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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子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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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子物语

  • 作者:严歌苓
  • 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 ISBN:9787541155024
  • 出版日期:2020年01月01日
  • 页数:352
  • 定价:¥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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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严歌苓以女孩“穗子”为写作线索的中短篇小说集,包括《老人鱼》《柳腊姐》《角儿朱依锦》《黑影》《梨花疫》《拖鞋大队》《小顾艳传》《灰舞鞋》《奇才》《耗子》《士兵与狗》。这11个故事既独立成篇,又相互贯穿,连缀起一个少女完整的成长历程,萧穗子始终在场并在其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作者坦言“这部小说是ZUI接近我个人经历的小说。”通过对穗子成长记忆的追忆和回溯,严歌苓还原了无序荒诞年代中小人物跌宕流离的命运和遭际,勾连出人性和历史之间隐秘的连带关系。
    文章节选
    老人鱼(节选) 穗子在成年之后对自己曾挨过的那两脚记得很清。踢她的那只脚穿棕色高跟鞋,肉色丝袜。 穗子果真在母亲盛破烂的柳条筐里见到了这些物证。从此穗子就相信自己在半周岁时就有记忆了。她当时被搁在一个藤条摇篮里,外婆叫它“摇窝”。她半周岁时比别的婴儿稍微小一点,也不如人家硬扎。这是外婆坚持把她紧紧捆在襁褓中的原因。穗子那时是个讨厌的婴儿,怎么也不吃哄,张开嘴直着嗓门哭喊,母亲一眼看得见她两块嫩红的扁桃体。母亲哄不好穗子就不能脱身,她哄得自己也哭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二十二岁的母亲委屈地“咚”的一脚向摇窝踢去,摇窝成了个不倒翁,几次摇得要倾翻。踢痛了脚的母亲简直委屈冲天,外婆拉也拉不住,但脚头气力毕竟被消耗了不少,因此母亲抡出去的第二只脚只把摇窝踢远了,“砰”地撞在墙根。束手待毙的穗子浑身捆在襁褓内,自然感到一种毁灭性危险。她一下子收住哭声,开始她人生**次的见风使舵。以后的日子,穗子就有了几分寒心,自己的母亲怎么做出了这样失体统的举动?给她的老辈和小辈都落下了话柄。穗子长大以后对母亲表面总是带点巴结,内心���充满怜悯。怜悯可不是什么好的感情,被怜悯的人必须接受怜悯中略带嫌弃的敷衍。 外婆为此跟自己女儿不共戴天。她觉得穗子母亲太低能、太失败了。她踢穗子的那两脚就是对自己不配为人母的彻底招供。外婆只要活**,穗子就该得到**的**。穗子妈和穗子爸一旦暗示要接穗子走,外婆就说:“不要脸,小穗子这是第二条命。” 穗子的外公也说:“穗子不会跟他们的,穗子多识数啊。” 外公是个老兵,有残废津贴和特殊食品供应,而且不必排队就能买到肉和粮食。外公的残疾非常古怪,据说是头颈神经坏了,他的头不时会转动;假如你在他左前方跟他说话,他就向右后方拧下巴颏,因此外公总是在反对谁,绝不苟同于任何人。不熟悉他的人,都认为他是个很倔、很不友好的老头。 穗子妈见了外公只稍微点一下头,跟外婆提到外公时说:“老头儿没偷偷给穗子买零嘴吧?老头儿没出去跟人打架吧?” 在穗子印象里,外公从来不跟人家打架。外公那么蛮横一个老人,用得着跟谁打架呢?他那双眉毛出奇地浓,并且是雪白的,眉毛往下一压,谁都得老实。何况外公有一大堆功勋章,他跟谁过不去时,就把它们全别在外衣上。据说外公在打仗时冻掉了三个足趾,因此他走路是深深浅浅的。一别了满胸的勋章,外公走得急或来势汹汹时身上就发出细微的金属声。 外公说:“你晓得我是谁吗?” 这就够了,对方也不敢晓得他是谁了。碰到愚钝的大胆之徒,外公就添一句:“你问问去,当年我腿上挂花的时候,省上哪个首长给我递过夜壶。” 外婆跟外公并不恩爱,他们只有通过宠爱穗子才能恩爱。外公耳朵不好,跟人说到他曾经给某位首长当副官时,外婆就小声揭露一句:“什么副官?就是马弁。”穗子大起来才发现,外公对历史的是非完全糊涂,远不如当时还是儿童的穗子。穗子看电影时*常问的一句话就是“这是好人还是坏人?”而外公却不知道自己在战争中做的是好人还是坏人。直到有人仔细来看他那些军功章时,才发现了这个重大疑问。 这样我们就有了外公的大致形象:一个个子不高但身材精干的六十岁老头,迈着微瘸的雄赳赳步伐,头不断地摇,信不过你或干脆否定你。他背上背着两岁半的穗子,胸口上别了十多枚功勋章。穗子的上衣兜里装满了炒米花,她骑着外公边走边吃。托儿所的阿姨们看到这样的一对祖孙走进来,都愣了一刹那。然后便窃窃私语起来:“这是哪儿来的老怪物和小怪物?”等穗子报上名之后,阿姨们就改变了对外公的*初印象,她们崇拜起这位战功赫赫的老英雄来了,所有军功章把老头儿的衣服坠垮了,两片前襟左面比右面稍长些。那些军功章大多色泽乌晦,难以辨识,阿姨们读懂的有:“淮海战役”“渡江胜利”“抗美援朝”,等等。 以后外公天天在下午三点出现在托儿所门口。天下雨的话,老头手里一把雨伞,天晴便是一把阳伞。暑天老头端一个茶缸,里面装着冰绿豆沙,寒天他在见到放了学的穗子时,从棉袄下拿出一个袖珍热水袋。老头儿没什么话,有话就是咆哮出来的。他只是在穗子受了气时才咆哮。穗子告状是有名有姓的,谁揪了她辫子,谁躲在拐角吓了她,谁在滑梯上推了她一把,她都会把男孩们的姓名告诉外公。但外公到托儿所闹事,为外孙女做主时却非常笼统,从来不指名道姓。外公在此时嗓音并不洪亮,但有一种独特的杀气,那是战场上拼光了,只剩几条命要拼出去迎接一场白刃战时出来的嗓音。总之穗子就记得老兵此刻有一种垂死的勇敢,骂街不再是骂街,而是壮烈、嘶哑的*后呐喊。 外公隔三岔五的呐喊终于镇压了所有孩子。包括省委首长的儿子们。外公喊着要“下了你的大胯,掏了你的眼!……死你一个我够本,死你两个我赚一个!……” 开始穗子不懂外公的话,后来懂了便非常难为情。她觉得外公跟她的生活有些文不对题,外公的架势、口吻、装束放在托儿所的和平环境中,非常怪诞。外公在自己制造的闹剧中过瘾地表演,给大家好么娱乐了一回。过后她不跟外公讲话,一讲就朝他白眼:“我不要你做我外公!我不要你讲话!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做我家长!” 其他话外公都当作没听见,就那句“不要你做我家长”让老人蔫了,背着穗子的脊梁也塌下去。这是外公*心虚之处。后来外公去世了,成年的穗子*不堪回首的,就是她对老人经常讲的这句话。那时她才意识到,孩子多么残酷,多么懂得利用他人的痛楚。那时穗子已读过一篇文章,有关驯化大象的:人将象的耳朵灼出一个洞眼,并在伤患上抹药,使它永远溃烂不愈,一旦大象出现造反征兆,人就用树枝去捅这个伤痛的洞眼。穗子不明白当年的自己怎么觉察出外公的不愈伤患,或许是外婆跟外公怄气时话里带出来的,抑或是母亲给了她某种暗示:外公只是叫叫而已,并非血亲的外公。 大概是在九岁那年,穗子终于明白外公是一个外人。早在五十年代,政府出面撮合了一些老兵的婚配,把守寡多年的外婆配给了外公。被穗子称为外公的老头,血缘上同她毫无关系。不过那是后话,现在穗子还小,还天真蒙昧,外公对于她,是靠山,是胆子。是一匹老坐骑,是一个暖水袋,冬天穗子的被窝里,总有个滚热的暖水袋,但有次水漏出来,烫了穗子的腿,外公便自己给穗子焐被窝。一直到穗子上小学,她的被窝都是外公给她焐的。外公在被窝里坐着,戴着耳机听半导体,一小时后被窝热了,穗子才睡进去。 外婆去世不久,外面发生大事了。人们一夜之间翻了脸,清早就闯到穗子父母的家里,把穗子爸拖走了。之后穗子妈每天用她的皮包装来一些东西,到外公的后院去烧。烧的是照片、纸、书。有一些她实在下不去手烧的,就搁在一边。穗子知道,那是父亲的一些书稿或剧本稿子,还都是未完成的。穗子妈把穗子爸的稿子放在一个盛破烂的大竹筐里,就是这个时候,穗子确信了筐里的棕色皮鞋和肉色长丝袜是罪证:母亲当年正是穿着它们,踢了婴儿穗子两脚。穗子认为母亲当时想踢死她,但后来回心转意,也怕起自己对婴儿突发的怨毒来,便从此不穿那双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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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鱼 柳腊姐 角儿朱依锦 黑 影 梨花疫 拖鞋大队 小顾艳传 灰舞鞋 奇 才 耗 子 士兵与狗
    编辑推荐语
    ★一部ZUI接近严歌苓个人经历的自传性小说 《穗子物语》是严歌苓少女时代的印象派写真。作家的个人体验以隐秘的方式在小说中潜滋暗长,在回溯荒诞历史中寻觅一场青春记忆。 ★捕捉和刻画群体疯狂年代中人性的复杂与残酷 背叛、谎言、戕害轮番上演,人与人之间的温情终究未能抵过人性的迷失和扭曲,兽性与魔性交织令人咋舌。 ★多元化的叙述视角,捡拾散佚在历史中的生活碎片 穗子以多重身份在时空中游移穿梭,复调手法打通了过去与现在,表现了无序混乱时代中小人物的命运悲欢。 ★语言灵动秀气,笔调明丽清新,却不失洞穿人性的深刻 热闹的文字的背后是对人性的洞若观火,是对带有历史标记的集体记忆的审视,寄予着对于生命的体察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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