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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猫(精装典藏纪念版,东野圭吾译者全新修订勘校,新增578条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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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猫(精装典藏纪念版,东野圭吾译者全新修订勘校,新增578条注释)

  • 作者:(日) 夏目漱石,徐建雄 译,创美汇品 出品
  • 出版社:广东人民出版社
  • ISBN:9787218143088
  • 出版日期:2020年09月01日
  • 页数:0
  • 定价:¥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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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我是猫》是夏目漱石的代表作。小说以一只猫的视角,观察并评述身为中学教师的主人苦沙弥和他的朋友们的日常生活,以及资本家邻居金田的女儿婚事等事件。小说中的猫语言幽默机智,妙语连珠,作者借其口嘲笑了明治社会知识分子空虚的精神世界,揭露了资产**势利、粗鄙、凶残的本性。全书构思灵巧,手法夸张,****地反映了二十世纪初,日本中小资产**的思想和生活,揭露和批判了明治“文明开化”的资本主义社会。
    文章节选
    **章 在下,猫也。名字嘛,尚无。要说生在何处,更是茫然不知。只依稀记得在一个黑魆魆湿乎乎的所在“喵喵”地啼哭来着。本猫就是在那儿**次见识了人这么个东西。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本猫那时所看到的还是人里面**凶恶的,叫作“寄宿生a”的一种。据说这种家伙有时是会将吾辈猫类捉去煮了吃的。不过在当时,本猫是无��者无畏,故而也不怎么惧怕。只是被那厮提溜到手掌上“呼”的一下托起来时,觉得有些忽忽悠悠的。稍作镇定之后,本猫便打量了一番那厮的脸,也就是本猫**对人类所做的观察了。然而,一瞥之下本猫就感到异常别扭,以至于这股别扭劲儿一直保留到了今天。别的倒也罢了,单是那张本该用茸毛来好好装饰的脸蛋就很怪,光溜溜的,简直就像个烧水的壶。虽说后来遇到的猫咪也不少,可从未遇见有如此残疾者。不仅如此,那厮的脸部**还高高地肿起了一块。其下部的两个小孔还在“呼呼”地往外喷烟,将本猫呛得不行。直到*近才明白,原来那就是人在抽什么香烟。本猫在那厮手掌心里刚刚坐稳,可不一会儿就飞快地旋转起来了。也不知是那寄宿生在转动还是本猫自己在动,反正晃得本猫头晕眼花、胸闷难耐。吾命休矣——这念头刚一闪过,就听得“啪嚓”一声,眼前一片金星。本猫只记得这些了,后来究竟怎样,可就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了。待本猫清醒过来定睛一看,发现那寄宿生已不知去向。原先在一起的众多兄弟姐妹也一个都不见了。 *要命的是连**重要的母亲大人也没了踪影。更何况这里跟以前那地方不同,贼亮贼亮的,叫本猫睁不开眼。“啊呀呀,这鬼地方好生蹊跷!”——本猫心中暗想,此地绝不可久留,于是便慢吞吞地爬了出去。可谁知刚动了下手脚,便觉得疼痛难忍。本猫原来好好地在稻草堆上待着,竟被那厮提溜起来一下子扔进了矮竹丛里。真是岂有此理!本猫挣扎着爬出了矮竹丛,发现前面是一个很大的池塘。于是本猫就在池塘边坐了下来,开始思考如何才能摆脱困境。然而,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法子来,只想到在此处哀号片刻说不定刚才那寄宿生还会来找本猫的。于是便“喵——喵——”地试了两嗓子,可鬼都没来一个。只听得那风唰唰地掠过水面,眼见得天色就要暗将下来。肚子还饿得不行。想再嚎几下,却已经发不出声了。没法子,本猫只得朝有吃食的地方摸去了——管他什么呢,能吃就行。沿着池塘左侧我就挪开了步子。可真难受啊。本猫只得强忍着勉力前行,好不容易才来到一个像是有人居住的所在。“钻进去或许能有救吧。”本猫心里念叨着就钻过一个竹篱笆上的破洞溜进了这户人家。要说缘分这东西可真是不可思议啊,如若这道篱笆不破,本猫岂不是要饿毙道旁?怪不得人常说“一树之荫,亦前世因缘”了。到如今,这个篱笆洞已成为本猫去探望隔壁“小花妹妹”的近道了。话说本猫当年溜进这户人家之后,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一来二去的天色已经大暗,饥寒难耐,况且眼看着就要下雨,再也容不得本猫片刻犹豫了。无奈之下,本猫只得朝明亮温暖之处爬去。如今思想起来,那时本猫定是已进入人家屋内了。 在此,本猫得到了一个除那个寄宿生之外再次遭遇人类的机会。首先遇到的是一个厨房女佣。那娘儿们竟然比前面那个寄宿生更粗暴,一看到本猫,就一把揪住本猫的颈皮将本猫扔出了大门。“啊呀,这下可完蛋了”,本猫只得闭上眼睛听天由命了。可是,身上又冷又饿,实在是熬不住啊。没法子,只得趁那女佣一不留神的当儿,再次钻进厨房。可谁知马上又被扔出来了。本猫岂肯就此罢休!扔出来又钻进去,钻进去又被扔出来。记得同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了四五遍。当时本猫对那个娘儿们真是痛恨至极。直到前一阵偷吃了她一条秋刀鱼才算出了这口恶气。就在本猫*后一次要被扔出来的紧要关头,这家的主人出来了,嘴里嘟囔着“吵什么吵?”那女佣将本猫提溜起来对她主人说,这只野猫扔出去好几次了,还死赖着钻进厨房来,烦死了。那主人捻了把鼻子底下的黑毛,打量一下本猫,撂下一句“既如此,就留着吧”便马上又回里屋去了。看来,这主人是个沉默寡言之人。有了主人的这句话,那娘儿们只得极不情愿地将本猫扔进了厨房。如此这般,本猫也就*终决定将此屋当作自己的**了。本猫的主人几乎不跟本猫照面。他的职业嘛,听说是教师。从学校回来后,就一头扎进书房,几乎整天不出来。家里人都以为他是个极为用功的人。他自己也老摆出一副发愤用功的架势。可事实上满不是那么回事。本猫不时会蹑足溜进书房去窥探,结果发现他时常打瞌睡,还将口水流在读了一半的书上。此人肠胃不好,其症状就是肤色发黄,皮肤缺乏弹性,整个人也阴气沉沉的。 尽管如此,却吃得很多。大吃一顿之后再吃消食酶片。吃过消食酶片后,他便翻开书来读。可常常是才读了两三页就倒头而睡了,于是口水就淌到了书上。这就是他每天晚上所重复的“功课”。吾辈虽然是猫,可也常常会思考一些问题。见他这副模样,本猫就不由得寻思开了。教师这一职业可真是轻松自在啊。倘若本猫降生为人,铁定只做教师。既然大白天里睡着觉也能胜任,哪还有吾辈猫类做不来的道理?不过呢,这事儿要是放到我家主人的嘴里可就不一样了。他老说什么教师这活儿是世上头等的苦差事。每当有朋友来访,他总要这个那个地大发一通牢骚。本猫刚刚入住此屋时,除了主人以外,极不招人待见。无论走到哪儿都没人搭理。只要看他们至今仍不给本猫取名字这一点,便可知本猫在此处是如何不受尊重了。本猫也是无法可想,只得尽量待在收留我的主人身旁了。早上,主人读报时,本猫是一定要趴在他大腿上的。 主人睡午觉时则必定趴在他背上。倒不是说本猫如何喜欢主人,实在是因为没人照应,不得已而为之罢了。后来,在总结了种种经验教训之后,本猫也做出了一定的调整:早晨坐在饭桶上;夜里待在被炉上;中午嘛,天气好的时候就睡在廊檐下。然而,**舒服的还要数晚上钻进这户人家小孩子的被窝里跟她们一起睡觉了。这家的小孩一个三岁,一个五岁,到了晚上她们就睡在一个房间,一个被窝里。而本猫也总能够在她俩中间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地,然后便想方设法夹塞进去。不过也有不走运的时候。譬如说只要有一个小家伙半夜醒来那就糟了。那时,小家伙——尤其是小的那个,素质*差——会不顾深更半夜,“猫来了,猫来了”地大哭大闹。于是那个患有神经性胃炎的主人一定会被吵醒,并从隔壁房间冲过来。这不是,前两天本猫还为这事儿被他用尺子重重地抽了屁股了呢。既然与人类同居,本猫自然是要对他们观察一番的。 然而,本猫越看就越觉得只能将这些家伙定性为自私任性之徒。尤其是不时与本猫同衾共寝的小孩子,更是岂有此理。心血来潮之时,一时兴起之下,她们便会将人家头下脚上地提溜起来,或是拿个口袋蒙在人家的头上,或是把人家甩出老远,或是把人家一把塞进炉灶里。并且,只要本猫稍有反抗,他们一家人便会群起而攻之,将本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拿前一阵子来说吧,本猫只是在榻榻米上轻轻地磨了几下爪子,那夫人便暴跳如雷,大发雌威,从此就不肯轻易让本猫登堂入室了。人家在厨房地板上冻得瑟瑟发抖,他们也无动于衷,只当没看见。“再也没有比人更加冷酷无情的了。”——住在斜对门的白姨——本猫对她可是十分敬重的,每次遇到我总要这么说。白姨前些天生了四只羊脂玉一般的可爱小猫,可在产后第三天,她家里的那个寄宿生便将四只小猫全都扔到后门外的池塘边去了。白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跟我控诉了这一惨剧的全过程。她还说,要想成就吾辈猫类的亲子之爱,过上美满的家庭生活,就不能不与人类全面开战并*终将其全部消灭。 本猫觉得此一主张真是句句在理。还有,隔壁的小花妹妹也义愤填膺地对我说过:人类根本不懂得什么叫作所有权。就吾辈猫类而言,无论是干鱼的脑袋还是鲜鱼的肠子,谁先发现谁就有吃它的权利。这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有谁不守规则,那就凭力气来摆平。可他们人类似乎根本就没有这种观念,只要是吾辈发现的美味佳肴他们就一定要掠夺了去。他们用蛮力将本该属于吾辈的食物夺了去,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来。白姨是住在军人家里的,小花妹妹的主人是个讼师。本猫住在教师家里,相比之下,本猫在这方面还是持乐观态度的。只要**天的能对付着过也就行了呗。他们是人类,可那又怎么样呢?也不会老这么风光的,耐心等待“猫时代”的到来也就是了。下面本猫就来说一个我主人因任性胡为而大失其态的故事吧——我也是任性随意地想到的。我家主人可谓一无过人之处,却什么都想掺和一下。 譬如说,他曾写了俳句投给《子规》 杂志。写了新体诗投给《明星》杂志,还写些错误百出的英文。一会儿迷上了弓道,一会儿又学起了谣曲。对了,他还拉过小提琴,吱吱呀呀的那叫一个难听啊。然而,可怜见的,涉及面如此之广,却没一件是拿得出手的。按说他肠胃不好凡事都得悠着点儿,可他偏不,什么事只要一开了头,就死命地投入。他曾在茅房里大唱谣曲,以至于在街坊中得了个“茅房先生”的诨名。可他毫不介意,依然颠来倒去地唱“吾乃平宗盛是也”。人家一听便哄笑道:“噢,噢,宗盛又来也。”基本上就是这么个情形。在本猫入住的一个来月之后,对了,那天正是主人领薪水的日子,也不知道他又搭错了哪根筋,他那天竟是提溜着一个大包裹着急忙慌地回家的。 我还寻思那里面裹着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呢,打开一看原来是水彩颜料、毛笔,还有沃特曼纸。看此情形,他已决定从今往后不弄什么谣曲、俳句,而要专攻绘画了。果然,在第二天开始的那么一小段时间里,他每天都闷在书房画画,连午觉都不睡了。可他画出来的玩意儿,谁看了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画的是什么。或许他自己也觉得不怎么样吧,于是,在他的一个研究美学的朋友来访的那天,本猫就听到了下面的一段对话:“总也画不好啊。看别人画画倒也不难,可自己一动笔就满不是那么回事了。”我家主人感叹道。话倒是说得诚实不虚,既坦白又实在。他那朋友目光透过金丝边眼镜紧盯着他,说道:“当然不可能一动笔就画好的。别的先不说,就你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凭空瞎想,那是肯定不成的。意大利艺术大师安德烈·德尔·萨托a 早就说过:‘凡画皆须师法自然。天有繁星,地有露华。飞的有飞禽,跑的有走兽。碧池游金鱼,枯枝栖寒鸦。自然本身即一大活画也。’你若真想画好画,先练练写生如何?”“噢,安德烈· 德尔· 萨托还说过这话呀,我竟然毫无知晓。嗯,说得好。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我家主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可那金丝边眼镜的后面分明透出了一丝充满嘲讽意味的笑意。次日,本猫照例是舒舒服服地躺在廊檐下睡午觉,可我家主人却破天荒地从书房里出来了,还一个劲儿地在本猫背后鼓捣着什么。惊醒后,本猫便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悄悄地打量了他一下。啊呀,你道他在做什么,他竟然全神贯注地学起了安德烈· 德尔· 萨托。一瞥之下,本猫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他也并未白受那朋友嘲讽一回,而是拿本猫当作首位模特练习写生呢。本猫此刻早已睡足,正想美美地打个哈欠,可看到主人如此专心致志地运动着手中的画笔倒也不忍搅了他的局,只得强忍着。他已经将本猫的轮廓画好了,正在给脸部着色。坦白而言,本猫在猫类中并非上品,也绝不认为自己在身材、毛色以及相貌等方面有什么过“猫”之处。然而,不论本猫的长相是如何的不济,我也绝不认同自己就是主人所画出的那副德行。别的暂且不说,先是颜色就不对呀。本猫有着波斯猫一般的皮肤,灰里镶金的底子上配着黑漆般靓丽的斑纹。关于这一点,无论是谁,只要看上一眼就绝不会有怀疑的。再看看主人涂抹的颜色,那叫什么颜色呀?非黄非黑,非灰非褐,甚至也不是它们的混合色。除了说它是某种颜色,简直就没法再进一步评论了。更加岂有此理的是,他没画眼睛。当然了,也不能过分责怪他,因为他画的本就是熟睡中的猫嘛。可总得画出个表示眼睛的玩意儿来吧,不然怎么叫人分清这是瞎猫还是睡猫呢? 本猫心中暗忖:不管你怎么崇尚安德烈· 德尔· 萨托主义,画成这样也太不靠谱了吧。不过呢,他那股子认真劲儿倒也不由得本猫不佩服。然而,实际情况是,我虽说愿意尽可能地保持静默,可其实早就有了尿意了。这会儿正憋得难受,体内就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情势迫在眉睫,再也容不得片刻耽搁了。没奈何,本猫只得抱歉了。我两足尽情前伸,压低了脑袋往前一探,畅快地打了个哈欠。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再装老实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心想,反正已经破坏了主人的预定计划,那就干脆到后门口撒泡尿回来再说吧。于是本猫便挪开了步子。此时,屋里传来了主人既失望又懊恼的怒吼声:“你这个混蛋!”我得先说明一下。我家主人有个毛病,但凡骂人,就必定骂人“混蛋”。这倒也不能全怪他,因为他还没掌握其他的脏话。可尽管如此,本猫认为不体谅别人忍耐已久的心情,张嘴就骂人家“混蛋”依然是十分无礼的。再说了,如果本猫平日趴在他背上时他能给个好脸色看,那么被他骂两句本猫也就不计较了。可问题是他从未爽快地做过任何方便本猫的事,如今却只因本猫要去小便就骂人家“混蛋”,也未免太过分了吧。要不说人类仗着自己的那点能耐,已变得狂傲不堪了呢。倘若没有更厉害一点的狠角色出来敲打他们一下,真不知道他们会狂到什么地步呢。如果人类的肆意妄为仅此而已,倒也尚可容忍,可本猫还听说过比这惨痛数倍的恶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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