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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王朝:沉重的黄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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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王朝:沉重的黄袍

  • 作者:何辉
  •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 ISBN:9787521205268
  • 出版日期:2020年04月01日
  • 页数:0
  • 定价:¥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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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
    • ISBN
      9787521205268
    •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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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时间
      2020年04月01日
    • 定价
      ¥33.00
    • 所属分类
    内容提要
    《大宋王朝·沉重的黄袍》是何辉长篇历史小说《大宋王朝》的*部。 后周显德七年正月初一,传闻北汉、契丹来犯,八岁幼主柴宗训封立赵匡胤为大军统帅,命其帅兵御敌。军队行之陈桥驿,赵普等密谋策划发动兵变,赵匡胤被拥立为主,黄袍加身…… 本书从“陈桥兵变”开始,讲述了后周重臣韩通在兵变中被赵匡胤部下斩杀、昭义节度使李筠起叛心、契丹偷袭棣州、韩通儿子韩敏信策划复仇、皇弟赵匡义阴谋发展个人势力等错综复杂的故事。小说在历史研究的基础上展开丰富的想象,拨开历史的疑云,弥补史书的遗缺,深入挖掘了开国之君赵匡胤矛盾复杂、深邃幽微的心理和情感世界,刻画了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
    文章节选
    卷 一 一 后周显德七年(公元960年)正月初一,辛丑日,黑云翻滚,天色昏暗,好像随时会有瓢泼大雨从天上倾倒下来。“噼噼啪啪”的爆竹声,不时从宫城之外远远飘过来。可是,在宫城之内,却没有任何放爆竹的迹象。京城的百姓就感到有些奇怪了,因为今年的除夕之夜,宫城内出奇地安静,没有了往年震天的爆竹声。 后周皇帝柴宗训今年刚刚八岁,在他的印象中,天似乎总是在下雨。上个月,就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雨,毫不停歇地下了整整四天四夜。京城周围各州郡积水成灾,四处洪水泛滥。 这天午后,柴宗训站立在紫宸殿门口,愣愣地望着乌云翻滚的天空。乌云像巨大的妖怪,不断变幻着模样,一会儿像马,一会儿像小狗,一会儿像长着两只长耳朵的兔子。柴宗训感到很不开心。我很喜欢过年,可是今年过年为什么没有人来陪我玩呢?大人为什么总是说,你要快点长大啊。为什么总是这么说呢?这几天一直下雨。现在,天黑黑的,还会下雨吗?今天的饭菜一���都不好吃。快点下雨吧,下雨就可以去玩水了。玩水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脚一踩下去,水就会飞起来,白白的,闪着亮光,真是好看。水怎么会飞起来呢?真是好奇怪啊!太傅总跟着我,他又不陪我玩水,可是为什么总跟着我呢?为什么匡胤叔叔给我糖人吃的时候,太傅就一脸不高兴呢?糖人多甜啊,还很好看,我*喜欢的就是猴子糖人。嘻嘻,那猴子嬉皮笑脸的,真好玩啊。 他有很多问题,但望着不断变幻的乌云,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脑海里盘旋着那些想法与问题。 太子太师薛怀让此时站在柴宗训的身后,背着手,也是一言不发。军旅出身的薛怀让已是六十多岁,本来强健的身体如今瘦弱不堪,加上一头白发,更显苍老。冷飕飕的风吹着他的白发,透出一股悲凉的气氛。他不知道柴宗训此时在想什么。在他看来,这个孩子的眼神中不时会流露出深深的伤感。这种伤感,本不该是一个八岁孩童所有的。多可怜啊,他的父亲是个英明强大的君主,却走得太早了,丢下这孩子,他要遭受多少人间的苦难啊!他知道,宫廷里的政治风云正在翻滚涌动,今后的岁月里,眼前这个八岁孩童注定成不了主角。但是,今后谁将主宰这个孩童的命运呢? 可是,实际上,正在薛怀让为柴宗训感到悲哀的那一刻,柴宗训并没有觉得自己可怜,他已经开始观察天上的云了。他希望很快下起雨来,然后就可以玩水了。在中间磨得凹下去的青石板上踩水,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君臣两个默默站了许久,终于还是孩子先开口了:“先生,您说今天是不是又要下大雨了?” “是啊,云很多、很厚啊。” “云多就一定会下雨吗?” 薛怀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迟疑了片刻,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皇上,恕老臣无礼,此次绝不能让太尉统帅大军出征。”在薛怀让心里,之前的殿前都点检、如今的太尉赵匡胤是个危险人物,正在渐渐对柴宗训构成巨大的威胁。薛怀让相信自己的 直觉。 “那您认为派谁合适呢?先生。” “由殿前司副都点检、镇宁军节度使慕容延钊担当重任足矣。” “可是大臣们都说,这次契丹入侵,北汉军出土门东下与契丹会合,显然蓄谋已久,并非一般的小打小闹。如不重重反击,会危及本朝**的。” 薛怀让挺了挺腰,嘴唇动了动,看了一眼天空,又低下头,略略弯腰,道:“老臣不是说不对契丹与北汉加以反击,只是认为统领出征的人选不合适。如果皇上认为慕容延钊不足以担当此重任,还有一个人却是足够担当的。” “谁?” “就是皇上,您!” “我?!”柴宗训吃了一惊,虽然眼神中看不见胆怯,但是显然被薛怀让的话给吓了一跳。 “不错,皇上应亲征,并且要让赵匡胤陪在皇上身边护驾。” “我很喜欢赵匡胤叔叔。”柴宗训显然还不明白眼前这位老太傅的苦心。 薛怀让神情一凛,道:“陛下,老臣是提醒皇上珍惜先帝打下的江山。”薛怀让已经致仕,他本不想多说,只是心中念着先帝世宗的眷顾,才在少君面前流露了自己的顾虑。他已经隐隐感到,有什么事可能要发生了。说这话时,薛怀让想起了去年发生的一件怪事。 去年夏天,周世宗北征途中,有人从地下挖掘出一块奇怪的木头。木头有三尺长,看上去好像是一只手举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刻着图案和符号,竟然有“点检做天子”的字样。周世宗看到献上来的木头后,微微一笑,说这是有人要离间君臣。于是,那块木头就被丢入篝火中化为灰烬了。 可是,薛怀让一直忘不掉这件事,几十年的人生阅历使他变得谨慎而小心。他并不迷信,可他内心却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此事并不那么简单。为什么那块木头偏偏出现在周世宗北征的时候呢?私下刻制这块木头的人,是否已经摸透了皇上的脾气,早就料到在这个需要同仇敌忾的时候,皇上绝不可能杀掉自己的股肱之臣。薛怀让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战,对那个藏在暗处的人的智谋之深感到恐惧。 但是,当想到周世宗对那块木头不屑一顾的处置办法以及之后的行动时,薛怀让又不禁暗暗佩服起先帝周世宗。在那天出现了奇怪的木头之后,周世宗加紧进攻关南,获得了三个州、十七个县、一万八千三百六十户人口。这次大战役中,朝廷的兵马损失非常之小,强大的军威使周边的城镇纷纷归附。 然而,当周世宗提出继续进攻幽州时,征途疲惫的众将军却以沉默表示反对。当天晚上,世宗急气攻心,病倒在了床上。由此可见,不论人多么英明、多么强大,如果失去了拥戴者的支持,都会变得很无奈。 自雄州返回京城后,世宗解除了当时的澶州节度使兼殿前都点检、驸马都尉张永德的军职,加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薛怀让很清楚,周世宗并没有忘记那块被烧掉的木头。张永德兵权的丧失,是因为他的头衔中有木头上刻着的“点检”二字。 薛怀让细细琢磨张永德的为人,怎么都觉得那块木头不是张永德玩的花招。在他的印象中,张永德性格温和、有智谋,更重要的是长期以来一直忠于周世宗。说起张永德,也是一个有来历的人。张永德早年跟随周祖郭威征战,很有智谋,颇得郭威喜爱。张永德二十四岁那年,便升迁为殿前都指挥使、泗州防御使,可谓少年得志。显德元年(公元954年),并州刘崇引契丹进攻周,世宗亲征,在高平与契丹大战。周大将樊爱能、何徽战败仓促后退。当时,张永德和赵匡胤两人各领牙兵两千人分头进军,击败刘崇大军,收降七千多人。世宗驻扎在上党,张永德对世宗说:“陛下只想固守就算了,如果想要开疆拓土,威加四海,应当严厉惩罚失职的主将。”世宗大声叫好,随后斩杀了失职的两名主将,军威因此大振。于是,世宗继续进军太原,围城三月,击退契丹援军后班师回京。张永德随后被任命为义成军节度使。长期以来,张永德似乎从来没有表现出觊觎帝位的言辞,更不用说行动。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暗中刻制一块木头,来给自己挖一个凶险的大坑呢? 薛怀让心想着那块木头之事,对八岁的皇帝说:“皇上英明不让先帝,还请以江山为重。”他想再说一句话,可是此时一阵冷风迎面吹来,让他难以开口,那句话便吞到了肚子里。 如果暗中指使人制作那块木头散布谣言的不是张永德,那么此人不仅可以借助周世宗除去张永德,让替死鬼消除当朝皇帝的戒心,同时还散布了谣言,为自己将来夺取帝位埋下了伏笔。如果果真如此,此人的眼光之远、谋略之高简直令人感到恐怖。此人是后来被加封为殿前都点检的赵匡胤吗?薛怀让想到此层,感到浑身顿起鸡皮疙瘩,连头发也仿佛丝丝竖立起来。 “战乱已经持续了几十年,皇上只有八岁,虽然不算愚笨,但是恐难掌控纷争之中的天下。如果真让那个深具谋略之人执天下之牛耳,是否真能给天下百姓带来太平呢?”白发苍苍的薛怀让站在冷风中发愣,脑子里有一个念头反复盘旋,不觉脖子后早已冷汗津津。 八岁的孩子见老师发愣,伸出小手拉了拉薛怀让的衣襟,道:“先生,您怎么了?” “哦——哦……没事,没事。老臣年纪大了,常常走神。”薛怀让脑子里此刻一片混沌,被这个孩子一问,心里念头一动,想要建议年少的皇帝暗中调查制作那块神奇木头的人,但是转念一想,他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他突然想到,也许周世宗在生前一直在打听是谁暗中制作了那块木头,如今周世宗已经逝去,谁制作了那块木头,估计很快就会自己现形,如果现在建议少帝去调查,恐怕会危及少帝的安危。但是,薛怀让的心里同时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定自己暗中安排人来调查此事。他知道,要保护少帝,必须找出那块木头背后的策划者。 “要不再征求一下其他几位大臣的意见,先生,您看呢?” “也好。也好……”薛怀让看着那双清澈却并不轻浮的眼睛,心中一阵酸痛,心想,这孩子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明君啊,如果再长十岁,不,哪怕再长五岁,情况就会大不相同。难道真有 天意! 由于天色昏暗,午后的崇元殿内,已经点上了火烛。春天的风从殿门外吹入,使火烛忽忽晃动。 往年,这个时候正是大家串门走亲戚拜年的日子,可是,这个正月初一显得很不一般,朝廷的大部分**官员接到紧急诏令,午后都集中到了崇元殿。此时,在崇元殿内,文武官员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默不作声。 显然,契丹与北汉的联合入侵,已经在文武官员中掀起了震惊的波澜。尽管除夕守岁的困倦还在侵袭着众文武官员的神经,但是紧张的气氛渐渐盖过了困倦,占据了上风,使那些打哈欠、打瞌睡的人也竖起了耳朵、打起了精神。 文武班列之中,宰相范质两手垂在膝盖上,脸色铁青,默然而坐,一言不发。此时,他累官至同平章事、弘文馆大学士、参知枢密院事,不久前刚刚加封为开府仪同三司,进封萧国公。说得简单点,范质在朝中所挂之职衔,意味着他行的是宰相之职。 论虚岁,范质今年刚刚五十出头。不过,多年的操劳已经使他满面沧桑,看上去疲惫不堪。他坐在那里,脖子挺得很直,瘦削的脸上颧骨高高凸起,稀疏灰白的山羊胡如钢针般一根根从下巴的肉里刺出来。 同为执政大臣的门下侍郎兼礼部尚书、同平章事、监修国史、参知枢密院事右仆射王溥则风度优雅,抚须而立,若有所思,脸色看上去比范质好一些,但是微微皱起的眉头却说明他的内心一样处于焦虑之中。王溥的职衔中也带“同平章事”之名,这意味着他也相当于宰相。 范质、王溥两位执政大臣,素有重名,乃是周世宗托孤之人。在这个大敌入侵的危急时刻,他们两人肩上的担子之重可想而知。不过,此时他们不仅只为如何应付从北而来的敌人而心急如焚,更让他们忧心的是近来民间的流言。 正当范质、王溥两位宰相在心中反复思考周全之策的时候,八岁的柴宗训与他的老师薛怀让一前一后进入了崇元殿。 柴宗训扯着老师的衣袖,走向龙榻。他的这个动作,暴露了他还是个孩子。他的老师薛怀让被柴宗训扯着衣袖,心里充满酸楚,这种酸楚中又混杂着感激。感激是因为这个身为皇帝的孩子对自己的信任,但是一想到这个可怜的孩子即将步入政治旋涡的**,有可能丢掉所有荣华富贵甚至是性命,他就禁不住悲从中来。自己已经是个致仕的老者,在一群朝廷重臣和悍将面前,是多么无力啊!薛怀让感到有一股苦水从心底汩汩冒了上来。 “现在还不是泄气的时候,一定得挖出那块木头背后的阴谋家,那个可恶的谣言散布者!”薛怀让使劲绷紧了脸皮,让内心的这个信念支撑自己已经开始变得异常脆弱的神经。龙榻渐渐近了,薛怀让却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头开始晕起来,周围大臣们的窃窃私语,如同“嗡嗡”不绝的苍蝇声,让他几乎想挥舞双手去拨开它们、扇走它们。不过,在大臣们眼中,此时的薛怀让就像一根枯死的木头,面无表情地引着少帝往龙榻走去。 “在一批重臣悍将面前,我究竟能做些什么呢?”薛怀让茫然地带着柴宗训往龙榻走去,脚下的道路像是流动的沙地,在不断往下陷落,仿佛随时要将他吞没。 性情急躁的宰相范质一待柴宗训落座,便起身施礼,急急开口:“陛下,北境告急,望陛下早作决断,出兵御敌,护我子民。若错失战机,北敌长驱直入,京师必将动摇。” 八岁的柴宗训坐在御榻上,悬空的两腿前后踢了两下,小脸一下泛起了红色。他看了老师薛怀让一眼,茫然无措之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目录
    再版序 …………… 1 卷 一 …………… 1 卷 二 …………… 99 附 录 …………… 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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