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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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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高悬

  • 作者:罗杰
  • 出版社:河南文艺出版社
  • ISBN:9787806239681
  • 出版日期:2008年06月01日
  • 页数:271
  • 定价:¥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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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
    • ISBN
      9787806239681
    • 作者
    • 页数
      271
    • 出版时间
      2008年06月01日
    • 定价
      ¥28.00
    • 所属分类
    内容提要
    宋宣和三年某日,海宁郡。武林门外北新桥下柳树林。其时日头初上,两个担粪而歌的男丁却如跌入冰窟: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静卧在阳光灿烂处的,是一具无头尸。性别男,姓名未知。那一年,徽宗当朝。
    县衙悬赏,递过头来遭殃的是轿夫黄老狗。老狗一双孝子夜割老父头颅,浸于水中,直泡得老狗自己醒来都认不出那就是自己的头颅。
    凶手人间蒸发了。若不是死者父亲在御用监禽鸟房发现一个物证,还以为案子告破了。大理寺重审此案,这一次,商人李吉被送上了人肉砧板。
    李吉的头刚点地,两名商人跳上台面,扬言要告死大理寺高官,因为他俩手握要命证据。无头尸头藏何处?谁是断头元凶?别说出真相。
    油灯一盏,苦雨满窗,才子老冯老眼老鼻子,吭哧辑录宋、明两代掌故旧闻,祟影满纸,似有隐隐人声从纸面透出。
    烛台一尊,祟影扶摇——停电了,“小钱”伏案疾书,疑有目光在背,猛回头,架上书乱,而墙上画中人隐有笑意
    老冯也许想到了,某**有人会给他续上一壶酒,他经手的旧事斑驳处,在此人手中添了筋脉、骨架,生血长肉。这**,是四百年后。这个人,是“小钱”。
    命案十四桩,情案一桩,霉案一桩,历宋朝仁宗、徽宗、高宗、理宗四朝,明朝永乐、宣德
    文章节选
    **卷 一文钱造奇冤•人命危浅
    1
    景德镇,小地方,极有名。
    明代那会儿,当地就有不少人家,自造土窑,烧制瓷器,做好瓷坯,绘上花鸟虫鱼,人物肖像,风景图案,当收藏品,公平买卖,换些银钱。
    王三儿,就是当地专业户之一,聊以糊口。
    王三儿之妻,本名杨花,出身渔家,长在河边,跟随父亲,打鱼谋生,自小水性就很好。
    十七岁的雨季,本村媒婆说亲,杨花嫁到景德镇。婚后,生下一子,��名智儿。顾名思义:智能儿童。
    每月,王三儿都出门,贩卖瓷器,一走十来天。妻子杨花,姿色尚可,内心寂寞,不免招蜂引蝶,结交炮友。
    这日午后,杨花肚子疼,想喝碗辣椒汤,便给了智儿一文钱,到街口铺子,买包辣椒。
    智儿六岁,聪明懂事,拿了钱,拣了两个青果,揣裤兜里,蹦蹦跳跳出了门。走出家门,不到百步,碰上街坊刘旺的小儿刘再旺。再旺比智儿大两岁。常常欺负智儿。
    **,见智儿上街,兜里鼓鼓囊囊,几步上前缠住智儿,问:“裤里啥东西?”
    “你猜。”智儿侧身闪躲。
    “我若猜着呢?”再旺不怀好意。
    “你哪能猜到是青果。”智儿机灵地说。
    “只问你,猜着了怎么办?”再旺笑得厉害。
    “猜到了,我输你一文钱。“智儿说:“猜不到,你给我一文。”
    “青果。”再旺叫道。
    “不算。”智儿耍赖:“你得猜到有几个。”
    再旺死死盯住智儿的裤兜。
    智儿小手攥紧裤兜,自信地说:“料你也猜不到是两个。”
    再旺挠挠头皮,小眼睛翻翻,伸出一巴掌:“五个?”
    “错。”智儿欢欣鼓舞:“两个,你得给我一文钱。”
    “该你给我,我猜到青果了。”
    “你给我,你给我。”
    两个孩子,天资聪慧,争执不休,扭打一处。智儿体弱,不敌再旺,一文钱和青果,都被抢去,只得回家,哭诉遭遇。
    杨花气得肚子都不疼了,牵着智儿,来到街上,找再旺算账。
    再旺看人斗蟋蟀,聚精会神,后脑勺挨了一巴掌,回头一瞧,杨氏满脸凶光,惊异道:“你打我?”
    “说对了!”杨氏叫骂:“小杂种,不学无术,青天白日,抢我儿的钱。”
    “他输给我的。”再旺指着智儿,申辩。
    “啪!”杨氏又是一巴掌,打在再旺小脸上,指印醒目。
    “你打你打!你再打!”再旺怒了,拽住杨氏衣裙,来回摇摆。扭打中,拴在腰间的十几文钱,四散落地。
    “听到没?”杨氏对儿子道:“这等请求,定要答应。”
    智儿点点头,抡起拳头,上前就打,杨氏帮忙,又挠又抓,上阵母子兵,两三下,再旺小脸,五彩斑斓,夺路而逃,回家搬出母亲孙美人。
    孙美人,一副龅牙,里外三层,人未到,牙先至,一见杨氏,破口大骂:“你这竹竿都捅不到底的偷汉精!我儿杂种?你儿是**?八百罗汉一同干的!”
    只此一嗓,街头闲人,捂着耳朵,跑掉一半。
    杨氏被揭短处,十分心虚,牵着智儿,转身就走。
    “想跑,早干嘛呢?”孙美人步步紧追:“没事出来找骂挨,天底下就没这么贱的。”
    “烂龅牙,不理你,你还来劲了。”杨氏还击。
    “龅牙怎么啦?”孙美人仰天大笑:“啃瓜,无须刀叉;喝茶,可隔茶渣。”
    杨氏不是对手,紧闭门户,蹲在墙角,搂着儿子,说让这泼妇骂,咱们以德服人。
    “关起门来,就能躲么,不如到铁匠铺,打只铁箍,把你家祖坟箍住,别叫我给骂裂了。”
    孙美人不依不饶,堵在门口,骂得风云变色,自己也乏了,才偃旗息鼓。
    黄昏,王三儿归家,此番出门,赚得一笔,心想,回到家中,喝二两追魂小酒,吃几盘热辣荤菜,炕上整点儿俗人乐。
    孰料,一到家,王三儿便听闻午后之事,极愤懑,上门教训孙美人,亦不敌对手,无功而返。
    明明排行老三,**变成老八,王三儿踅回家,拧住杨氏的一绺头发,原地转圈。
    “到底偷过汉没有?”王三儿审问。
    杨氏岂敢认,只说孙美人诬陷。
    “若你清白,人家堵在门口骂,怎不敢出声?”
    “那泼妇,断难讲理。”
    “她是泼妇,你是淫妇!”
    王三儿孟浪饮酒。
    怒火加酒精,虚弱烧成力量,觉得自己牛,其实是蜗牛。
    王三儿痛打老婆一顿,打完,找出一条粗麻绳,扔到杨氏面前:“你若清白,就吊死在她家门前!”
    杨氏午后腹痛,下午挨骂,夜晚挨打,相当充实,充实到绝望,一咬牙,捡起绳索,冲出门去。
    2
    夤夜,镇中酒肆、钱庄、茶馆、客栈,果铺,统统门户紧闭,唯有招揽生意的幌子,摇头晃脑,寂寞飘摇。
    西林巷,青石板铺的街,狭窄、扭曲、细长,打一个喷嚏,转三个弯,晃晃悠悠由街头传到街尾。街两旁,民房陈旧,土黄色、瓦灰色、乌黑色、黯淡浑浊,漏雨的漏雨,透风的透风,门板色泽斑驳,条条裂缝,屋檐下,落几滴苦咸露水,敲在石板上,铮然清脆。
    小酒铺掌柜刘成林,站在自家门口小解。
    刘成林精瘦,尖嘴猴腮,背有点驼,形象猥琐,油滑且愚蠢,一看就卖过假酒。
    老刘打着哈欠撒尿,上下都忙。尿完转身,脑袋撞上个东西,仰脸一瞧,一双绣鞋,绣鞋上面,两条细腿,再往上,腰身、胸腹——完整的一个女人!
    刘成林跌跌撞撞,奔回屋中,叫醒伙计黎大胆,抖着声音说:“门外,屋檐下,挂着一个女的。”
    黎大胆梦里逛窑子,消费一半,被迫惊醒,郁闷道:“眼花了吧?”
    “老子火眼金金!”
    “莫不是谁家把腊肉挂错了?”黎大胆口中嘟囔,翻身续梦。
    “啪!”刘成林照准伙计后背一巴掌。
    老刘很生气,腊肉!谁他娘见过一米五几的腊肉!
    黎大胆无奈,自己打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得起来,点支蜡烛,与刘成林出门观看。
    果然,一具女尸!
    老刘紧紧抓住伙计的手。
    “我不怕。”黎大胆原地抽筋,双腿颤抖,六神无主。
    “老子的店,老子怕。”老刘道:“莫名其妙挂个死人,惹的是官司。”
    “不怕。”黎大胆面色惨白。
    “平常你胆儿比谁都大,装得那么匀。”
    “我在想法子。”黎大胆辩解。
    “想个蛋!”老刘骂:“笨。回屋拿个凳子,踩上去,把这妇人解放了。”
    解下妇人,刘成林伸手一摸,妇人尚有余温,显然才死不久。
    必须处理掉死尸。刘成林急中生智:不如,将这妇人,挂到别家门前。
    黎大胆否决:不妥,尸体暴露,终是一场官司,追查起来,也要查到你我二人头上。
    “那——埋了她。”刘成林想,此言有理,半夜三更,找屋檐、挂尸体,难度大,不如让她在社会上消失。
    “抬到江边,刨坑埋了。”老刘道。
    “江边甚远。”
    “又怕了吧。”
    “我黎大胆,没别的本事,就是胆大。”黎大胆一咬牙:“抬就抬。”
    浮梁县江边,杂草丛生,潮湿黢黑,冷风嗖嗖。
    刘、黎二人,穿街走巷,将妇人尸首,抬到河岸,坐着喘气。
    须臾,老刘压低声音说:“我刨坑,你捡些杂草树枝来,掩盖尸坑。”
    “成。”
    老刘奋勇刨坑。
    半炷香工夫,黎大胆裤子湿着尿回来,手里只捏了一片树叶。
    “这够什么使的!”老刘敲自个儿脑袋。
    “天太黑。”黎大胆嗫嚅道:“不好找。”
    老刘恨不得将伙计带女尸一块儿埋了。
    “铁锹给我,我来刨。”黎大胆说:“掌柜的,您歇歇。”
    “刨你娘刨,老子把你黎家祖坟刨了。”
    黎大胆不出声,眼神直了,手指老刘身后:“那边,好象有人过来。”
    老刘回头,恍惚见一些人,手提灯笼,星火点点,顺沿江岸,朝这边走来。
    “跑。”刘成林撇下女尸,拔腿就逃,充分显示出破落小商人,见风使舵,逃避责任的卑劣本性。
    黎大胆愣了半晌,蓦然醒悟,跟在刘成林屁股后面,撒丫子逃窜。
    3
    晨曦。
    雾相当薄,一缕阳光,透射而出,轻率漫漶,温度冷淡,像风筝线,似有若无。
    王三儿醒来,回想昨夜,逼走老婆,十分懊丧,翻身起床,出门寻找,不见杨花,恼怒之下,找到孙美人,劈头盖脸诘问:“泼妇,你将我妻尸首藏在哪里?”
    孙美人一口唾沫,呈喷射状,啐王三儿脸上:“烂王八,抽风也不挑个地方。”
    街坊围观。王三儿指认:孙美人恶语中伤,逼死其妻,就在昨夜,其妻吊死在孙美人家门口,**却不见尸首,定是泼妇,藏匿起来。
    孙美人岂肯承认,反问王三儿:“你哪知眼睛看到的?”
    王三儿语塞,自己何曾看到老婆上吊,只是猜疑,并无凭据。
    街坊相劝:人命关天,孰是孰非,找衙门公断。
    王三儿说:“只怕某人心虚,不敢前去!”
    孙美人怒吼:“老娘拳头上能站人,肩膀上能跑马,刀山火海,奉陪到底!”
    “走!” 王三儿扯住孙美人衣袖:“浮梁县衙门,打官司!”
    浮梁县衙门口,右边一张大鼓,左边一面铜鼓。两扇朱红大门,镶嵌锃亮铜钉,耀眼醒目;与粉白、雕刻繁缛的重檐照壁,恰成鲜明对比。门两旁,一对睡眼惺忪的衙役,手执水火无情棍,站岗值勤,神色倦怠。
    王三儿击鼓鸣冤。公差进去禀报,县令崔大尹,下令升堂。
    王三儿来到堂上,状告孙美人,丧妻之痛,溢于言表。
    崔大尹仔细听了,问王三儿:“你所言,可有人证?”
    王三儿说有,请来街坊邻里,出面作证。
    孙美人素来嘴臭,得罪四邻。街坊作证,证词皆偏向王三儿,且添油加醋,夸大孙美人恶意中伤之举。将此命案,套在孙美人头上。
    众人证词,完全一致,崔大尹信以为真,当即派公差,前往孙美人家中,搜查杨氏尸首。公差到了孙家,连鸡窝都翻了,未曾找到。
    “刁妇!”大尹双眼,死盯孙美人:“说,尸首藏匿何处?”
    “民妇冤。”面对县令足以击落苍蝇的目光,孙美人毫无惧色。
    “你冤?如何冤?”
    “杨氏骚货,母黄鼠狼,嫁到本县,全村公鸡都去围观。”孙美人伶牙俐齿地说:“指不定和谁私奔了,倒赖上了我。”
    “说人私奔,可有凭据?”大尹问。
    孙美人无言以对。
    大尹继续审问,孙美人只说不知。
    “拶指!”崔大尹扔出一支签,腾空旋转,落地。
    公差拿来刑具,折磨孙美人。孙美人哭喊,尖利刺耳,犹如猫狗,被踩断尾巴。
    刑罚用过,孙美人十指血淋淋,仍叫冤枉,声声凄厉。
    崔大尹束手无策。
    刁妇如此顽强,死不招认。杨氏尸首,又搜寻不着,难以定罪。无奈之下,只得将孙美人拘禁,待找到杨氏尸首,再行发落。原告王三儿,自回家中,等候消息。
    王三儿家中,冷锅冷灶,家具什物,蒙了厚厚一层灰,看上去竟有几分狰狞。再看智儿,一味酣睡,嘴角淌着哈喇子。
    昔日生活,恍若隔世。
    前途难觅山河水,回头不见艳阳天。王三儿内心,一片灰暗。哪会想到,昨夜,杨氏失魂落魄,心慌意乱,黑灯瞎火中,竟找错了门户,将自己吊在刘掌柜酒铺屋檐。
    刘成林与伙计黎大胆,将杨氏尸体,抬到江岸,企图掩埋,发现一帮人过来,二人仓皇逃逸。而后,景德镇大户朱昌,带着十几个家丁,打着灯笼,疾步沿河岸过来。
    月前,朱家与邻县太白村的赵家,争夺稻田,未能得手,打算趁着夜黑,乘船去赵家田里割稻子。
    朱昌的**家奴李才,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以为是醉汉,踢了两脚,却不见醉汉动弹。
    “喝成这样。”李才想:“若他揣着银子,我拿了便走。”
    李才俯身,去掏银子,手一触到,感觉不对,拿灯笼一照,才发现,是一具缢死的妇人尸首。
    妇人面目苍白,全无血色,舌头乌青,吐露一半,一双眼睛,半睁半闭,渗透丝丝幽绿光芒。李才慌忙通报主人朱昌。
    朱昌率众家丁近前查看。
    “老爷。”李才问:“是死人吧?”
    朱昌若有所思,眼珠溜溜乱转。
    “或许死了,或许没死。”朱昌心怀叵测地说。
    李才迷惑。
    “去,捡块石头来。”朱昌说:“我即可验证死活。”
    李才捡来一块顽石。
    朱昌接过石头,拿在手中,掂掂分量,照准杨氏脑袋,猛击。
    “确实死了。”朱昌扔掉石头,拍拍手。
    一帮家丁呆了。
    “回府去,叫几个妇人来。”朱昌吩咐李才。
    不一会儿,李才引几个妇人来至河岸。
    朱昌又吩咐,将尸首抬到船上,藏好。然后,带家丁等人,一同上船,驶向太白村。
    上了船,李才问朱昌:“老爷,怎将尸首藏在船中?”
    “自有妙用。”朱昌诡秘一笑。
    4
    黎明。
    船到太白村,离良田一箭之地,朱昌下令停船,用烂草绳,将船栓揽在树桩上。男男女女,统统下船,直奔田间,收割稻子。只有朱昌、李才二人,留在船上。
    田间有人看守,见朱家人等,来抢稻子,急忙跑去禀报主人。
    太白村赵家,也是一个大户。所谓大户,相当于如今,社会上有地位,闹市区有摊位,银行里有席位,股市中有座位,火葬场有床位的豪门。
    赵家主人赵完。属下田产,原是表兄赵宁所有。早年,赵宁借过朱家的钱,承诺拿田产相抵。后又卖与赵完。
    上月,赵宁病故。故此,朱、赵两家,相互争夺。
    赵完单手托一尊紫砂壶,口对茶壶嘴,悠然品茗。忽闻朱家来人,田中抢割稻子。一口热茶,烫了舌,烫了心,烫了胃,忙叫儿子赵宣,召集自家男女,数十余人,齐奔稻田,上演人为财死的武打片。
    赵家男女,一个个裸臂揎拳,气势汹汹。见到朱家人,抬手就打。狭路相逢勇者胜,朱家人气短,作鸟兽散,逃到岸边,赵家人紧追过来。其中一个,赵家雇工田牛儿,力气超群,抢先杀到。朱家人见其来势凶猛,往两边一闪,形成包围圈。
    我是弱智我无所谓。田牛儿一头冲进圈套。朱家人蜂拥而上,将田牛儿围困。
    “围得好!”田牛儿自恃勇猛,但未及出手,已感到雨点般的拳头,带着冰雹的分量,落到身体各个部位。
    “拖到船上来打!”朱昌在船上呼喊。
    田牛儿被拖到船上。李才扯断烂草绳,执蒿一撑,船离岸,向河心荡去。
    赵家人双眼血红,立刻划船来抢人。
    两艘船,一前一后,知道的,是仇家追击,不知道的还以为赛龙舟呢。
    一番追逐,赵家的船,终于赶上。两家男女,站在各自船上,摇摇晃晃,相互攻击,拳脚乱飞,极其热闹,男人脱去衣衫,光着膀子,赤臂大战,疯狂折腾,四十多人,落入水中。
    妇女们各自挣扎上岸,男人继续水中殴斗。
    “再打就出人命了,有话岸上说。”岸上看热闹的,纷纷喊叫。
    趁乱,朱昌向李才耳语一番,李才心领神会,将藏匿船中的妇人尸首,拖出来,抱在怀里,跳入水中,高声喊叫:“赵家人打死我娘子了!”
    其声惊动四方。
    赵家人闻言,知道不妙,四散逃脱。朱家人乘机追打,赵家人吃亏不小。
    “穷寇勿追,先将尸首抬到岸边。”朱昌喝住家丁。
    家丁明戏,老爷要借妇人尸首,恶搞赵家。
    果不其然,朱昌对岸上围观者演说:“列位地方邻里,亲眼看见了,赵家人活活打死我仆人李才之妻。若打官司,相烦各位,作个证人。”
    围观者,无人应答,各走各路。爱凑热闹,遇事便躲,是中国人的优良传统。
    朱昌命人,将尸首卷进芦席,拿绳索绑紧,四人扛着,向赵家去,观热闹者,又尾随而至。
    赵家这边,一行人奔回,急报赵完。
    赵完一听,出了人命,血液倒流,冷汗喷涌,通体湿透。
    “朱家人抬着尸首,正往家里来。”一名家丁,又来禀报。
    赵完手足无措,叫儿子赵宣拿主意。
    赵宣急中生计,附在父亲耳根,低声说了几句。
    “啊!”赵完惊叫:“如此干,行吗?”
    “事不宜迟!”赵宣口气坚定。
    赵完无奈,叹气点头。
    赵宣安排:除心腹家人赵一郎外,其余人等,皆避到后堂,听见敲锣声,再冲出来。
    待家人退了,赵宣将各处门户,紧紧关闭,又找来一个棒槌、两扇门板。而后,支使赵一郎,到下厨,叫老厨子丁文前来。
    “少爷要吃饭么?”赵一郎问。
    “吃个蛋!”赵宣骂:“少废话,叫你去,你就去!”
    赵一郎穿回廊,过厅堂,步进厨房,叫老厨子丁文:“少爷要吃个蛋,命你送去。”
    丁文拣了两只五香卤水蛋,拿荷叶包上,随赵一郎前往。
    “少爷,是吃卤水蛋么?”到了回廊,丁文问赵宣。
    “到我跟前来。”赵宣反手拿棒槌,面无表情。
    丁文走近,赵宣提起棒槌,对准丁文太阳穴,猛然一击!
    丁文倒地,手里捏着卤水蛋,脚一抖,一抖,垂死扑腾。
    赵宣又重击一槌。丁文气绝。
    赵一郎嘴张大,眼瞪着,腿颤抖。
    恰在此刻,有人到来——田牛儿母亲,蜗居赵家宅后,闻听殴斗之事,担心儿子卤莽,惹了是非,赶来探听。小脚无声,行至回廊,正撞见血腥一幕。
    ……
    目录
    **卷 一文钱造奇冤·人命危浅
    第二卷 痴心独占花魁·把穷人统统打昏
    第三卷 戏言十五贯·玩笑害死猫
    第四卷 活尸鬼对案·人比鬼更恐怖
    第五卷 血泪暗偷香·美色都是催命药
    第六卷 重会珍珠衫·缘分天注定
    第七卷 樊楼迷情·爱比死亡更寒冷
    第八卷 陈年家私案·亲人不要脸
    第九卷 肆意恶栽赃·害人反害己
    第十卷 狱中讼冤情·*毒小人心
    第十一卷 逃生救亲父·福祸弹指间
    第十二卷 钝秀才否极泰来·谁比谁傻多少
    第十三卷 一鸟引命案·看在钱的分上
    第十四卷 太守断死婴·淫心假正经
    第十五卷 金鳗惹灾祸·万物皆有灵
    第十六卷 罗衫恩怨录·善恶轮回报
    附录一 读者票选“命案”语录Top100
    附录二 网友热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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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描述相符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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