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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运船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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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运船帮

  • 作者:王梓夫 著 ,新经典 出品
  •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 ISBN:9787530220719
  • 出版日期:2021年01月01日
  • 页数:0
  • 定价:¥7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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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长篇小说《漕运船帮》是作家王梓夫“漕运三部曲”的第三部。本书以清雍正、乾隆朝为背景。雍正皇帝厉行改革,欲畅通粮运之道,大出皇榜招民间兴办水路粮运。杭州三位异姓好友翁岩、钱坚、潘清揭皇榜受此任,结为兄弟,创立安清帮。安清帮徒众皆以运漕为业,又称粮船帮。大江南北,入帮者颇众,是清初以来流行较广、影响深远的民间秘密结社之一。漕运船帮与门下弟子共同订定家规法则,劝戒帮众修德论道,强调师带徒的体制,帮中大小以字辈论之,将一帮市井船夫治理得有条有序,良才辈出,大力推动了漕运事业的发展与兴盛。《漕运船帮》是“漕运三部曲”中占有史料较为丰富的一部,作者在运河典章与民间典故的历史缝隙中,书写了一部波澜壮阔荡气回肠的漕运创业史。
    文章节选
    **章 正卷一 经过三天四夜揪心撕肝脑壳欲裂的冥思苦想,他终于记起了自己叫翁麒麟,并且记起了自己是安清帮师祖大房翁佑堂堂主翁岩之子。 他打了个冷战。安清帮是朝廷下面*大的江湖,是江湖中*有权势的朝廷,而这个举足轻重的江湖朝廷正是自己的父亲翁岩和钱坚、潘清三兄弟创立的。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囚衣,面壁端立。有顷,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进入了一种具有仪式感的庄严。他将左手的食指弯曲与拇指衔接,轻轻地放在左胸上,右臂伸向侧身,右手拇指屈向掌心,四指并拢。左三右四,左手为法,右手为心,三老四少,三参九叩,这是安清帮内日常联络及���师拜祖*基本的动作。 香堂上香烟缥缈,紫雾氤氲。一个女人从烟雾中飘然走来,一身素白,长发及腰,他不禁叫出声来:蓝蓝,蓝蓝,我的蓝蓝……云朵慢慢地融入烟雾中,一道阳光照射过来,天地间一片殷红。 刑部大牢。单身牢房狭小逼仄,像一口直竖的枯井,坐井观天,晚霞从天顶上那扇小窗户投射在对面的墙壁上,一排长方形的格子像是……他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名称,长条状的有一个木柄,冰冷的锋利的刀刃,是一种凶器,可以杀人。燕人荆轲就是带着它去刺秦王的,把它裹在燕国的版图里,到了秦王面前,荆轲从容地一点一点地把版图打开,那个家伙露出来了,图穷匕首现。呃,他娘的,它叫匕首。这匕首是阳光投射进来的。他觉得阳光是险恶的,它统治了整整一个白天,到了夜晚还不肯坠下,坠下之前还露出如此的凶相。他明白了,太阳坠下的目的,就是用整个黑暗吞噬人间。 墙上那一排匕首黯淡下去了,无边的黑暗笼罩了大牢。他的神志反而渐渐地清晰起来。他靠在墙上,想养一养神。真的是养神,他的“神”出了问题。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他对自己的记忆一直很自信,三岁能背《千字文》,五岁能背《千家诗》,七岁能作诗。十三岁便考取了贡生,即所谓的“秀才”,成了大运河沿岸有名的“神童”。现在他警觉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记忆正在背叛他。这是一个背叛的时代,先是李自成背叛了大明朝,逼得崇祯皇帝吊死在煤山上;后有吴三桂背叛了大汉族,引满人入主中原;再后来吴三桂又背叛了大清朝廷……谁都有可能成为叛徒,谁都有可能被出卖,包括他自己和他自己的记忆。 记忆的背叛是明目张胆的。它就在你眼前逃遁,眼见着消逝,手再快也抓不住,抓住了也拿不起来。像一滴墨汁掉进一缸清水里,慢慢地往下沉,一边沉一边溶化扩散。由黑变灰,由灰变浅灰,由浅灰变成无色,*后与水融合为一体,半点儿踪迹都没有了。 他恐慌起来。 搅得他心烦意乱的是隔壁的大牢房,是那里的呻吟声和恐吓声。 他这个牢房有点儿不可思议,像是悬在了半空中。隔壁的牢房在他的下面,相差有一人高,如果没有那道栅栏,他的脚正好踩在他们的头顶上。如果说,他的牢房像一口深井,那么隔壁的牢房就是在井底下又挖了一个坑,很大的坑。坑里面装着十几个鬼一样的囚徒。 有时候,他也有意无意地低头看看底下的大牢,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面目狰狞。他们在外面都劣迹斑斑,有的是山林的强盗,有的是运河的水贼,有的是溜门撬锁的惯犯,有的是蹭集市的“三只手”,*多的是打架斗殴的混混儿。眼下他们的牢头是水耗子,一位大名鼎鼎的风客。所谓风客,就是在运河上贩卖私盐的走私大户。他们与漕船上的运丁舵手勾结,利用回空的粮船捎带私盐,从塘沽运往江南,获利分成。中国自古盐铁国营,清廷亦然。贩卖私盐历来是重罪,要砍头的,不砍头也要流放到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翁麒麟早就听说过水耗子的名字,以为他是一个虎背熊腰虬髯豹眼的壮汉,没想到原来是一个干瘦矮小的半大老头儿。怪不得叫他水耗子呢,他长得还真像耗子。小眼睛,滴溜儿圆,两撇小胡子,薄嘴唇尖下颏。说话低声慢语,手脚却敏捷得出奇。不知道他是怎样称霸牢房的,不过他当上牢头之后并不张扬,采取的是无为而治。故此,那些恶狗一样的囚犯难免会蹬鼻子上脸,常常放肆地胡作非为。 在牢房的马桶旁边蜷缩着一个年轻人,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清清瘦瘦的。他进来的时候就受了伤,左腿上伤口溃烂了一大片,又是脓又是血。他整天价喊痛,哇哇地叫着,又叫又哭,吵得人心烦意乱。那些囚徒们哪能容得下这般骚扰,烦了就是一顿踢打。年轻人越发叫骂起来,囚徒们先是无奈,后来越发烦了。几个人凑在一起嘀咕起来,眼睛里露出了凶光。 对于隔壁年轻囚徒的哭叫吵闹,翁麒麟更烦,烦得他心里抓挠,脑袋都要裂了。可是看到几个野兽的眼睛,他心里咯噔震了一下。年轻的囚徒哭闹固然可恨,可是他身上有伤啊,他还是个孩子啊,大小是条性命。他知道隔壁那些家伙都是亡命徒,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更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牢房里弄死个人太容易了,太平常不过了。随便编个理由就行,什么理由都没有也没有人追究。第二天报告狱卒,狱卒拿块席片卷走扔掉就是了。 夜深了,翁麒麟一直没有睡,他在密切地关注着隔壁牢房的动静。外面打更的梆子三下三下地敲,隔壁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个年轻的囚徒没有哭闹,大概是睡着了。 翁麒麟心里一惊,他们要动手了。他靠在粗木栅栏上,轻轻地敲了几下。下面被惊动了,有人低声问,你干什么? 翁麒麟说,麻烦请老大说话。 他没敢称水耗子,也不知道水耗子的大号叫什么。更主要的是,他知道风客常年跟漕船打交道,漕船上大多是安清帮的人。安清帮称呼老大是官称,又是尊称,还是联络信号。果然,水耗子过来了,扬起头,客气地说,老大有何话讲? 翁麒麟想试探一下水耗子是不是安清的人,便说,请问老大在帮吗? 水耗子愣了一下,依然客气地说,老大,我在门槛外面。 翁麒麟明白了,他不是安清的人,便说,想必老大经常跟安清的人打交道,交情是现成的。 水耗子有点儿不耐烦了,我跟你们安清做的是生意,图的是银子,谈不上交情不交情的。 翁麒麟说,不谈交情,谈点儿人情吧。那孩子也是爹生娘养的,活这么大不容易,好歹是条性命。 水耗子说,你跟他是沾亲还是带故,跟你有什么关系? 翁麒麟说,我劝你们不积阳德,也要留点儿阴德。免得在人间脑袋掉了,到阎王爷那儿还得下油锅。 有人说话了,骂骂咧咧的,你他妈要管闲事,碍你娘的蛋疼了? 翁麒麟说,我只是替他求个情。 水耗子低声笑了笑,我是个生意人,你懂的。 翁麒麟转身端起一碗酒,这是我特意留下,正宗的高粱烧酒。 一听说酒,水耗子的口水立即流了出来。要知道,牢房里吃的是猪狗食,连滴油点子都见不到,更不用说酒了。 翁麒麟弯下身子,把酒递下去。 水耗子急忙伸出双手,牢牢地把酒接住了。 翁麒麟却没有松手,你是生意人,做生意讲的是诚信。 水耗子说,一碗酒**,我保证今天不要他的命。 翁麒麟说,好吧,明天我还把酒留给你。 第二天中午,陆青林照例来送牢饭:一荤一素,一壶酒。 一壶酒正好一大碗,陆青林把酒倒好,翁麒麟却没有喝。 陆青林问,怎么不喝? 翁麒麟说,这是救命的酒。 陆青林问,救谁? 翁麒麟说,一个孩子,就在隔壁的牢房里。 翁麒麟将隔壁的事情说了。 陆青林说,这事还用您操心,您要是可怜那孩子,我跟外面的司狱大爷说一声就行了。 翁麒麟说,你是要说一声,你塞给司狱点儿银子,把那个孩子调到我的牢房里来吧。再有,你再带点儿刀伤药来。 隔壁看只觉得这个年轻人又瘦又小,近了才发现,他长得很清秀,细皮嫩肉,唇红齿白,像个小姑娘。只是满身污秽,满脸肮脏。翁麒麟心里一动,幸亏他受了伤惹人烦了,否则,那群恶狼不定怎么糟蹋他呢。 让翁麒麟欣慰的是,年轻人不但长得乖巧,还很懂礼数,很会说话。 我听司狱老爷说了,是您把我要到您的牢房来的。我还听说了,隔壁牢房那些家伙要害死我,是您省下酒不喝,把我的命换下来的……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辈子是报答不了您了,下辈子变成一只猫,就守在您的身边,专门替您拿耗子。要不,我……就变成一只鸡,天天为您打鸣报晓。嗨,这没多大用,还不如变成一只老母鸡呢,天天下蛋给您吃…… 看得出来,年轻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忍着剧烈的伤痛,两个腮帮子都变形了,话从嘴里出来,也是磕磕绊绊颤颤巍巍的。 翁麒麟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先别说下辈子的事,你躺下,我先给你治伤吧。 翁麒麟撕开年轻人的左腿的裤腿儿,顿时一股恶臭腾上来。他的伤很严重,小腿溃烂了大半,脓血淋淋,一片模糊。翁麒麟一阵恶心,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呕吐出来,用棉絮蘸着酒为他擦拭。自从进入翁麒麟的单人牢房之后,年轻人变得很乖,再也不哭闹喊叫了。烧酒滴在他的伤口上,疼得钻心裂肺。年轻人紧紧地咬着牙,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下来。 翁麒麟说,要是疼,你就哭吧,哭出来会好些。 年轻人带着哭腔说,不,我不哭,不哭,不哭,不哭啊…… 翁麒麟看着年轻人,为他的坚强点了点头。 洗清伤口之后,翁麒麟又为他敷上了刀伤药,并用白布为他包扎好。 翁麒麟的单人牢房长六尺,宽三尺,再加上一个马桶,自己住还勉强,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尽管这个人又瘦又小,可是也要占一个人的地方啊。牢房更加逼仄起来,没办法,凑合吧。翁麒麟试验了几次,找到了一个算是*好的睡觉方式。自己的头和脚对着两个墙角,将小牢房分成两部分。左边的墙角放马桶,年轻人睡在右边。地方狭小,年轻人只能蜷缩着身子躺下,将屁股顶在翁麒麟的肚子上。 陆青林送来的刀伤药确实有神力,加上小家伙年轻底子好,睡了一夜觉,他的伤口居然不那么剧烈地疼痛了。伤口不大疼了,精神便好了许多。 中午,陆青林没有来,打发伙计把牢饭送来的。菜和饭多出了一份,酒还是一壶酒。没等翁麒麟张罗,年轻人就手脚麻利地把饭菜从提盒子里取出来。除了一荤一素之外,还有一条清蒸鲤鱼,大运河吃鱼算是家常便饭。鱼是放在一个盘子里的,年轻人端起鱼盘,摆在翁麒麟面前,鱼头对着翁麒麟,说了一句,请大叔开罩。 翁麒麟一愣,随口说道,沾祖师爷灵光。 年轻人又给翁麒麟倒酒,倒完之后也给自己倒了一碗,然后将酒碗端起来,跪起那条好腿,对翁麒麟说,大叔,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无以回报,先敬您一碗酒吧。 年轻人一副卑恭虔诚,将酒碗高高地举过了头。 翁麒麟看到年轻人端碗的双手,心里咯噔一动。那两只手捧在酒碗两边,左手大拇指跷起,食指蜷曲,其余三指并拢伸开。 翁麒麟两只眼睛盯着年轻人,严肃地问,请问老大贵姓? 年轻人说,好说,敝姓安。 翁麒麟问,是本姓安,还是头顶安? 年轻人说,既是本姓安,又是头顶安。 翁麒麟问,老大在帮? 年轻人说,沾祖师爷灵光。 翁麒麟问,老大在会? 年轻人说,沾点儿盐味儿。 翁麒麟问,老大贵帮主何名?帮中什么旗号?装的何人粮?粮有多少石?什么地方装粮?什么地方卸粮?有什么记号?几只太平船?几次停修?共计多少粮船?初一十五打什么旗?旗上何为?有无飘带?吃什么水?烧什么柴? 年轻人说,敝帮江淮泗,分帮兴武四帮头。白旗红绣边,玉色飘带,红黑亮月。初一十五打龙凤旗,进京打五色日月龙凤旗,出京打杏黄旗。船五十六只,兑粮五十一只。运粮一万三千二百石。三只太平船,两只停修。在淞江领票,至湖北东门外小石桥兑粮。吃的是梢后水,烧的是昆山柴…… 年轻人对答如流,翁麒麟却越发怀疑起来。这么年轻,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是安清帮的人呢? 翁麒麟又问,贵庵为何? 年轻人说,黄氏庵。 翁麒麟问,贵师爷是哪位? 年轻人放下酒碗,挺了挺身子,双手下垂,恭恭敬敬地说,弟子在香堂,听传道师慈悲,在家子不敢言父名,出外徒不敢言师姓。 翁麒麟大喝一声,说! 年轻人低下了头,大叔,我是门槛外的人。 翁麒麟说,好你个小崽子,竟敢辱没安清? 年轻人急忙磕头,大叔,安清许充不许赖! 翁麒麟将头扭向一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年轻人说,大叔,我原本也不敢冒充安清,只是刚才大叔问起,随口答了几句。 翁麒麟说,随口答了几句,你是不是经常在外面招摇撞骗? 不敢不敢…… 你到底叫什么? 大叔,侄儿叫……丢丢。 怎么叫这么个名? 我从小总是被弄丢,有时候是父母不留神丢了,有时候是被拍花子拍走了,有时候是被人贩子卖了,还有的时候是我自己走丢了,后来我娘索性就叫我丢丢。 你没有学名吗? 学名叫……秦小安。 翁麒麟沉吟了一下,又问,你刚才盘口的通漕,是谁教给你的。 我曾经在随运尾帮船上当过差,耳朵随便听了几句。 你在随运尾帮船上当什么差? 给大当家姚师父当茶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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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正卷一 第二章青卷·子篇 第三章白卷·甲篇 第四章正卷二 第五章白卷·乙篇 第六章青卷·丑篇 第七章白卷·丙篇 第八章白卷·丁篇 第九章白卷·戊篇 第十章青卷·寅篇 第十一章白卷·己篇 第十二章青卷·卯篇 第十三章青卷·辰篇 第十四章青卷·巳篇 第十五章白卷·庚篇 第十六章青卷·午篇 第十七章青卷·未篇 第十八章青卷·申篇 第十九章青卷·酉篇 第二十章白卷·辛篇 第二十一章青卷·戌篇 第二十二章青卷·亥篇 第二十三章白卷·壬篇 第二十四章白卷·癸篇 第二十五章正卷三 第二十六章正卷四 第二十七章正卷五 第二十八章正卷六 第二十九章正卷七 第三十章正卷八 第三十一章正卷九 第三十二章卷外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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