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分为两部分，*部分“祖孙乐”以生动活泼的语言讲述了作者在退休后当奶奶与孙子发生的种种趣事。第二部分“母子乐”以平实感人的语言讲述了作者和儿子的温情回忆。“祖孙乐”与“母子乐”两相对照，不难发现：“母子乐”中的母亲，母带孩子粗放，大大咧咧。“祖孙乐”中的奶奶，带孩子细腻，丝丝缕缕。其实，那位母亲与这位奶奶同是一个人。作者自己说：年轻的时候因为工作，并没有太关注孩子的成长，反倒是做了奶奶以后，才正儿八经地品出了这份哲理，这份其乐无穷的哲理。作者作为一位老知识分子、出版家，文字形象生动，对儿子和孙子的爱弥漫在字里行间，令读者无不动容。

祖孙乐篇 天鹅与茶壶 “奶奶，会画宝剑吗？” “会！” “你画画。” 奶奶在图纸上画了一把“宝剑”。鱼丸没表态。 “那你会画茶壶吗？”鱼丸问。 “会！” 奶奶简直是“无所不能”的。 “你能扶着我的手画吗？”鱼丸请求说。 “可以。” 于是，奶奶扶着鱼丸的手，画了茶壶的轮廓。鱼丸看后，立刻用黑色画笔在茶壶的轮廓里上下涂着，*后涂成“一团黑”。他对奶奶说：“别碰，里面是开水。” 鱼丸奶奶看着“茶壶”，觉得很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想了想，哦，对了，那是大孙子桾桾画的“天鹅”。奶奶取出当年桾桾画的“天鹅”一对比，“真像！”虽然，他俩相差10多岁。 那是桾桾3岁半时画的。那天，桾桾从幼儿园回家，带回这张黑乎乎的《天鹅》作业。当时，全家人惊问：“这是什么呀？” 答曰：“天鹅！” “天鹅？”全家人更为惊讶，这么一个球不像球、蛋不像蛋的“黑家伙”怎么会���天鹅？！ 桾桾得意地唱了起来：“大天鹅呀飞又飞，摇摇摆摆回到家。敲大门，敲大门。明天再去幼儿园，变成大天鹅。”估计是老师讲了“丑小鸭”的故事，到桾桾这里，成了“天鹅”。 家人请桾桾说明怎么看他的画作《天鹅》。因为他的天鹅也可横看，也可竖看。桾桾强调说：“头向上，它正在飞（竖看），不能平放。平放，它会掉下来。” 细菌做游戏 每天桾桾从外边进家门，不是爷爷、奶奶，便是爸爸、妈妈，准有一两个人高喊： “桾桾，洗手，换鞋！” 这种“叫喊”，在桾桾叔叔小的时候，是奶奶和爷爷喊，现在是四个大人对付一个孩子。为了强调洗手的重要性，还会补充一句：“你不洗手，细菌进你肚子里，你会得病。” 其实，桾桾完全没明白大人的用意。**，他听了大人的高喊后，画了这幅《细菌做游戏》，展示给全家人看。他理解的细菌在肚子里是如此状态。 精灵世界 千万别忽视孩子的所思所想，那是他心里真正的世界。 桾桾刚过5周岁时，**，他对奶奶说：“我在小一班的时候，他们说大甲可以进化成肯泰罗。我上中班一查卡，发现大甲无进化。” 这段话把奶奶说得发晕。他在中班“查”什么，怎样“查”？他说的“大甲”“肯泰罗”又是什么？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世界？不懂就向孙子“下问”呗。生活在电子游戏时代的小家伙，滔滔不绝地说：“奶奶，大甲就是那怪模怪样带壳的、像虫子一样的家伙；肯泰罗就是那个大怪牛……”虽然还是听不太懂，但是大体明白了，大甲、肯泰罗都是他当时玩的“小精灵”。他说的“卡”是精灵进化表，记载某种“精灵”进化的阶段。幼儿园的孩子，已经开始研究“进化论”了。 小孙子鱼丸的心理世界有什么？怪物。他常做出夸张的表情说：“奶奶，怪物来了！”他说的“怪物”包括八爪怪、风怪、雾霾怪等。除了怪物，还有大侠，如蛋壳侠、三角侠。 奇怪，桾桾和鱼丸的幼小心灵里，都有“怪物”存在。他俩相差10多岁，又没在同一环境中长大。唯有奶奶一直陪伴着他们，可奶奶又不曾也不会讲出那许多的“怪物”。有谁能告诉奶奶，这是为什么？ 刮风了 窗外北风呼呼吹，从窗口看楼下的高树，树枝如波浪般起伏。奶奶抱着鱼丸站在窗台前，告诉他：“现在是冬天，风特别大，树枝都被冻得弯下腰、抬不起头。” 鱼丸回到桌前，画了这幅画，并做夸张的表情说：“奶奶，刮风了！” 自行车在水里 天气转暖，奶奶带着鱼丸到附近的菜市场买菜。过马路，要躲汽车、电动车，偶尔也要躲共享单车。 “共享单车是什么？”鱼丸问。 “就是公共自行车。长大后，你会骑自行车上学。”奶奶说。 “自行车能在水里骑吗？” 鱼丸经常会突然提出这类莫名其妙的问题。 “雨下大了，街上都是水，自行车也只好在水里骑。” 吃黄瓜 夏天，鱼丸除了吃西瓜，也生吃黄瓜。奶奶告诉他，黄瓜是绿色的，“头”上还有朵黄花。吃了黄瓜，身体会长得好。 鱼丸边吃黄瓜边画画，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黄瓜有芯儿、有尖儿，还有根儿。”画中有两个圆点。他说：“那是奶奶和阿姨。” 恐龙和太阳 太阳早上起呀， 找呀找呀找呀， 四处找恐龙呀， 恐龙出来了。 “我的好朋友”童谣七则 鱼丸把他的玩偶当作有生命的朋友。他每每抱着玩偶，顺口说一说。奶奶替他整理一番。于是祖孙二人顺口唱出即兴编的顺口溜。 土拨鼠 土拨鼠，土拨鼠， 我的好朋友。 白天陪我玩， 夜晚陪我睡。 土拨鼠，土拨鼠。 我的好朋友。 Rabbit兔 Rabbit兔，Rabbit兔， 我的好朋友。 两只大耳朵， 搂住我的脖。 Rabbit兔，Rabbit兔， 我的好朋友。 小熊 小熊，小熊， 两眼闪光明。 听我唱歌， 看我跳舞。 小熊，小熊， 我的好朋友。 牛大哥 牛大哥，牛大哥， 一双红皮鞋， 一身大黄袍。 牛大哥爱我， 我爱牛大哥。 小狗dog 小狗dog，汪汪！ 小狗dog，汪汪！ 你早！ 你好！ 小狗dog，汪汪！ 小猪pig 小猪pig， 小猪pig， 开商店， 扫二维码。 小猪pig，真聪明。 火火兔 火火兔，火火兔， 懂礼貌，爱劳动。 打针不哭， 吃饭不掉（饭粒）。 火火兔，火火兔， 爱听你讲故事。 太阳与小鸟 太阳太阳早上起， 找呀找呀找小鸟， 哎呀呀，小鸟不见了， 小鸟喳喳飞走了。 童心暖语 “姥姥，还有我哪！” 元元，女，2岁2个月。 **，元元奶奶的妈妈来看元元。太奶奶回家后，元元问姥姥：“姥姥的妈妈为什么没来？” “姥姥的妈妈没了。”姥姥说。 “什么叫没了？”元元问。 “就是走了。” “还没来，怎么叫走了？”元元追问。 “死了。”姥姥被迫无奈地说。 元元懂得“死”就是“没了”，立刻说：“姥姥，你没有了妈妈，还有我哪！” 姥姥被感动得落了泪。 “干吗说我姥姥不好？” 鱼丸，男，3岁3个月。 鱼丸因为滑板车，与明明争执不休。明明，男，比鱼丸大一个月。两个男孩各抓住滑板的一端。鱼丸抓的是左车把，明明抓的是右车把。鱼丸大喊大叫：“我要玩！”明明不言不语，只是站在那里不动，两只手紧紧攥住车把。 强强姥姥喜爱小区内各家的孩子。遇到小朋友发生争执，她总是**时间拿出奶片或饼干，去调解“纠纷”。强强姥姥看见鱼丸与明明不依不饶地吵闹，立刻从手提袋里取出几粒奶片。她举着奶片，冲着鱼丸喊：“鱼丸！我这儿有奶片。” 这一招真灵。鱼丸看见强强姥姥手中的奶片，立马松手，朝强强姥姥跑来，接过一粒奶片，撕开纸，吃了。 强强姥姥问鱼丸：“鱼丸，姥姥好不好？” “不好！”鱼丸不假思索地说。 没等强强姥姥“谴责”鱼丸，一旁的强强走过来，质问鱼丸： “鱼丸，你干吗说我姥姥不好？” 强强，男，比鱼丸小3天。 强强姥姥搂着强强开心地说： “宝贝儿，姥姥真没白疼你！” “奶奶，我保护你！” **黄昏，鱼丸忽然对奶奶说：“奶奶，天黑的时候，你就在我妈妈屋里，关着灯，千万别出来！” “为什么？”奶奶不解地问。 “天黑了，怪物都出来了。”鱼丸一脸夸张，接着说，“你躲在妈妈屋里，我在门口拿着枪保护你。这样，怪物就不吃你了。” “奶奶，你喜欢吗？” 鱼丸在搭积木。鱼丸奶奶从旁经过。鱼丸对奶奶说：“奶奶，我给你搭个房子吧。” 奶奶开始感动，随口说：“谢谢，鱼丸你真好！” 鱼丸不在意奶奶的感谢，继续说：“奶奶，你要什么样的房子？” 奶奶不假思索地说：“有个小花园的小平房。” “奶奶，你为什么不要高楼，高楼多好呀！” 在鱼丸的视野里，到处都是高楼，每次他搭的积木房子，也都是高楼。 “我不喜欢高楼，高楼没法儿种花，我喜欢有花的房子。”奶奶认真地说。 “好嘞，奶奶，你放心吧。”鱼丸虽只有3岁，但一开腔，就有“京油子”或“胡同串子”味儿。 鱼丸开始搭积木。他把大块的原木色积木、小型的彩色积木和“乐高”混在一起搭。不大一会儿，一幢二层“小楼房”搭好。他喊奶奶：“奶奶，你来看，你喜欢吗？”他指着有红绿“花朵”的一幢“小楼房”。 “我喜欢，谢谢鱼丸。” 鱼丸接着指另一幢“楼房”：“爸爸妈妈住在这儿。”他又指着一幢“楼房”说：“阿姨住这儿！” 阿姨也过来看“房”，都夸鱼丸搭的“楼房”太漂亮了。鱼丸站起来欣赏他的“杰作”时，突然说：“可是，奶奶，我没有房子呀！” 他在搭积木时，只想给奶奶、爸妈、阿姨搭“房子”，给奶奶的“住房”还多加了“花朵”，独独没想给自己搭一幢“楼房”。 奶奶说：“平时，你同爸妈住在一起；妈妈出差时，你就同奶奶住在一起。” 鱼丸高兴地说：“奶奶，给你的‘楼房’再放两朵‘花’，给爸妈还有阿姨的‘房子’也再放两朵‘花’吧。咱们都住在有花的‘房子’里。” 救奶奶 照惯例，鱼丸每天吃过晚饭，都在小桌上画画。这次，他大刀阔斧地在图画纸上又涂又画。画完，他便推给奶奶看，并问：“好吗?” 奶奶根本没看懂，先问画的是什么。 “都是穿上衣服的八爪怪，他们来救奶奶。好吗？” 他很关注别人对自己“杰作”的评价。 “好，非常好！” 奶奶真心地夸奖，夸奖的**是“救奶奶”的那片丹心。 鱼丸画的字 吃过晚饭，一切收拾完毕，只等爹妈回来。鱼丸在他的小桌上随意画着。 奶奶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鱼丸举过一幅画说：“奶奶，这是送给你的。”奶奶看见这张似符似画的“作品”，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画的字。” “什么意思？” “过年给奶奶买好东西。” 奶奶在画上画了两个笑脸，鱼丸又在笑脸上各添了两条腿。 “这是我画的字。过年的时候给奶奶买新衣服，买好东西吃。”鱼丸边画边说。 “奶奶，你真聪明！” 每天吃过晚饭，大抵是7点到8点，便是桾桾和奶奶的共同时间。8点后，他便被他的爸妈“收回”，刷牙、洗澡，准备睡觉。 桾桾奶奶不能是老祖母。老祖母的口吻是：“桾桾，背《三字经》、背唐诗！”“你不念书，长大怎么办？”他不懂，但他明白这个意思，是“教训他”。 没门儿。桾桾不接受这一套，也不理解奶奶这一套。 桾桾奶奶也不是老保姆。老保姆的口吻是：“乖乖，喝水！” “乖乖，拉屎！” 没门儿。桾桾会说：“不喝！”“不拉！” 桾桾奶奶该是谁？ 她是桾桾的玩伴，如他在幼儿园的伙伴一样。 奶奶和桾桾不学习，不喝，不拉。这一个钟头干啥？ 玩！ 玩什么？ 每天临时策划主题，然后各人认领角色。大灰狼、小白兔、皮格利特（猪）、比尔（熊）……自己随便找一个角色。祖孙二人就是一个“动物园”。如果没有特定的角色，奶奶便是“山奶奶”，桾桾是“小精灵”，这是“法定”的角色。 大灰狼吃小白兔的故事，桾桾早已腻烦了。**，奶奶编了个狐狸偷吃玉米被农夫发现后打死的故事。狐狸尾巴被农夫做成了冬天戴的围脖，毛皮被做成了皮衣，肉被炖着吃了。桾桾扮演狐狸，奶奶扮演农夫。**天，“农夫”抓到了“狐狸”，奶奶一只手抓住桾桾的手和脚，一只手模仿用刀“切”他。桾桾玩得很过瘾。第二天，他仍要求做这个游戏。当奶奶刚刚抓住他时，他突然坐起来说：“奶奶，狐狸是二级野生保护动物，不能抓，也不能杀！” 完了，这类游戏都不能玩啦！ 于是，奶奶现编了一个故事：狐狸和狼抢一块肉，狼把狐狸咬伤，农夫把狼吓跑，医好狐狸后，将狐狸放回山里。奶奶是“狼”，桾桾是“狐狸”，依然有撕扯，依然有爱抚，还保护了野生动物。 桾桾夸奶奶说：“奶奶，你真聪明！”说完，抱住奶奶的头，在奶奶面颊左右各亲了一口。奶奶只觉得两颊湿乎乎的，那是桾桾的口水！ 孩子长大了（二则） 3比1多 小区各家小朋友出家门时，家里人都不停地嘱咐：“要跟小朋友共享！”“玩具要跟小朋友交换着玩！”总而言之，都希望自家的孩子“不独”，学会融入集体。 小朋友们也很乖，他们常举着小手，将小馒头、饼干、葡萄干等，送给其他小朋友，甚或送到嘴边，硬塞进对方的嘴里。 **，鱼丸拿着小饼干筒，从中取出一块饼干给妞妞。妞妞是女孩，比鱼丸小4个月。往日，妞妞会不客气地接过来，吃了。这天，妞妞看着鱼丸的饼干筒，突然说：“我要3块！” 鱼丸听到妞妞要3块饼干，二话没说，扭头就跑。妞妞看见鱼丸跑了，立刻追了过来，边追边喊：“我要3块！我要3块！”鱼丸边跑边回头瞧，在逃跑过程中，把给妞妞的那块饼干装进饼干筒，然后突然站住，双手背后，小饼干筒也藏在背后，大声对妞妞说：“没有了！没有了！” 妞妞不依，赶到鱼丸面前说：“你藏起来了。我要3块！”妞妞姨奶奶把妞妞搂过去说：“你拿3个小馒头换他3块饼干！” 妞妞笑了，妞妞姨奶奶笑了，鱼丸奶奶也笑了：“都明白3比1多！” “你比我大！” 这天，在去小花园的路上，鱼丸坐在童车里；平平没坐车。走着走着，平平突然嚷嚷要坐车，平平姥姥说：“我们马上就到了。”平平喊：“我累了！” 鱼丸奶奶对鱼丸说：“鱼丸，你下车走走，让平平坐会儿车吧。”鱼丸摇头：“不，不！”奶奶再次说：“平平比你小，是妹妹。你是哥哥，应该让着妹妹。”鱼丸狡辩：“她会把车坐坏的。”在一旁的平平听见了，大声喊：“你比我大，怎么没把车坐坏？”谁也没想到，平平能这么快地反应过来。当时，鱼丸刚3岁零1个月；平平还没到3岁，刚刚2岁半。 平平姥姥开怀大笑，笑这两个孩子聪明。 鱼丸还是让平平坐他的童车了，并说：“到小花园就下来。”走了不到5米，鱼丸反悔，提出：“走累了。”平平坐在车里说：“现在还没到小花园！” 鱼丸自知理亏，耍赖说：“那我走累了。”平平坚持没到小花园不下车。 正在胶着中，强强过来，对鱼丸说：“鱼丸，我有手枪！”听见强强有手枪，鱼丸不再争着坐车，转身看强强的手枪。出这主意的是强强姥姥。平时，只要发现孩子有争吵，她总有“高招”，转移“斗争”大方向。 今天会画冰棍了 严格来说，鱼丸并没怎么吃过冰棍。3岁半时，估计顶多吃过三五根。冰棍是他向往的冷饮。他画这幅画时，高兴地说：“奶奶，我今天会画冰棍了！” “三大战役” 鱼丸住的小区有两个花园，大花园里有老年人的健身器材，小花园中有儿童滑梯及跷跷板。有这么好的设施的花园一进入6月，便成了蚊子乐园，一直到9月，蚊子始终霸占着这里。这3个月，婴幼儿只好到一号楼和二号楼间的窄小空地玩耍。一号楼和二号楼之间，连同小���，不足20米。冬天是风口，夏天是本小区婴幼儿的“避暑胜地”。 在小区玩耍的婴幼儿，都是还不能上幼儿园的孩子。 夏日，每天清晨7点多，便有孩子被推到这块“避暑胜地”，陆陆续续地，到9点半，本小区约莫七八个孩子集中到这里。过了9点半，来得早的孩子要回家睡觉去了。 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童车，同时，每个孩子都会带来一两样玩具，大至滑板车，小至小木鸭、小飞机推车。至于玩偶，各式各样。 孩子从准备出门，奶奶、姥姥、妈妈、阿姨就不断嘱咐各家的孩子：“要和小朋友共享！”“要互相交换着玩！”孩子们也都习惯“交换”和“共享”。 经常地，孩子们在一起玩耍。但每天又不可避免地发生“战争”。 这天，“战云”突起，不到2个小时，竟然发生了3次大“战役”。 鱼丸这天不坐童车，要自己骑那辆三轮驴车，手上又拿了一把小手枪。本以为这天来得早，岂料，1岁多的大宝、果果和刚过2岁生日的妞妞早来了。 鱼丸骑着驴车，歪歪扭扭地过来了。他看见小路边停靠的3辆童车上有躺着的玩偶，也有小木枪，等等。鱼丸下了驴车径直朝大宝的童车走去。果果看见驴车，蹒跚走过来，正要跨上车，比果果小两个月的大宝也跌跌撞撞地跑来。大宝不容分说，拽住驴车，强行要骑。大宝虽比果果小，但身体壮实。果果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紧紧抓住驴车不放。大宝抢得有力，眼见果果要顶不住，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本来站在一旁“观战”的果果姥姥、大宝阿姨还在等着看他俩怎样解决这场争夺。听到果果的哭声，两人赶忙走过去。 “果果，你是姐姐，让大宝先骑一会儿。”果果姥姥一边给果果擦汗，一边轻轻掰开果果的小手。 “大宝，让小姐姐先骑，你后骑！”大宝阿姨本着先来后到、小让大的游戏规则，劝说大宝。 大宝在家里是弟弟，姐姐什么都让着他。果果是独生女，是“一家之主”，没听过“让”字。两个孩子顽强地争抢着。驴车上有个小铜铃，小铜铃在左右摇摆中，发出与现场气氛极不协调的欢快、清脆的声音。 所有孩子都被这场“战争”所吸引。各家家长俯下身对自家孩子说：“小朋友玩什么都要共享、互让。”各家都知道，带孩子到这里，一是为了孩子玩，同时，也是锻炼他们学会“互让”“共享”。原来，这里已是准幼儿园。 劝说解决不了争执。果果姥姥忽然说：“果果，咱回家把你的马车拿来，大家交换骑。” 果果接受姥姥的建议，从驴车上下来，随姥姥回家取马车。 **场“战役”结束。 很快，果果回来了。姥姥手里提着那辆马车。马车被放下，果果还没忘骑驴车的事，直奔驴车。坐在驴车上的大宝，扭头发现了果果的马车，立马从驴车上下来，直奔马车。果果顺理成章地骑上驴车走了。这时，鱼丸也发现来了一辆马车，他也朝马车跑过来。鱼丸和大宝又为马车争执起来。 鱼丸无论年龄、身高，都超过大宝，在这一带属“哥哥辈”。因此，无论发生什么争执，鱼丸奶奶必定叫鱼丸“后退”。这次也不例外。鱼丸奶奶赶在鱼丸前，对鱼丸说：“这马车小，是为弟弟妹妹们练习走路用的。你都会跑了，让大宝弟弟玩吧。” “不让！让他骑咱们的驴车。”鱼丸振振有词。 “果果正在骑驴车。”奶奶开始解释。 “让果果下来！”鱼丸不依不饶。 大宝不出声，紧抓马车不放。 正在此时，强强在姥姥、姥爷的簇拥下走过来。强强手上推着一架直升机小木车。大宝看见强强的直升机小木车后，放下马车，朝强强走过来。鱼丸趁势骑上马车跑了。 大宝看了看强强的直升机小木车，不以为然，他家有蝴蝶小木车。当他回过头找马车的时候，马车已被鱼丸骑走了。眼见追不上鱼丸，“哇”的一声，大宝咧开大嘴哭了。 妞妞姥姥见此情景，赶忙从自家童车上取出一辆小汽车和一个大气球。妞妞姥姥朝大宝喊：“大宝，快看这儿有小汽车、大气球！”大宝对大气球有兴趣，跑过来，拿了大气球。 第二场“战役”就此结束。 半个小时后，果果、大宝、妞妞陆续回家。这块空地只剩下鱼丸。不料，欣欣踩着滑板车过来。欣欣是女孩，比鱼丸小4个月。往常，她见鱼丸想玩滑板车，会毫不犹豫地把滑板车推给鱼丸，自己登上滑梯。 今天很奇怪，鱼丸过去要玩滑板车，欣欣竟大声拒绝说：“不给！”鱼丸紧跟两步，两手攥住车把，大声喊：“抢！抢！” 鱼丸也有滑板车，而且滑得很“溜”。只要他踏上滑板车，左脚一蹬，再蹬，10米长的花园小径，就能滑到头。一次，他竟然滑出小花园，滑进小区通道。这下吓坏了奶奶。奶奶追不上，急得对通道上的年轻人大喊：“截住！帮忙截住！”鱼丸总算被截住。自此，奶奶向鱼丸爸妈讲明利害后，宣布：“不能给鱼丸带滑板车！”因噎废食就因噎废食，孙子****。“世上没有后悔药！” 从此，鱼丸的滑板车只限在正式的公园里玩。难怪鱼丸奶奶这么决断。小区通道窄小，仅容得一辆汽车行驶。每天，快递小哥的电动三轮及小汽车从不间断。因此，小通道被奶奶、姥姥们视为“危途”，绝不敢放任孩子独自“上路”。 鱼丸自从被“限行”后，便对滑板车产生了更强烈的欲望。在小区，只要看见谁骑滑板车过来，他都羡慕地要求“玩一会儿”。小朋友们也如从前的欣欣一样，大大方方地把滑板车推给鱼丸。 今天，鱼丸受阻，反应更强烈了。他喊出“抢”，又把奶奶吓一跳：“从哪儿学得这么野蛮！”来不及思索，奶奶忙说：“不准抢！鱼丸，你是哥哥，滑板车是妹妹的。你要玩，可以跟妹妹商量。” “她不让玩，我就抢！”鱼丸继续他的无理要求。 欣欣听鱼丸连说“抢”，吓得“哇哇”哭喊起来，但两只手仍紧紧攥着车把。 “鱼丸，咱们回家取你的滑板车，你跟欣欣比赛。”奶奶一边拉开鱼丸，一边继续劝慰。 “我就要玩欣欣的！”鱼丸不依不饶，并挣扎着大哭起来。 听鱼丸这么说，又看见鱼丸哭了，欣欣哭得更厉害了。 鱼丸奶奶说：“鱼丸，咱们回家取你的平衡车，跟欣欣换着骑，好吗？” 鱼丸破涕为笑，拉着奶奶，说：“快，快，奶奶快走。回来晚了，欣欣就回家了。” 第三场“战役”结束。 一号车手 一号车手是鱼丸。在他从2岁半到3岁的人生旅途中，他有两次获“一号车手”称号。 2017年4月21日，星期六，鱼丸爸妈带他参加了一个“平衡车派对”。 平衡车是一种功能车，顾名思义，是训练骑车人的平衡能力。这种车外观酷似自行车，但没有链条和脚蹬，也没有手闸。它的动力全靠骑车人的双腿和双脚。驱动时，双脚朝后蹬，由于反作用力，车便朝前滑行。车速由骑车人双腿和双脚的力量而定。停车时，只消双脚落在地面，不再滑行，车也自动停下来。平衡车也可玩出花样，玩出心跳。但，那是大孩子或青年人的事。鱼丸骑的平衡车，是专为2岁至5岁幼儿**的，为骑自行车做准备。如果熟练骑会平衡车，就不必经过骑后轮有俩轮的小自行车阶段。 鱼丸参加的这次“平衡车派对”，既不是培训班活动，也不是比赛，不排名次，仅仅是平衡车手之间的一次嬉戏，参加者都是2岁至5岁的幼儿，有12名。鱼丸年龄*小，主办方给了他一个“一号”车牌，以兹鼓励。鱼丸也就成为“一号车手”。 鱼丸**次参加“平衡车派对”，还有些胆怯，能听从现场教练的指挥，在同一起跑线起跑。骑平衡车，多少也有些风险，因此，每个骑手都要戴头盔。一个个幼小的车手，戴上各色头盔，分头骑着各色平衡车，在音乐伴奏下，嬉戏、追逐，场面煞是热闹。 一场派对下来，鱼丸满头是汗。他高兴得舍不得离开场地。 参加这次派对，鱼丸获得一个精致的小铜铃。他一进家门，便向奶奶展示这个铜铃。铜铃发出清脆的声音，奶奶当即联想到戈壁滩上行走的骆驼或在山间的马帮铃声。来不及细问比赛的情况，奶奶说：“鱼丸，把这铜铃给奶奶吧。太可爱了！” “给你吧！”鱼丸大方地回答。他无法理解奶奶为什么这么喜欢铜铃。 3个月后，鱼丸又参加了一次“平衡车派对”。参加者大多不是上次的伙伴，但鱼丸仍是年龄*小的一个。他仍领了“一号”车牌。这次，鱼丸可不遵守纪律，也不听指挥了。当现场教练喊：“开始！”别的小朋友都朝指定方向滑行。鱼丸却自行拐弯，随意滑行。爸妈在场外大喊：“鱼丸，听指挥！”“鱼丸，别自己乱跑！” 鱼丸全然不理会，他朝爸妈微笑，扭头又歪歪扭扭地滑跑了。这次派对获得的礼品是玩具电子表。 家人都没太在意平衡车的“威力”和鱼丸骑车的技艺。这辆平衡车替代了滑板车。 小区内，没有广场；小花园面积太小，且周边又都是健身器材。小花园*长处也就10米多，平衡车可无法施展。鱼丸骑出小花园，上了小区通道，其速度比他玩滑板车还快。通道上正跑着快递小哥的电动三轮车。这下，吓坏了奶奶。奶奶自是追不上；阿姨年轻，也追不上。阿姨又大叫通道上的保安：“快给截住！” 经过围追堵截，鱼丸总算被保安叔叔“扣”住。大家舒了一口气：“多悬！” 结果，鱼丸的平衡车与滑板车同被“禁运”。只有在广场或爸妈的监视下，才可使用。 “奶奶别说话！” **，鱼丸在图画纸上画画。只见他拿着黑色的画笔，在画纸上一点儿一点儿地剟着（指用笔在纸上戳）。奶奶温柔地问：“这是什么呀？” “钉子！” 鱼丸头也不抬地随意回答，手上的笔继续在剟。“钉子”。哈！这是一本绘本上某页的故事。说的是木匠卡里拿着口袋到五金店买钉子，不料口袋有个洞，钉子从洞口掉落，撒了一地，把过往的汽车轮胎都扎破了。奶奶惊异鱼丸能记住这个故事，而且还会画钉子。 “钉子把车轮胎扎坏了吗？” 鱼丸没有回答，只说：“奶奶别说话！” 他仍低头剟钉子。 奶奶怔住了，怎么会不让奶奶说了。往常祖孙二人一问一答地说过月亮掉下来，哈利·波特的朋友等，鱼丸反应很灵活。 这时，鱼丸把“钉子”画扔在一边，取过另一张图画纸，把黑笔换成一支黄色彩笔，也不再剟“钉子”了，而是自上而下地画起了大竖条子。 奶奶忍不住又问：“这是什么？” “奶奶别说话！” 显然，是奶奶打搅了他。奶奶并没有为孙子的拒绝而不快，她知道孙子有了自己的感觉，他在专心做他要做的事，不想被奶奶打搅，哪怕奶奶的语调再温柔、再甜蜜。 大竖条子画完。鱼丸拿给奶奶看，并说：“这是banana（香蕉）！” 附：卡里的钉子 奶奶给鱼丸讲了个故事。有个木匠叫卡里，他到五金店买钉子。他的口袋破了一个大洞。一路上，钉子从这个大洞里掉落下来。路过的汽车轮胎被扎破，都不能走了。 鱼丸听明白了，于是画了这幅画。 月亮掉下来了 2016年11月14日，月球与地球距离*近。这天的月亮，被称为**月亮。这是自1948年以来，月亮第三次距离地球*近。第二次在1986年。研究月球与地球的距离，是天文学家的事。对我等凡人来说，只是感到这天的月亮特大、特亮，很是稀罕。据天文学家预测，再想看到这么又亮又大的**月亮，要到2034年。 12月4日，农历十一月初四，天空不再有**月亮，而是蛾眉月。尽管已过近月点，但蛾眉月仍较往日异常大且明亮，而且有难得的瓦蓝天空，更展示其美和神秘感。 鱼丸奶奶在窗前欣赏着蛾眉月，鱼丸的哭闹声把奶奶的目光吸引过去。晚7点，妈妈、爸爸还没回家，鱼丸有些急躁不安，*后又发展成哭闹。奶奶赶紧把鱼丸抱起：“走，咱们看蛾眉月去。” 鱼丸家住在七楼，窗前没有什么遮挡。奶奶眼睛里的蛾眉月，鱼丸哪看得懂。鱼丸哭丧着脸说：“月亮掉下去了！”在鱼丸的认知中，月亮就是一个大圆盘。什么叫蛾眉月？那不明摆着月亮没了。 “谁把月亮捡起来了呀？” “星星！” “星星把月亮放在了什么地方?” “楼里！” 周边高楼早已闪烁点点灯光如闪闪星光。 “谁在楼里住？” “爷爷和叔叔。” “爷爷和叔叔干什么呢？” “唱歌！” “唱什么歌？” “一闪一闪亮晶晶……” 鱼丸唱起来。 一个普通的夜晚，在祖孙二人的一问一答中充满了浪漫与幸福。 土拨鼠找棒棒糖 鱼丸想吃棒棒糖，想吃巧克力，他向奶奶要，奶奶解释饭后吃糖，牙会疼的。鱼丸哪里懂得牙疼，他的牙还没长齐。鱼丸闹得实在没办法，奶奶装出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说：“好吧，咱们找土拨鼠，让他帮忙找棒棒糖，好吗？” 责任推给了土拨鼠。鱼丸在玩偶堆中，找出土拨鼠。他亲昵地抱着土拨鼠，说：“土拨鼠，你帮助奶奶找棒棒糖，好吗？” 玩偶土拨鼠只有成年人巴掌大，穿件小红衣，两只小圆眼睛黑亮黑亮的。土拨鼠好像能听懂鱼丸的话。鱼丸把土拨鼠递给奶奶，说：“奶奶，土拨鼠同意找棒棒糖。我要草莓味儿的。” 鱼丸奶奶假戏真演，抱着土拨鼠，对土拨鼠说：“土拨鼠，快给鱼丸找棒棒糖吧，他都着急了，要草莓味儿的。” 奶奶在屋子里乱翻、乱找，鱼丸紧跟其后。奶奶为不泄露藏东西的地方，示意阿姨将鱼丸引开。阿姨早就习惯奶奶这套伎俩，拉着鱼丸说：“鱼丸，咱们去听火火兔讲故事。”鱼丸才不上当。鱼丸说：“不，我要跟土拨鼠一块儿找棒棒糖！” 奶奶躲不开鱼丸，只好又唱又找，终于在鱼丸不注意的当儿，从某个“黑暗”处，摸出一根棒棒糖，塞到土拨鼠怀中，然后夸张地喊：“鱼丸快瞧，土拨鼠找到棒棒糖了。咱们看看是什么味儿的。” 鱼丸接过土拨鼠，用胳膊亲昵地搂抱着，两只手开始撕糖纸。 奶奶自以为有土拨鼠障眼法能骗过孙子。岂料，**，鱼丸又闹着叫喊要吃巧克力，奶奶故技重演。鱼丸边哭边喊：“土拨鼠找不到，是奶奶给藏起来的！” 时年鱼丸2岁半，他怎么就识破了奶奶的诡计？ 附：为土拨鼠歌唱 土拨鼠在鱼丸家扮演着重要角色。鱼丸奶奶很感谢土拨鼠。可巧，偶然的**，奶奶在藏书中看到���外国名歌201首》。一翻，还真有一支关于土拨鼠的歌。再看歌词为德国诗人歌德原诗，曲更了得，是德国**作曲家贝多芬！土拨鼠，你怎有如此好运？！ 奶奶细看曲调为降B，八分之六拍。应该是欢快的。于是，奶奶在鱼丸的电子琴上找找音，八九不离十，能够“自学”唱好。《土拨鼠》歌词如下： 我曾走过许多地方， 把土拨鼠带在身旁。 为了生活，我到处流浪， 带土拨鼠在身旁。 啊！土拨鼠， 啊！土拨鼠， 这土拨鼠陪在我身旁。 啊！土拨鼠， 啊！土拨鼠， 这土拨鼠陪在我身旁。 环球八十天 “奶奶，《环球八十天》中的福克先生为什么不坐大轮船？”桾桾问。 “那时候还没有现在的大轮船。”奶奶回答。 “他为什么不等大轮船做出来？” “他也不知道会有轮船。” “咱们给他画个大轮船吧！” 桾桾替福克先生画了一艘大轮船。在大轮船上又画了一个大耳朵的小精灵。“奶奶，我就是那个小精灵。”桾桾高兴地说。他又在大轮船左右上方各画了一个太阳。“奶奶，有两个太阳，福克先生就不怕黑天了。”因为没有黑天，满天都是微笑的云。 找“秘密” 为了避免鱼丸糟蹋饼干、糖果，同时也为了限制鱼丸吃太多糖果和饼干，奶奶把所有的吃食都“坚壁”起来了。挂在鞋柜上端的布口袋、废旧的茶叶筒、装挂面的纸盒、书柜*上端书的背后……凡是鱼丸看不到、够不着、想不到的地方，都有“宝藏”。 渐渐地，鱼丸发现冰箱里有酸奶、巧克力，于是提出让奶奶抱：“我瞧瞧冰箱里都有什么。”从此，奶奶又在冰箱里做了手脚，酸奶、饮料前面横摆着青菜；装鸡蛋的盒子里“潜伏”着棒棒糖。奶奶怕棒棒糖被鸡蛋污染，又用包装纸包裹住棒棒糖。 随着鱼丸的成长，奶奶藏糖果的手段不断升级。奶奶把“坚壁”的糖果当作“秘密武器”，来对付鱼丸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鱼丸闹脾气的时候，会提出“无礼”要求，诸如：“我要找妈妈！”“我要吃冰激凌！”……这时奶奶会说：“对，对，咱们给妈妈打电话。”或说：“对，对，咱们给快递小哥打电话，请他给快递冰激凌！” 别以为两三岁的幼儿好骗，尽管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但头脑很清醒。他早就知道奶奶说的话都不会兑现。他说“要妈妈”，奶奶说打电话，他会说：“让我跟妈妈说话。”奶奶的谎话立马被拆穿。奶奶说请快递小哥送冰激凌，他会说：“路太远，冰激凌都化了。”总而言之，奶奶所答应的事，他一概不听，仍一味坚持哭闹。**，奶奶急中生智。 “哎，咱们找找，咱家兴许有棒棒糖。” “怎么找呀？”鱼丸开始缓和。 奶奶拉着鱼丸的手，边走边唱：“我们一同找找，我们一同找找，棒棒糖你藏在哪里，快快出来。”边唱边拉拉抽屉，佯装找糖果，没有。继续唱，继续“找”。趁鱼丸不注意，奶奶眼疾手快，指不定从哪里取出一根棒棒糖。又怕鱼丸知道藏糖的地方，奶奶攥着棒棒糖，继续拉着鱼丸，又在屋里转来转去，翻翻这儿，瞧瞧那儿，嘴里仍不停地唱着，突然在厨房的饭桌上，“找”到棒棒糖，把棒棒糖高高举起：“棒棒糖找到了！” 鱼丸被奶奶这一通“找”，早把刚才“闹”的原因忘了，拿过棒棒糖，打开纸，取出糖，尝一尝味道。高兴的时候，他会说：“草莓味儿，好吃！”不高兴的时候，他一见棒棒糖的包装，便大喊：“我不要草莓味儿，我要妈妈！”接着，又“哇哇”大哭。 奶奶再施展伎俩，定能把鱼丸安抚平静。鱼丸原来的无理要求，一样都没能得逞。 姜是老的辣，此之谓也。 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鱼丸**天长大，哪怕是一个星期、一个月，奶奶都会发现他的孙子真的在长大。 **，鱼丸在柜子前，仰头往上望。奶奶问：“鱼丸，你看什么呢？” “我找秘密！” 奶奶大惊，问：“什么秘密？” “我找找，我也不知道。”鱼丸回答。 他这是有枣没枣打一竿子。他知道家里处处都藏有“秘密”。奶奶没太在意。她胸有成竹，所有的“秘密”，她经常转移。她也知道，她的孙子聪明，不转移，早晚会被他发现。 奶奶坐在椅子上，静观鱼丸的举动。只见鱼丸拉过一把小木椅子。他把木椅背靠书柜柜门。他登上椅子，伸手要取一个茶叶筒，但够不着。他看了看书柜，发现一侧立着一个团扇。他把团扇取过来，用扇面一点儿一点儿地拨动一只绿色茶叶筒。奶奶曾经从这只茶叶筒里“变”出过巧克力糖。显然，他要找巧克力糖。奶奶看见茶叶筒开始挪动了，随着扇面作用于茶叶筒，茶叶筒一点儿一点儿地挪动，挪动到鱼丸能够到的地方。 鱼丸踮起两脚，终于把茶叶筒拿到了。他诡谲地说：“找到秘密了！”说着，摇了摇茶叶筒，脸上出现狐疑的表情。当他打开茶叶筒盖时，看见里面空空如也，大失所望，喃喃自语：“什么也没有？”说罢，把茶叶筒扔在柜台上，下了木椅子。刚要转身离开，奶奶开腔了：“把小椅子放回原处。”鱼丸把小椅子放回原处，立刻又到放积木的地方，开始玩积木。 人类从学会使用工具走向文明，鱼丸也是从学会使用工具长大。他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属于使用工具给自己“接胳膊”“接腿”。 幼儿园面试 鱼丸该上幼儿园了。他爸妈怕报一家幼儿园不保险，为他在两家幼儿园报了名。两家幼儿园都通知了“面试”时间。 **家幼儿园的老师一开始便与鱼丸“聊天”。这是个四月天，桃花、榆叶梅、丁香吐蕊争艳。一不留神，还会“撞”上一股馨香，令人销魂。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老师问。 “×××。” “小名叫什么？” “鱼丸。” “几岁了？” “3岁半。” 鱼丸对答如流。这类问题，他在小区或其他场合常被问起。他不怵。 “鱼丸，你来幼儿园的路上，看见花了吗？” “看见花了。” “都有什么颜色的？” “白的、绿的。” “有红的、黄的花吗？” “那是冬天开的花。” 在一旁的爸妈，都被这回答惊住了：“怎么搞的，冬天路边哪里开红花、黄花？” 幼儿园老师不在意鱼丸回答得是否正确，继续“聊”。 “去过动物园吗？” “没有。”鱼丸说完，立刻又改口说：“去过。” “喜欢什么动物？” “牛，大马。” 天哪，动物园里可没有什么牛、大马，一定是他把家中塑料玩具“农场”中的家畜与动物园的动物混淆了。爸妈替他们的儿子捏了一把汗。 …… 又几个问答。临了，面试老师对鱼丸爸妈说：“这孩子各方面都很好。”但是，人家对是否录取，没表态。这不能算“定案”。于是，爸妈又如期带鱼丸去第二家幼儿园面试。 有了**次面试的经验，鱼丸妈妈很是放心。但她也发现，家长有不足的地方。于是，在出家门时，妈妈嘱咐儿子很多话，诸如见了老师，一定要先说“老师好”，老师问话时，两只眼睛要瞧着老师。儿子问：“为什么？”妈妈说：“尊重老师。”儿子又问：“什么叫尊重？” 在一旁的奶奶，这时才插上一句话：“嘱咐多了，他反倒什么都记不住。”奶奶对自家孙子面试充满信心。 接待鱼丸爸妈的老师，一见鱼丸，劈头一句话：“这孩子一定不好好吃饭。”的确，鱼丸不胖、不高，只是中等个儿，体型偏瘦。这位老师接着问鱼丸妈：“自己会穿衣服吗？” 鱼丸妈轻声回答：“不会。” “进幼儿园要学会自己穿衣服！” 紧接着，老师又问：“有什么传染病吗？” 鱼丸妈赶紧回答：“他没得过病。” “没得过病，不等于没传染病。传染病都有潜伏期。” 鱼丸妈无言以对，老师也不追究，继续问：“有过敏吗？”没等鱼丸妈回答，接待老师指着桌上摆放的表格说：“看看上面所列的过敏名称，有就画‘钩’，没有就打‘叉’。”鱼丸爸妈拿过表格，逐项看，逐项打“叉”，然后把表格交给接待老师。 “父母的学历？”“肝功能？”接待老师接着问…… 在接待老师与鱼丸妈对话时，鱼丸的小脑袋像拨浪鼓似的，随着双方问答，在妈妈和老师之间不停地转动。 轮到鱼丸上场了。另一位女老师出现，她和颜悦色地问： “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鱼丸。” “今年几岁了？” “3岁半。” “喜欢上幼儿园吗？” “……”鱼丸无语。 “喜欢唱歌吗？” “……”鱼丸无语。 “喜欢什么小动物？” “……”鱼丸继续无语。 …… 在一旁的妈妈开始有些着急，弯腰轻声对鱼丸说：“回答老师的提问。”鱼丸丝毫不予理睬，接下去的几个问题，依然保持沉默。 老师保持着和颜悦色，对鱼丸爸妈说：“没关系，他有些紧张。” 离开“考场”，妈妈有些不满意地问鱼丸：“老师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我怕。”鱼丸用冰凉的小手，拉着妈妈说，“咱们快回家吧！” 那是一个美好的五月天。五月的鲜花，正在开放，到处是温暖的阳光。面试的鱼丸，内心却是一片恐惧，以致手脚冰凉。 放宽心在家等待面试归来的奶奶，看见这仨人进家门，急切地问：“怎么样？”语气里带着得意。她听到的是鱼丸爸仨字儿的汇报：“不配合！” 鱼丸爸爸怎么忘记：3岁左右的孩子，正在形成自我概念和自我意识，萌芽的自尊心也逐渐发展。当他们听到对自己的批评和否定等负面评价时，会不高兴，表现出反抗行为。鱼丸拒绝回答老师提问，正是他这种“反抗行为”的表现。

目录 祖孙乐篇 认知 天鹅与茶壶 / 003 细菌做游戏 / 006 精灵世界 / 008 刮风了 / 010 自行车在水里 / 011 吃黄瓜 / 013 恐龙和太阳 / 014 “我的好朋友”童谣七则 / 015 太阳与小鸟 / 020 童心暖语 / 021 成长 孩子长大了（二则） / 033 今天会画冰棍了 / 038 “三大战役” / 039 一号车手 / 048 “奶奶别说话！” / 052 月亮掉下来了 / 055 土拨鼠找棒棒糖 / 058 环球八十天 / 062 找“秘密” / 064 幼儿园面试 / 070 妈妈接孩子 / 077 入幼儿园**周 / 078 牛牛生气了 / 083 奶奶难 《拉大锯》的演变 / 085 小耗子没掉下来 / 088 到《伊索寓言》家做客 / 092 鱼丸遇鲁滨孙 / 096 孙悟空大战神奇博士 / 102 恶补《星球大战》 / 107 给唐老鸭送礼物 / 112 她们为什么都没名字 / 115 胖猫和智能鼠 / 118 救蚯蚓 / 122 百蚕夜遁 / 126 对话与对画 / 131 “奶奶，你吃什么呢?” / 136 备课 / 141 姐们儿，咱们也吃点儿 / 146 新春书画工艺展风采 / 150 奶奶感悟 谁使我聪明了 / 155 谁使我“与时俱进” / 158 谁促使我不断“推陈出新” / 161 谁使我“痛改前非” / 165 谁在爱我 / 169 谁在督促我学习 / 173 谁激活了我的潜力 / 177 母子乐篇 一家自有一家乐 / 181 妈和儿子 / 187 蚕豆煳了 / 192 “报案” / 198 憋了10年的小秘密 / 201 “别把孩子给‘害’了” / 206 “*担心您的衣服！” / 210 地图歌 / 217 特别的故事 / 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