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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四海——一个华工的美国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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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四海——一个华工的美国传奇

  • 作者:沐歌
  • 出版社:四川人民出版社
  • ISBN:9787220114687
  • 出版日期:2019年07月01日
  • 页数:345
  • 定价:¥4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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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
    • ISBN
      9787220114687
    • 作者
    • 页数
      345
    • 出版时间
      2019年07月01日
    • 定价
      ¥49.80
    • 所属分类
    内容提要
    《纵横四海:一个华工的美国传奇》是一本根据真人真事创作的传记小说,描写了一个出生卑微的华工——丁龙在美国从“猪仔”一步步融入美国**社会的传奇经历,以及捐献自己一生全部的积蓄倡建哥伦比亚大学“丁龙讲座”(东亚系前身)的心路历程。
    文章节选
    01老烟鬼犯瘾卖田地憨少年受殃丟亲事 这天旱得让人没了活头,下昼时候阴凉地里也不见一丝凉气,明晃晃的日头照在地上,灰尘都晒成了烟,热烘烘直往人身上裹。丁龙觉得鼻子里都是干沙沙的土味儿,头上的汗流到了眼里一阵蜇疼,往树下停了停,撩起衣襟囫囵擦了个痛快,抬眼已经能望见村口了,有了盼头,索性鼓起劲儿挑起担子闷头就走。 老人们说,干活儿一时疲累了不能停,鼓足劲儿熬一熬就过去了。这赶路也一样,眼见要到家了就得提着口气儿,一时疲怠松了气就得瘫成软脚蟹,野狗咬到脚边也挪不动半步了。丁龙按了按布褂子的口袋,嘴角露出了笑容,小秀在家怕是已经等急咯。当下甩开步子,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孙家门口。稍一推门,就知道孙家的门是虚掩着的。熟归熟,断没有直闯的道理,拉着门环两长两短一扣,小秀就知道是谁来了。 半扇木门吱呀着向内展开了去,“小秀。”丁龙满脸堆笑就要进门,不防门后闪出一人,抢先一步把他堵在了门口。青布的短褂,靛色布带扎在腰间,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舅哥孙水生。一腔欢喜堵在了嗓子眼,丁龙退开一步,脸上腾地冒起火烧云,比在大太阳底下晒着还烫得慌。丁孙两家向来交厚,况且是定了亲的,他也不扭捏,似往常一般道:“水生,今天不用去铺子里上工吗?我上城里换了些粮,往后这米价不知道要涨成什么样子,你们可得拿个主意了。” 孙水生也不答话,也不让路,脸色沉沉地有些不好看,只冷着眼上下打量他。丁龙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心里有些烦闷,大热的天,就算是两旁邻里也该让进家门喝口水,这么冷脸堵在门口,也不言语,算怎么回事?正待追问,孙水生扭头冲屋里喊道:“阿娘,丁龙来了,你把东西拿出来,我来说!” 不一时听着有人走出来,跟孙水生低声交代了几句,孙水生转回过来,把一个巴掌大的灰布袋子塞给丁龙:“我这人耐不得烦,有话就直说了。你丁家迟早是个破家的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妹子往火坑里跳!咱们两家这亲,结不成了!一对银镯两副钗,你点验清楚,从此男娶女嫁,不相干了!” 仿佛艳阳天一声旱地雷炸在耳边,丁龙挑着担子,愣在了当场。回过神来慌忙打开布袋一看,果真是当初定亲时给的定礼,晓得这事不同寻常,丟了担子急问道:“水生,水生哥,这长辈亲族都认定了的事,怎的突然就要变卦?” 孙水生有自家的想法,道理世情上却显理亏,也不与丁龙多言。眼见对方撵了上来想要搅闹,麻利地关上大门,隔着门警告道:“定礼退给你了,为着我妹子的名声你也不该再上门闹。往后各走各的路,要是敢趁我不在欺上门来,别怪我带了爹娘族亲打上门,到时候两家人脸面上都不好看。” 这一边一番说辞闭上了大门,那一边孙家老母拦着门将孙小秀堵在屋里。丁孙两家原定冬日歇了劳作就要嫁娶结亲,哪知突然出了这种变故。那孙小秀正当二八年华,虽是寻常颜色,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透着股机灵劲儿,一双手白白嫩嫩,可见平日里是个受疼爱的,并未做过多少粗使营生。此时这双手拧着张素帕,眼中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阿娘,定亲的事全村都传遍了,你叫我怎么做人?这半年再没有与丁家哥来往得殷勤了��我……我就去给他赔个小情还不成吗?” 孙母拦着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乖囡,要断就干干净净,退了亲不好再瓜扯。你哪儿也别去,在家坐稳咯,一切有爹娘哥哥做主。” 孙小秀只是不依,两个女人一里一外站在门口嘀咕不休,惹得堂屋内孙父心头火起,手中的水烟筒重重杵到地上,沉着脸喝道:“闹什么!搅得人头疼。别拦她,今天她要敢出这个门槛,就打断她的腿!爹娘健在,哪轮得上她出头,不知羞!” 孙母知道这老头子是个能下狠手的,连忙推搡着女儿往屋里去。越过孙母的肩膀,孙小秀看见大哥孙水生进了堂屋,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两个男人都瞪着她,面色不善,借着家人往日娇惯宠爱鼓起来的硬气一下子就散了,怯怯地顺着母亲的意退回了屋内。孙母眉头皱成一团,安抚着闺女进了屋,絮絮叨叨咒骂着:“拖衰家,扑街哟,坑死了我家的乖囡!” 全家四口聚齐的孙家院内,安静得老牛嚼草的声音都听得分明。 丁龙扣着门环在外叫了几次门,不见回应,也不好再赖着不走,惊动左邻右舍抹的是丁孙两家的面子,解决不了问题不说,白白叫人看了笑话。要是有那乱嚼舌头的人传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小秀在村子里也难做人了。都是门跟前的人,总能找到机会排解开。丁龙也不多事,强按住怦怦乱跳的心,昏头昏脑地回了家,路遇熟人招呼也没分得清到底是谁,胡乱地点头应了就走。不一刻即到家中,宝贝似的挑了一路的粮食也不那么要紧了,随手往屋檐下一停,急火火地进了屋,见丁父佝偻着腰,左手按着一条三寸宽的木板,右手举锤,正往桌腿上敲钉子。丁父发觉丁龙进屋,手中瑟缩一下想把木板、钉锤藏起来,眼见来不及,略一停顿,继续锤钉子。 丁龙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只觉得心里装了只兔子跳得正欢,双腿发软,直愣愣往桌边地上一坐:“阿伯,孙家要退亲!”丁父抬头看了丁龙一眼,不搭话,慢腾腾敲着钉子。丁龙的心神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自顾自地念叨着:“两家定好的亲事,说断就断了?孙家倒是霸道,我丁家可不答应!对,我不答应,小秀也肯定不答应!孙水生这个衰仔搞什么名堂?我就不信了,孙伯能由着他混闹!对,我找孙伯去!”挣扎着爬起来,颤着双腿向外走去。 丁父恼怒地抬起头,双眼圆睁,配着脸边的一片瘀青看着有些狰狞,发白干瘪的嘴唇喏喏地翻动两下,什么也没说出来,喉结上下滚动,长长地叹了口气,拾起脚边一根厚木板扔到丁龙后背上,底气不足地喝道:“莫闹!让亲戚邻里看了笑话。扑街的水生仔,手脚忒的利索。”用力几锤子钉住桌腿,缩手缩脚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几番欲言又止,敲了敲桌子招呼道,“儿啊,这事,不好说啊……” 丁龙后背上挨了一下子,清醒了几分,心里闹哄哄没个主意,混混沌沌地听着丁父的招呼到桌边坐下,定了定神才发现老父脸上有瘀青,鬓发蓬乱十分狼狈。再看看桌腿,分明是受了大力才断的,堂屋地上还散落着些破烂的陶片瓷片,想是没收拾干净落下的,吃了一惊:“阿伯,您伤着了?我去请何郎中来!” “坐下!慌里慌张成什么样!”丁父瞪他一眼,“老头子自己没站稳,跌了一跤撞伤了脸,三五天就消下去了,金贵。”丁父看着儿子,眼睛了,问道,“粮食换了多少回来?” “不足百斤,停在屋檐下了。粮价又涨了,换作往年少说能换到两百斤粮,我看这粮价还会涨。不是,”丁龙涨红了脸,“阿伯!我挑了粮回来,给……路过孙家,孙水生跳出来就说要退亲,定礼都退了!没容我说话就撵人,这是混闹什么?阿伯,眼看着年底就能迎娶了,得拿出个主意啊!” 丁父躲闪着不想接这个话头,眼看避不过去了,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拿个屁的主意!孙家那个死衰仔不厚道,老东西也未必安什么好心。”指指脸上的瘀青又指指地上零散的残片,“你阿伯的脸都被那个衰仔踩在鞋底子上了!看看家里这一团,就是孙家扑街仔带了人来做的好事!” 丁龙听出来老父的话中有些躲闪,追问道:“丁家和孙家算起来也是半个姻亲,有什么仇怨当得起带人来闹?前些日子碰见水生还是乐呵呵的……阿伯,您有事瞒我?” “这……天旱,孙家的水田靠着水氹,原想从他家田边引道水,孙老坑太孤寒。” 丁龙有些吃惊,十年前母亲故去,自己跟老父相依为命,父亲从来不说瞎话哄骗他,今天是破例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能不刨根问底:“阿伯,家里的水田离孙家十万八千里,怎么引水也走不到那里去。您跟我两父子相依为命十几年,用不着遮遮掩掩的。” 丁父难堪极了,眯缝着眼勉力打了个哈欠,只道是:“家里的地已经当了,那孙水生就是来要地契的!剩了三亩水田是你阿婶的陪嫁,暂先留给你,全当是日后的家当咯。其他事,莫要问!”说完匆匆甩袖子躲回了卧房。 卖地、死当、大烟、哈欠,仿佛一道闪电劈进脑海,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明,丁龙只觉得血往上涌,急得双眼都要冒出眼眶去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丁父卧房门口,下了死力气拍门:“阿伯,您是不是又上城里吃大烟了?”房内没人回应,丁龙脑中闪出一个月前丁父痛哭流涕的忏悔,犯烟瘾时候把自己锁在屋内痛苦地撞墙,之后信誓旦旦地保证戒掉了大烟的情景,又恨又急:“阿伯!阿伯!何郎中说过,能戒掉的,我这就去叫何郎中来帮忙!” 房门突然打开,丁父满脸怒气一脚踹倒门口的丁龙,干瘦的骨架子晃了几晃才站稳,大喘了一口气怒道:“一副蠢呆相,连你也要来踩我这张老脸?” “阿伯?”从来没挨过打的丁龙一下子呆住了,惯常爱学读书人的样子、讲究说教服人的阿伯突然变得有些陌生,这又怒又暴的样子像极了野摊子上输下来的赌鬼。 丁父踹过之后就后悔了,搓了搓手叹着气说道:“你从小就难养,好容易把你拉扯成人,阿伯也想松口气。阿伯老了,没多少日子了,你就让阿伯好活几天吧。”丁父扯起袖口擦擦浑浊的眼,弯着腰慢腾腾走回了屋内。 屋内没有开窗户,丁龙觉得眼前的父亲那么远,远得整个人都模糊了,融进了像村尾泥塘子一样暗浊的屋角。 “阿伯……”丁龙愣愣地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忽又想起自家微薄的家当,忙搬出米缸底的粗陶瓮,瓮中粗麻包着块不大的腌菜石,取出之后能看见瓮底铺着些散碎的铜钱和银子,银钱旁贴着瓮边露出泛黄的一角纸片。清点之下,碎银不过二两七钱,铜圆百十来个,压在瓮底的黄纸正是三亩水田的地契。地契平整,和银钱堆在一处并没有匆忙翻找的样子,想来阿伯早已做好打算,将准备典卖的地契先拿了出去。丁龙想哭,又想笑,昨天还顶着太阳劳作过的地,转**就成了别人家的,心头说不出地酸楚。来不及太过伤心,叫门声打断了他的心思。 丁家半开的院门口,村里花白头发的黄老头扣着门环叫门:“小丁仔,小丁仔,可在家里?” “来咯。”丁龙答应一声,迎到门口,“黄阿叔,来找我家阿伯吗?” 黄老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丁仔,你阿伯欠我六十文牛车钱,这不是我家小孙孙有些不痛快嘛,需得带些银钱找何郎中瞧一瞧。” “牛车钱?黄阿叔,我家*近地里的土肥都是我挑过去的呀。” “嗨,这个憨仔想到哪里去了?”黄老头凑近道,“你家阿伯,前些月上城里遇上我的牛车往城里送货,搭了一程。后来又碰见几次,这牛车……”顿了一顿,尴尬地咳了一声,“他说,也不能尽白坐我的车,约定来回一趟给三文钱,后来嫌麻烦,要一月结一次。乡里乡亲的,本来不想收他的银钱,奈何他说一次两次无所谓,要总不收钱他就不好意思蹭车了,我这才收的。” 黄老头做着些小买卖,*是计较银钱,村里谁不知晓,如今装出这大方样子也盖不住底子上市侩的精明。丁龙露出了然的神色,笑道:“我阿伯虽然没读过书,*敬重读书人的做派,近来他身体不痛快,经常疲乏困倦,想来是忘了给黄阿叔结钱的事儿了。该着阿叔多少牛车钱咯?” 黄老头急急解释了一通,觉得有些描过了头,顺着丁龙的话转了口:“上上个月,月中结了一次,上个月加上上个月的统共是五十四文钱。” “我阿伯这两天脑子混沌,也说过欠着阿叔大略四五十文,交代给您送去。我这两天忙着换点口粮给耽误了,这就给您拿去。”丁龙干脆地应下,就回屋里数钱,脑中反复想着黄老头的话,怪道老父对田地里的产出不上心,原想着是天旱父亲年纪大了受不住劳累,没想到现掀开帘子是这一番模样,心里暗自悔恨,就知道在田里瞎忙,多少收成够烧烟土不说,把老父也搭了进去。 丁龙数出六十文钱来结算,黄老头数了一遍,多得了几文钱也没吱声,想是为了回报这几文钱的实惠,凑过来低声问道:“小丁仔,你阿伯也不做生意,也不做帮工,三天两头往城里走为了哪般,你得留心,如今城里的坏去处可多咯。” “我省的,”丁龙勉强笑道,“族里有个远亲在城里盘了店面做竹器,阿伯有些手艺,常去帮忙编些粗用的物件。天晚了,就不留您了,往后有什么事您还来找我。” “走咯,走咯。”人老成精,黄老头哪能听不出话里的意思,此番已讨得了铜钱哪还会多嘴多舌,当即笑着道别。回家的路上,黄老头还在想着,自己也能编些粗用的箩筐篓子,得闲了也去那铺子里帮工,挣些家用。 这番安顿走了黄老头,还没歇过胸中愤懑的这口气,村长李宗炳就上门了。远远穿过半开的大门看见愣在门内的丁龙,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来,一把扯过丁龙的衣角:“小丁仔,你可回来了。” “李叔,这是怎么了?快,屋里请。” “不上屋了,大热天屋里也闷得慌。”李宗炳撒开了手,靠着门板站定,说道:“你阿伯哪里去了?这是他的事儿,光跟你个毛头小子说不得大用途。” “阿伯身体不痛快,刚才睡下不多久,您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年底我就要成亲了,阿伯让我管家。” 李宗炳暼了丁龙两眼,心说你这亲还不知道能不能结成哩,毛头小子不知道事大,尽做美梦。嘴里也不说破,皱着眉点点头:“你阿伯恐怕惹上事了。**里孙水生引着一行人去了我那里,领头的人是什么商行的一个掌事,询问你家有多少亩地,水生悄悄给我使了眼色,看样子很惧怕领头那人。你李叔我也是进过城的人,那行人里有一个依稀是去岁交秋粮时,在衙门内打过照面的。” 丁龙面上白了一白,草民百姓对官府多有敬畏,一旦跟衙门沾了边多是无法善了:“李叔,他们……?” 李宗炳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这事恐怕不善,今年大旱,不免有人典卖田产土地,我只说你家土地不足十亩,或有典卖,还不到交夏税的时候,尚未清点。领头的那人先说这乡里清静,他家老爷想置个宅子,正好看中了你家那块坡上地。” “坡上是块下田,只能种些粗食,位置不上不下,这领头的眼光真是古怪。” “谁说不是!”李宗炳捋了捋胡子,“那人可不是想买地。好在你家的地是几辈子东一块西一块置办出来的,坡上那两亩东西长南北短,起不了坐南向北的院子。那人接着又问,你家还有哪些地,我这老脑子没反应过来,实话实说都是东一亩西半亩的零碎地。你听听,这话不是更古怪?” 丁龙恍然大悟:“置地建宅子是假,查我家底是真。孙水生引来了一群狼!李叔,我跟阿伯决计不敢作奸犯科,怎么可能惊动了官家?李叔,您是一村之长,可得救我一救!” 边说着,丁龙觉得双腿发软就要往地上跪倒。李宗炳赶忙架住丁龙:“你这番模样能成什么事!别的我也没打听到,总算把那群人糊弄走了,水生多少会知道些,当务之急你该上孙家找水生打听,要是触了霉头舍些钱财消灾就是了。如果是其他,多少能想法子避开些。”饶是李宗炳有些见识,也想不到这些古怪无非就是向来平静的村里出了个烟鬼。 送走村长,丁龙心如乱麻,靠着门板慢慢坐下,打量着自家院子。主屋七八年前翻修过一次,与村里其他小户人家相差不多。自从阿婶过世,家中除了阿伯和自己一大一小两张口,没添过张嘴的家伙。大门口的猪圈、鸭围子都已破败坍塌,阿伯独自拉扯着自己也没精力再顾其他。家里没个女人,总是不像样子。这些年靠着耕种田地勉强顾全肚皮,原想着年底小秀进门,自己就把猪圈鸭围修起来,捉猪崽鸭崽,熬两年也就宽裕了。哪承想,一口烟土烧光了家底,剩下这空壳子当不起阿伯几口烟。 不行,丁龙狠狠握住了拳,指望阿伯是不成了,自己身强体壮是该撑起家业了。戒断烟土、求回小秀,都是烧到眉毛边的火,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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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章 老烟鬼犯瘾卖田地 憨少年受殃丟亲事
    第02章 装老实丁父脱困室 诉衷肠两小暗定情
    第03章 套虚情少年受蒙蔽 断瓜葛水生耍心计
    第04章 初进城繁华乱迷眼 错信人落身猪仔馆
    第05章 起冲突恶人立威势 遇故人壮汉巧帮衬
    第06章 惶惶然同舱添孤魂 止疫病初遇宋娇茹
    第07章 识病情娇茹送药材 过难关猪仔修铁道
    第08章 杀鸡儆猴震慑新人 冷面善心暗中转圜
    第09章 莽麻子意气惹后患 生妄想趁雨谋出逃
    0章 寻借口吃肉成祸端 起争斗王海结冤仇
    1章 起疑心列文出坏招 装炸药劳工多死伤
    2章 返工地王海起心思 惊失措丁龙求援助
    3章 洋劳工罢工争福利 华劳工无故损钱财
    4章 混说话赵三引乱象 冻死人劳工齐抗议
    5章 强出头丁龙争权益 拒上工猪仔遭断粮
    6章 为饱腹妥协受重用 心不齐罢工白费力
    7章 缺口粮丁龙起念头 平安夜趁乱怒杀人
    8章 借酒桶出逃得自由 求平安卖身富户家
    9章 寻活路各自奔东西 救路人他乡遇旧识
    第20章 写家书勾起思乡情 误闯祸决**语言
    第21章 烹牡蛎鲜香引关注 受指派经手买卖款
    第22章 起二心设计背黑锅 喝醉酒大鱼咬上钩
    第23章 巧脱身借机设黑锅 撞大运意外遇故友
    第24章 办差事无端被牵连 生怒火患难见忠义
    第25章 受重视初入三藩市 小伙计再见大恩人
    第26章 胖贝克假意生事端 查理宋兼职老先生
    第27章 省花销查账证清白 上矿山解难出对策
    第28章 钱如流水流转不腐 另谋途径学徒出师
    第29章 人如草芥腾挪求存 好言劝说另许去处
    第30章 起炉灶旧人得新用 捐善款朝廷在心中
    第31章 收侨批喜中得噩耗 惶惶然意外有收获
    第32章 借大势力保小饭铺 再回程又出新变故
    第33章 ���人街因利遭封锁 使解数出力改商铺
    第34章 议对策丁龙显智谋 费心力卡氏得好处
    第35章 谋出路新盘洗衣店 惊获知契约三十年
    第36章 寻货源游子回故乡 见旧人卡氏遇惊险
    第37章 平风波偶得小行商 借东风设法救猪仔
    第38章 入他乡随俗反类犬 破屋顶偏逢连夜雨
    第39章 排华潮席卷美利坚 为正名竭力发呼声
    第40章 逢辛丑处境更艰难 遭抢劫意外得庇护
    第41章 起分歧惊悉真黑手 怀歉意相助传文化
    第42章 怀诚意拜访受冷遇 起祸端急报弃前嫌
    第43章 阻疫病无私得敬重 开汉学心血得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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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书根据真人真事创作,描写了早期华工在美国的经历,以及为美国开发建设做出的贡献。主人公丁龙从美国*底层走向上层,为华人正名的同时,不忘让中国文化走向世界,让世界了解中国文化,展现了华人在海外的文化担当。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用丁龙的捐资专门设立了以他名字命名的讲座,也就是哥伦比亚大学东亚系的前身,该讲座此后影响了胡适、钱穆、冯友兰等一批文化名人,成就了中国文化的百年感动。

    与描述相符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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