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意义的意志是人类的本性 人类总是在寻求意义,总是走在寻求意义的路上。换句话说,“追求意义的意志”甚至可以说是“人类*关心的问题”,此话引自亚伯拉罕·马斯洛对我的一篇文章的评论。 这恰恰是当今社会仍未满足人们的东西,也是当今心理学所忽视的问题。当前的动机理论将人看作这样一种存在:要么对刺激做出条件反射,要么对自己的冲动进行发泄。他们没有考虑到,实际上除条 件反射和发泄外,人类还有“回应”(response)的一面,即面对生活提出的问题,人类会对其进行回应,通过这一回应,他们会实现生命赋予的意义。 有人可能会说这是一种信仰,但事实并非如此。的确,我在1938年创造出了“高度心理学”这一词汇,用以补充而不是取代所谓的“深度心理学”(心理动力学),自那时起,我就一次次地被指责高 估了人类,即将人类放在过高的位置上了。在此,我讲一个在教学中通常很有助于理解的故事。在航空领域,有一种被称为“航向偏流修正”的工作,比如说有一股横向风自北向南吹来,而我希望降落的那个机场却在东边,那么如果我直接往东飞,就会错过目的地,因为飞机会滑向东南方向。为了准确到达目的地,飞机需要使用“航向偏流修正”技术进行校正。在我所举的这个例子中,需要将航行方向指向北方,才能*终到达想去的机场。对于人类而言也是一样,一个人只有拥有更广阔的视野、更远大的理想,才能发挥出真正的潜能,否则他*终所能实现的潜能只能低于应达到的水平。 如果我们要发挥人类*大的潜能,首先必须相信它的存在,不管是在形而上的层面上,还是在现实的层面上,都要相信它的存在,不然人就会“偏航”,就会退化,因为人类也存在着变坏的倾向。我们 绝不能让我们对潜在人性的信仰掩盖了这样的事实:也许仁慈的人一直都是人群中占少数的群体。然而,正是这一事实逼迫着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加入到这一少数群体之中。事情已然很糟糕,除非我们尽己所能地去改善它们,否则一切将会坏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因此,人们可以更合理地将意志视为一种自证预言,而不是将其视为一厢情愿。阿纳托利·布雷亚德(Anatole Broyard)还有一些评论:“如果说‘shrink’(回缩)是用来指代弗洛伊德主义分析师的俚语,那么意义疗法**师便可以被称为‘stretch’(延展)。”事实上,意义疗法将人类更远大的理想囊括进来,这不仅拓展了“人类”这一概念,还拓宽了来访者的视野,借此提高他们的潜能,以增强他们追求意义的意志。类似的机制使得意义疗法可以让患者免受非人性化、机械化概念的折磨,很多精神分析师经常劝人接受这些概念,这反而会使病人更“抗拒心理医生”。 有种论调认为:“不要过高估计人类,太高的期望会很危险。”可实际上低估人类会更危险,正如歌德早已指出过的:“人类,尤其是年轻一代的人类,有可能会因为被低估而遭损毁。”相反,如果我 认识到人类更远大的理想——比如对于意义的渴望——我还可以以此来召集、动员他们。 对于意义的渴望,不仅是一种信仰,也是一种事实。自从我1949年开始介绍这一概念以来,它已经被许多研究者用测验和统计所证实,有效性也经过了检验。由克拉姆博所设计的生活目标量表,还有卢卡斯的意义测验(logo-test),已经被使用了上千次,这些经电脑处理的数据已经证实人们对于意义的渴望是真实存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