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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中国最佳短篇小说 王蒙主编 22年坚守文学年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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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中国最佳短篇小说 王蒙主编 22年坚守文学年选

  • 作者:王蒙 主编,林建法 林源 分卷主编
  • 出版社:辽宁人民出版社
  • ISBN:9787205098100
  • 出版日期:2020年01月01日
  • 页数:228
  • 定价:¥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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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由辽宁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太阳鸟文学年选系列丛书,从1998年开始,已经连续出版了22年,其间经受了图书市场的检验,得到了读者的广泛认同与好评。 2020年1月出版的六卷年选本,作为年度盘点的*文学系列,仍将由**学者王蒙出任主编,编委及各分卷主编皆为文学领域卓有建树的专家学者。他们不负读者厚望,将发表于2019年的原创作品精读、精选,力求将*秀的作品完整、客观、公正地呈现给读者。 短篇小说的选本,偏爱于平实的、大众的、贴近现实生活的世情、世态。 22年的坚持与努力,都是为给当代文学历史寻找准确的精神坐标与刻度;为正在走向良性循环的中国文学发展留下坚实有力的见证;更是替未来文化史家提供值得阅读和关注的优质版本。
    文章节选
    火 车 ◎宁 青 一九七二年意大利人安东尼奥尼拍摄《中国》时,我们院几个孩子走在镜头中。安东尼奥尼并没特别对准他们,只是把他们作为一辆解放牌卡车的背景,车上挤满蓝色人群,我们院的孩子只停留了十几秒钟便走出画面,向城外走去。城墙已经消失了,护城河还在,过河就是城外:铁路,庄稼地,二道河与三道河。���道河是污水,河汊纵横如车辙,那是我们院孩子抵达*远的地方。听说过三道河没去过,通常就在铁道边上玩。从后来才见到的片子看,他们是五一子、大鼻净、小永、大烟儿、文庆、小芹。小芹是**的女孩,但是跟男孩差不多,一个颜色。那么,还有一个人是谁呢?他比别人都矮了一大截,落得有点远,而且不像是和前面一伙的。但是没有他一切都无从谈起。四十年后我在镜子中看到他,他也老了。别以为侏儒不会老,照样会老,满头银发雪山似的,照耀着短小的藕节似的身体。 他们——当然也可说我们——过了桥。桥是南城的永定门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要不是简易栏杆几乎看不出是座桥,路面也是一样的柏油与反光。桥上永远有人在打鱼,冬天凿开冰也打,每天打得上来打不上来都打,网抬起落下,像钟一样准确。总有含着长烟袋一动不动的老人围观,就是说不管这个城市已走了多少人总有闲人。街上也还有人,公共汽车空荡荡,但算不上空驶。偶尔车后面跟着辆自行车,汽车多快自行车就多快,没任何原因。阳光不错,路面反光,汽车、人、自行车像在镜子中。 护城河泾渭分明映着城市、农村、环城铁路,火车慢慢悠悠,汽笛声声,大团的白雾飘过河来,被坚硬的城市吸尽。白雾在田野上要飘很久,这也是我们喜欢河对岸的原因之一。我们在铁路上奔跑,追着白雾。铁路本是麻雀的世界,麻雀起起落落,重复飞翔。我们的奔跑没有重复感,我们只是几个孩子,并且奔跑的原因不明,与食物无关。枕木的节奏决定着我们的奔跑,只要踏上枕木不跑不行,直到有人带头卧下才全都卧下。没人教我们倾听,只是一人俯耳大家就都跟着——好多事都这样,然后竟真的听到了轻轻的震动。尽管就课本而言我们是白痴,但本能异常聪明。火车来了,尽管在远方,但是来了,远远地来了,简直有音准。虽然我们不知道音准但已听出来,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密,越来越响,然后我们一哄而散…… 火车从来轧不到麻雀,也轧不到我们。 黑色的火车红色的曲臂,喷着热气一下将我们吞没,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见红色曲臂那样奇怪地来回转动,好像原地打转,但却在走。我们跟着热气大声呼喊,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看到同伴的口型。火车过去了,我们依然跟着尾车跑,向尾车扔石头,歪戴帽子的押车员不为所动。 我们从没扔过绿皮车,看都看不够,窗口都是陌生人,他们看我们,我们也看他们,我们追着窗口跑,有人扔下东西,一包垃圾,或梨核儿,我们也不在乎。我们太喜欢陌生人,远方的人,每次都追出很远,客车走了看不见了我们还在铁路上走,不知为什么。有一次走得太远,突然意外地远远发现许多黑皮车,无数平行又交叉的铁轨,闪闪发光,一个我们从未见过的陌生世界。我们不知道这是车站,要是客车我们自然会想到是火车站,货车站把我们看傻了。我们猫着腰穿过铁轨,神神秘秘地爬上了一列列安静的列车,从此这里成为我们的乐园。我们跳进涂着沥青的车厢,进入闷罐车厢,从车尾到火车头,扳动拉杆,发出“呜,呜,呜”想象中的声音。在帽型尾车上,我们扶着简易的铁栏,站在押车人常站的地方招手,望远方,模仿叼着烟的姿势,从里面手扶门边只露半个身子,挥舞帽子。我们探寻各种可能的发现,工具箱、大衣、帽子、暖壶、杯子、饭盒、工作服,偶尔发现有工具箱没锁,打开看到里面有锤子、改锥、钳子、扳子、轴承,太让我们兴奋了。我们戴上工帽,穿上工作服,拿着扳子拧这儿拧那儿,好像工作了一样。我们不再是简单的孩子,货车站让我们像竹子拔节一下长了一大节,我们走路都和过去有点不一样,这一点甚至从影片中也可看出:我们不再是散散漫漫,而是步履匆匆。 那天是周二,是不是全世界星期二下午都没课?还有周六,不仅如此我们那时周四下午也没课。就算上午也常有自习课。由于课本的原因尽管我们头脑简单,本能不简单,那天一吃过中午饭本能就活跃起来。在大门洞外我们等了一会儿小芹,每次差不多都是小芹*后一个出来。烟色条绒上衣,烟色的猴皮筋,猴皮筋将两条烟色硬辫勒得很紧,整个看去小芹在我们之中是*接近麻雀的,干脆说就是一只鸟。五一子打了个榧子。 我们住在南城中轴线偏西,在和平门与宣武门之间的琉璃厂附近,我们院在北京也是数得着的上百户大杂院。有三个门,正门、旁门和后门,从前门儿进去后门儿出来要穿过迷宫似的夹道,差不多就到了宣武门了。已经说不上几进几进院,院中有路,路中有院。夹道、小巷、角门、垂花门、豁口将十几个院连在一起,有的院门紧闭,常年没人,里边有树、亭子,甚至一段小河。小河好像是暗河的一段,没出院又消失了。具体到我们小院不到十户人,是这大院中*普通的小院,虽青砖墁地但房子低矮,就算正房也比别的院矮一点,据说是早年间的牲口棚。 我们等小芹倒不是因为小芹是女孩,我们没什么性别意识,所有人都是一个人。主要是小芹在别的方面和我们不一样,她有零花钱我们没有。小芹不和父母住,从小和姥姥住我们院,小芹父母住在北京的西城社会路,是中科院的工程师,过去节假日她父母老来我们院,去了干校后来得少多了,听说*近又去了新疆。小芹有一个姐姐在内蒙古插队,还有一个弟弟跟着父母,北京、五七干校、新疆到处跑。关于小芹我们也就知道这些。每月小芹都有固定的零花钱,五块钱呢,我们一年的学杂费才五块,这笔钱由姥姥掌握着,小芹因此恨死姥姥了。 我们从大院里出来,穿过门前的前青厂胡同,这是我们梦游都不会走错的胡同,前面不远过了北柳巷十字路口就是琉璃厂。我们的学校就叫琉璃厂小学,不在街面上,在小胡同内,走九道弯、小西南园、铁胳膊胡同都行。过了铁胳膊胡同是荣宝斋,荣宝斋对面是琉璃厂**的一座西洋建筑,四层带白廊柱,顶部刻有:一九二二年。老辈人说中国的**部电影《定军山》就诞生在这楼前,但这是我们每天的必经之路,已经视而不见。直到南新华街与东西琉璃厂交叉的十字路口才稍稍陌生一点:大街对我们这些孩子来说永远都有些陌生。这里有两趟公共汽车,一个是十四路,一个是十五路。十四路在这里的站不叫琉璃厂叫厂甸。厂甸到永定门一共七站:厂甸、虎坊桥、虎坊路、太平桥、陶然亭、游泳池、永定门。我们无比熟悉这些站牌,倒不是因为坐车,而是每次都数着站牌走着,一站一站,比坐车还熟悉这些站。 只有小芹坐过一次,坐完就后悔了。小芹在永定门等了我们好久,在桥上吃了三根冰棍,喝了两瓶汽水,差一点就坐车回头找我们。那以后小芹每次都跟我们走,但每次五一子都别有用心地鼓动小芹坐车。开始我们不太明白,后来就一块儿帮腔,结果终于等到小芹一句话:要坐大家一起坐。不用说,小芹请我们坐车。但五一子还有幺蛾子。小芹自然统一买票,五一子偏要把钱给他,他自己上车买。小芹给了五一子一毛,这样我们都要自己买,小芹也没说什么,给了我们每人一毛。七站地七分,售票员要找三分,找回的三分说好了要还给小芹。我们都上了车,五一子*后一个,没想到车门刚要关上,五一子突然跳下车。五一子说他不坐车了,他跑着。我们立刻明白了。五一子像匹小马奔跑起来,一直在我们后面,车快他也快,车慢他也慢,有时他变得只是一小点了,但路口到了,五一子又追上来,甚至超过我们。每一分钱对我们都是宝贵的,因为就算一分钱我们兜里都没有,小芹没想到快到第四站时我们每人花了四分钱买了票,到虎坊路纷纷下车。 小芹也下了车。 五一子傻了眼,问我们为什么下车。我们都不说话。我们坐了四站花了四分钱,省了三分钱。小芹先没理五一子,先朝瘦得跟刀螂似的大烟儿要,大烟儿给了小芹三分,小芹不干,让把钱都拿出来。大烟儿看五一子,磨蹭半天,嘟嘟囔囔,说后面三站他也跑,意思是三分钱他可以留下。小芹毫不客气一把夺过大烟儿手里的三分钱,大烟儿心虚没躲,看五一子。大家都看五一子。接下来的大鼻净、小永、文庆,小芹只是伸手话都不说,他们张了手,但没主动送上钱。小芹一一从张开的手心里拿走了钱。到我这儿稍迟疑了下,我主动把钱放到小芹手里。 小芹朝向五一子,伸出手。 五一子拍拍兜,说钱丢了,可真说得出。 “那我翻了。”小芹说。 “翻吧。”五一子梗着脖子说。 一个女孩子翻一个男孩子身,我们都没想到。虽已是春天,五一子仍穿着脏得发亮的土黄棉袄,并且是空心儿的,下面穿了一条单裤。五一子跑了四站地,棉袄系在腰上,光了膀子,像小一号的他当装卸工的爹。小芹一点不犹豫,翻了五一子腰上的脏棉袄,解了下来翻,五一子光着大板儿脊梁,肩头晒得发红。小芹在五一子身上翻了个遍。 我们挺佩服小芹的,主要是我们把钱都交了,也希望小芹翻出钱。 “把他裤子脱了!”大烟儿说。 “藏裤裆里了!”大鼻净说。 我们太了解五一子了。 “我脱了?”五一子主动说。 “脱了。” “你脱吧。”如果马有流氓的表情就是五一子。 小芹伸手便脱,五一子拿出了钱,变魔术一般。 小芹妈妈每月从远方寄来一次生活费,姥姥把小芹的零花钱换成一毛、五分,分成了三十份,每天视小芹的情况发放一次。哪怕三天一次、两天一次也行。但是不。小芹姥姥不。早晨小芹睡得迷迷糊糊便听姥姥唠叨,催快起床,数落昨天小芹的错误,不是,鸡毛蒜皮,嗡嗡嗡嗡,小芹堵上耳朵,姥姥给扒开。姥姥也真会挑时间,平常小芹根本不听,吃饭都端碗到邻居家吃,我们院倒是也兴这个。或者姥姥说一句小芹顶一句。小芹同姥姥的关系就跟中苏关系似的。上学都快迟到了姥姥还没完没了,越说越气,钱捏在手里不放下,有时小芹忍无可忍背起书包就走了。姥姥便追上去把早点钱摔给小芹,*气时不追,早点钱也不给了。第二天姥姥继续数落昨天的事,讲得不算太长便给了钱。小芹拿到钱,问昨天的钱呢?姥姥没办法,要是吵起来小芹会把钱放下便走,继续不吃早点。这不是没有过。 小芹的零花钱包括早点钱,每天一个油饼,八分钱,另外的七分钱才是零花,粮票可以兑钱,或者也是钱,油饼要是交一两粮票可以省两分钱。为了这一两粮票小芹跟姥姥打了好长时间,粮票按月定量供应,每人一份,每月都有粮店的人到院里来发。“发粮票喽!”一嗓子就行,全院人都出来了,拿着户口本,就等着这天呢!小芹姥姥死活不给属于小芹的这一两粮票,买粮食都用了,哪儿有你的粮票,你都吃了。小芹不服,我早晨也得吃呀,粮票包不包括早晨,你要说不包括我就不要。不包括。包括。小芹给妈妈写信,讲理,控诉,妈妈寄来了全国粮票问题才解决。我们院谁家都没有全国粮票,看着可是新鲜了,全国粮票也叫全国统一粮票,到哪儿都能花,比一般粮票大,硬挺挺的像新钱票一样。但我们还是希望小芹把全国粮票花掉,别攒着,换成钱,攒几张就行了。每次出门远行小芹都会给我们买冰棍,去时一根回来一根,还买过汽水呢。汽水一毛五分钱一瓶,当然不是每人一瓶,五六个人一瓶,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喝,喝着喝着我们就打起来。这时就算五一子是我们的头儿我们也照样会跟他急,扑上去撕咬,只有小芹能像有电棒一样将五一子分开。小芹姥姥*恨的就是五一子,*瞧不上的也是五一子,老太太总能一眼就看穿五一子,每次我们筋疲力尽地从铁路回来,小芹的姥姥都像定时炸弹,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你们还回来,怎么不让火车撞死! 我们四散奔逃,五一子更是缩头乌龟。说起小芹姥姥我们都不怕,但一见小芹姥姥还是怕,就像说起炸弹不怕,一响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们都像着了弹片被炸飞了一样,跟电影上的鬼子似的。倒是小芹充耳不闻,像没看见一样,从姥姥身边走过。她们家门敞着,弹簧都被临时卸掉,只等看着我们进院。小芹也不客气,进了屋使劲把屋门拉上,拉上弹簧,就差插上门。小芹姥姥本来冲着我们,立刻停了,无比愤怒地拉开门,哐当卸了弹簧敞开房门,跺着脚将小芹和我们一起骂。小芹躺炕上堵耳朵,有时一跃而起,摔门而出,跟长征似的好不容易回来,重新走到街上。 我们毫无同情心,没有一次到街上看看小芹。我们都在挨家长骂,那么大声我们听得出也是让小芹姥姥听的。小芹姥姥在我们那片是个很特殊的老太太,既不像有文化的老太太,也不像没文化的老太太,更不像是有着工程师女儿女婿的老太太,瘦,脸上皮包骨,抽长烟袋,黑牙。出身不好,头几年还挨过斗,可是我们院邪性,一直没怎么有社会上比如工厂机关学校那一套,红卫兵的哥哥姐姐倒是闹过一段,但很快都轰乡下去了。说不迷信那也就是嘴上说,事实在那儿摆着,我们院大人就是这心理。 我们院也就小芹不怕她姥姥,每次从铁道回来零花钱至少停三天,就是那七分钱不给了,只给早点钱。上铁道是大错,小芹也不争,而且没了零花钱小芹也有办法,早点不吃了,省了,就像五一子、大烟儿、小永——我们都不吃早点,就没吃早点的习惯。这当然是农村人的习惯,但我们院大多以前都是农村人,还保留着许多农村人的习惯。我就不一一列举了,还是说小芹,习惯了早点的小芹没了早点非常挂相,中午放学回来狼吞虎咽,一点吃相没有——吃相历来是老太太教育的话题。 “是不是没吃早点?” “吃了。” “撒谎。” 小芹姥姥跟踪了小芹,戳破了小芹的谎言。 “我的早点钱,我愿吃就吃,不愿吃就不吃,你管得着吗?你有本事别让我吃早点,别给我早点钱。就不滚,我妈的钱我干吗滚?” “我是你姥姥!” “你不是我妈。”
    目录
    001 序 一个有关选编小说集的故事 杨慧仪 001 火 车 宁 青 019 月亮宴 张 炜 025 一只金耳朵 万玛才旦 039 杨广义 双雪涛 047 二人世界 张惠雯 059 舟过矶 叶兆言 066 回自贡 韩 松 073 适 者 刘庆邦 091 邀请函 范小青 103 浮 冰 麦 家 119 铃 铛 小 海 135 路 口 王啸峰 150 死 守 走 走 162 青 城 徐则臣 176 荀滑脱逃 朱山坡 186 愤 怒 阿 乙 201 紫霞湖 朱 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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