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我的一半 其实,我只是我的一半 春秋一半的白昼 夏冬一半的黑夜 一半在黎明,一半在黄昏 左肩隆起一座山,右肩流淌一条河 把早晨置在东边,和太阳一起笑 把夜晚搁在西边,牵着月亮走 省一半的心,在梦里操劳 森林是我脊背的追求 江河是我胸膛的远方 雀鸟鸣叫,我的梦伸长一只耳朵 洪流拍岸,我的梦睁开一只眼睛 如果时针一分钟咳嗽三十秒 如果地球引力衰竭一半 如果太阳下没有影子 如果用脚唱歌,用舌头跳舞 我只是我的一半 风吹走的灵魂,在半途倒拐 山腰间,季节打开半扇窗 借来光阴的魔法 光阴没有脉搏 没有四肢 从不衰老 光阴有只眼睛 睁开是白天 闭着就是黑夜 光阴*通人性 你笑它就乐 你哭它就悲伤 谁消磨它 它就蹉跎谁 谁怠慢了它 它就让谁浑浑噩噩 光阴是人心的镜子 依你胸膛的阴晴而施舍 如果你心中有个太阳 它就给你一个艳阳天 倘若你心中漆黑一团 它就给你一片阴霾 我想借来光阴的魔法 用雷霆炸开宇宙的禁地 把闪电接在地平线上 煮熟大海 烧红天空 世界睁大了眼睛 天空戴上了口罩 大地屏住了呼吸 飞鸟不停地鸣叫,驱赶空气的侵袭 莫用时间和距离丈量亲情友情 隔离自己,是对他人*好的亲近 心底的爱永远不会隔断 用阳光酿一壶酒,点燃白昼 用月色沏一壶茶,清醒黑夜 世界睁大了眼睛 平凡的 初春早醒,我汇集一夜的梦 剔除那长着毛刺的呓语 黄鹤楼的诗句飞出了口罩 如果蜗居孵出了翅膀,只要天空在 鲲鹏就会腾跃,雄鹰就会俯冲 跌落的光阴,也能成为金子 穿过寓言的廊道,我回头一望 那些难以想象的,在*危险的时候从平凡中诞生 *深的山谷,*接近天空 心思挤出了水 夜风吹干了灯影 吹皱了河边的月 我挂在亭楼的念想 也在风中飘摇 那一片凝眸的眼神 已随风而去 我的思绪浮在星空 寻找着支点 只要星星让我落脚 我就让它长出思想 长出爱 也长出痛和眼泪 我总想和星星对话 寻问流星的下落 在那闪亮的速度里 涂上我的肤色 我习惯了夜 熟悉夜的语言 喜欢那句子中的漆黑 和那漆黑里的寂静与孤单 我只想为三更画上顿号 为鸡鸣感叹 我躺在敏锐的晨曦里 心思挤出了水 补充田野的晨露 春的影子 春,已经跋涉了一阵子 而我只看见它一截影子 影子张开嘴巴,没吐出半句话 影子流露微笑,掩不住满脸的惆怅 影子似乎掉进了世界的深壑 那摇动的手势,不是挣扎,也不是求救 曙光吻醉了窗帘 枝的嫩芽、花的蓓蕾 鸟的跳跃、虫的鸣吟 犹如春的礼盒,被阳光一一打开 我不用耳朵,不用眼睛 用心的瞬间停顿,卸去一夜的梦 装载新的** 每天的光阴都在谱曲 一声声低缓,一阵阵高亢,一次次跃动 正穿过所有黑色的墙壁 此刻倘若听见了风的敲门 那就是春,婀娜而至 不知道 宇宙有没有病痛? 看不看医生? 每天有多少星球问世? 谁为它们接生? 又有多少星球死亡? 开不开追悼会? 写不写墓志铭? 太阳眨不眨眼睛? 月亮化不化妆? 星星抢不抢镜头? 云为什么不留脚印? 雷为什么容易发怒? 闪电为什么喜欢黑夜? 外星人建不建联合国? 戴不戴口罩?喊不喊口号? 拜不拜**?请不请家教? 他们是否也有阳春白雪? 也有二十四小时? 他们是否也有梦?也有呓语? 他们是否也吃安眠药? 也患抑郁症? 宇宙以外有没有蟑螂、蝙蝠、苍蝇? 有没有牛鼻环、马鞍子? 有没有挖掘机、操盘手? 有没有足球、火锅? 有没有演讲、狩猎和爱情? 我不知道,我想知道。 睁开眼睛,用光明思索。 伸出舌头,用光明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