实验室外面的世人对他的评价,现在看了这报道,使他更觉沮丧。 “我���在想不出来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叫我‘死亡商人’?更凭什么要我对千千万万逝去的生命负起全责?真令人不明白!”他独自忧郁地烦恼着。 “我只是一个发明家,只负责发明。我不过是个用头脑思考、埋头研究、努力做实验的人,这是我分内的事呀!我的目的是要改进产品,做有益人类的事。野心家把我辛辛苦苦发明出来的成品用来打仗、用来害人,这可不是我的过失呀!我申请专利,把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成果公布出来,免得被别人冒名将功劳得去而已,我这发明家并没有去杀人呀!”他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实验室里,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觉得不公平,本来就十二万分悲伤的心被绞得更加伤痛。 19 世纪正是世界上各种工业迅速发展的时代,举凡开矿、筑桥、挖隧道、开运河等巨大的工程,没有一样不需要炸药。 “我已经把硝化甘油从*危险的液体状态改进到运输起来比较**的固体炸药,又把它改良成可以在造桥时用在水底的明胶炸药,后来又……”他猛然想起来,无烟火药的发明,让硝化甘油以同样的速度在炮管中燃烧,利用燃烧的力量将炮弹顺利推出炮膛,这种火药,不但大大地增加了大炮的射程,更使大炮变成命中率高、杀伤力大的武器,使炮兵变成战场上的主要兵种,影响了日后的战术、战略思想……想到这里,他全身冒出冷汗。 “每一场战役要死伤多少人,摧毁多少财产呀!要建造一座工厂,从打地基、砌墙、盖屋顶,需要耗费多少的工夫和钱财?种植一棵树木,从施肥、浇水、除虫,到长成势必得花十多年以上的时间;栽培一个人,由小到大,不管是吃饭、穿衣、读书或是上学,更是不易。但是,只要大炮枪弹‘轰’的一响,分秒之间,工厂可以夷为平地,森林内草木皆毁,而人更是立刻呜呼哀哉!” 但是,这并不是诺贝尔当时发明火药的目的啊!“我还天真地以为,有那么**,当人们了解到两支军队冲突起来,双方都可以在分秒之内将对方消灭掉的时候,所有文明进步的**都会在战争面前退缩,解散他们的武装军队。” 那些自私的野心家会关心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