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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谣(苏童、麦家、程永新盛赞,莫言亲笔题写书名,阎连科万字长文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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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谣(苏童、麦家、程永新盛赞,莫言亲笔题写书名,阎连科万字长文荐读)

  • 作者:王尧
  •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 ISBN:9787544785822
  • 出版日期:2021年03月01日
  • 页数:344
  • 定价:¥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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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
    • ISBN
      9787544785822
    • 作者
    • 页数
      344
    • 出版时间
      2021年03月01日
    • 定价
      ¥58.00
    • 所属分类
    内容提要
    “我坐在码头上,太阳像一张薄薄的纸垫在屁股下。” 时间拨回至一九七二年五月。依水而生的江南大队,漫长的雨水终于停歇,麦子发酵味道笼盖村庄,暗潮涌动于日常。码头边,十四岁的少年等待着了解历史问题的外公,江南大队的人们等待着石油钻井队的大船,然而生活终以脱离人们预计和掌控的方式运行。少年在码头边左顾右盼,在庄舍与镇上间游走返还,在交织缠绕的队史、家族史、革命史间出入流连。他于奔跑中成长,于成长中回望,回望里,记忆发酵,生长。历史老树的黄叶,一片片落入《民谣》的故事和人物,飘扬,旋转,飞翔。 作者王尧为其长篇小说处女作《民谣》准备了二十余年,藉此完成了他重建个体与历史之间联系的夙愿。他以故事中人与故事看客的双重身份,杂糅评点、抒情批判,岁月流逝中的碎片和碎片不断碰撞,显露出新的缝隙,而小说由此拼凑出一条真正能够进入历史的现实路径。这里有故事,但波澜不惊;它从历史走来,也脱胎于每个日常;散曲民谣中包裹着唱不尽的人事变迁与世情冷暖。《民谣》铺写一个少年的成长精神史,一个村庄的变迁发展史,一个民族的文化与革命史。它以个体细微纤弱之小记忆,抵挡时代宏阔酷烈之大记忆。
    文章节选
    卷一
    1
    我坐在码头上,太阳像一张薄薄的纸垫在屁股下。
    河水从西向东流过。大船,小船,木船,机船,偶尔也有竹筏荡过。我爱听摇橹的声音,像八哥儿鸣叫。机船高亢的声音让人心烦,但我喜欢机油的味道,在机船过��,我仍然能够闻到残留在河面上的油味。我说不清楚这种油味给我的感觉,机油和食油在水中会幻化成两种图景。只有在寂静的夜晚,你会听到竹篙滑落的水声像水珠落在荷叶上。如果是清晨,你坐在码头上,你会看到水的流向,无船驶过时,河水单纯而自由。河水特别清澈时,你可以看到临近岸边的水草也在水中微微向东倾斜,小鱼在水草之间游弋。水面的宁静不是鱼儿的涟漪打破的,是*早有人到码头淘米的声响。淘箩在水中晃动,荡漾出夹带尘埃的米水。这时,有鱼儿过来了。你屏住呼吸,将淘箩轻轻沉入水下,鱼儿进来了,吮吸着乳白色的米水。不急,再过几秒,瞬间你将淘箩提出水面,三五条小鱼儿在米上跳跃。米水在河里散开时,如云如丝。如果这**我起早淘米了,我会把淘箩再沉入水中,让小鱼儿回到河里。小鱼儿吮吸着米水,像蚕儿剪裁桑叶。奶奶说,大头,这叫放生。
    五月,持续一个月的大雨冲垮了河水的单纯与自由。从麦田淌到河里的水染黄了河面,阴沟已经被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这条河,像阴沟了。现在临近黄昏,我坐在第三块石板上,河水已经退到码头的第六块石板,第五块石板见到太阳了。河水黄了,河面上开始漂着死鱼。昨天下午,怀仁老头儿撑着船,打捞浮起的死鱼。他说,鱼是死的,煮熟,人吃了,鱼儿就是活的。老头儿要我拿几条回去,我没有要,老头儿说:“你是个呆子。”从四月到五月,小雨之后是大雨,大雨之后是暴雨,麦子在水中七零八落。太阳火了。这几天开始退水了。浑浊的潮湿**住了麦子的霉味,阳光下,发酵出来的味道缓慢地扩散着。后来方小朵贴近我时,她觉得我身上还有这种味道。凡是空地都铺满麦秸,不必用脚踩,霉味肆无忌惮地冲出来,钻进所有人的鼻孔,我们这个村子的人在一个季节都失去了正常的嗅觉。你若是把脚踩在麦秸上,霉气就会在水泡中热乎乎地张扬出来。
    呼吸的不连贯让我觉得这世界存在两个空间,我一直处在饱和饿之间。你盯着路上的麦秸,眼睛会发花,霉气呛出了眼泪,时间久了,脑子像中毒一样迷乱。想来,那些在空中飞翔的鸟儿也一样闻到了霉味,它们逐渐从我的天空中消失,它们一定飞到了没有霉味的远方。如果在空中,像鸟儿一样,我会怎样?爬树是升空的方式,但我不会爬树。我瘦小,可就是不会手足并用,通常是抱着树干,看同伴爬到了树尖。我崇拜杨晓勇,他以前能爬到*高的树顶上。我私下喊他勇子。勇子现在是大队干部,不爬树了。那时,看看在树上的几位同伴,我很尴尬,我的目光只好盯着空中的麻雀,盯在偶尔飞来的喜鹊和在田野上空叫唤的乌鸦的羽毛上,它们是我那时见到的离开地面*高的动物。偶尔从村庄的天空中飞行而过的飞机,除了给我和同伴带来骚动外,与我们并无关系。我那时看飞机,如同看上海、北京,可望而不可即。我跟奶奶去镇上,镇上的天空没有那么多飞翔的鸟,那些家养的鸽子早就被训练得不会自由飞翔,也几乎看不到能够扑扑翅膀的公鸡母鸡。我跟外公去玄字号那片农田,麻雀、喜鹊、乌鸦还有燕子,总是在天空盘桓,或者栖息在树枝上,此起彼伏的鸟声就像无数个婶婶、姨娘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话。
    这些鸟儿都飞走了,它们在新的栖息地欢叫飞翔。鸟儿是没有故乡的,天空都是它们的世界。我和它们不同。我看着船儿向东向西,或者靠近码头。在后来很长时间,一九七二年五月的大水,让我觉得自己的脖子上挂着几根麦穗。记忆就像被大水浸泡过的麦粒,先是发芽,随即发霉。我脖子上的几根麦穗,也在记忆中随风而动,随雨而垂。
    外公的船也许快到西泊了,我屁股下那张纸好像也被风吹飞了。

    2
    从大码头上岸,是一大块空地。老人说是村口,不老的人说是供销社门口,现在好像都说是供销社门口了。不错,是村口,南河上的大桥就位于村口的中间。大队档案中存放的地契,标着这块长方形土地的尺寸。我算算,差不多三百平方的样子。你不能不惊叹当年胡鹤义父亲发家时对这个地方的规划。现在我看到的供销社,它的外部形状像一个“凸”字,站在外面看,似乎是三幢房子的结构,进了门,中间是一个宏大的厅堂,两侧分别有三根像大人腰一样粗的木柱子。从厅堂北门进去,是一个花园般的天井,两侧是东西厢房,走过小径,就是胡家的堂屋,接待客人的地方。第三进是主人起居之所。等到我能够在**进房子走动时,厅堂的东侧,成了百货柜台,西侧的柜台专门卖布匹。第二进是供销社的仓库,第三进是员工的宿舍。东厢房是厨房,西厢房堆放杂物。方小朵他们父女俩过来后,西厢房成了他们家的宿舍。
    地主胡鹤义父亲在门前留下这么大的一块空地,算是大手笔了。怀仁的这位老东家说:“留块地方舞龙灯,唱唱戏。”外公年轻时候就在庄上舞龙灯的队伍里,独膀子是敲锣的人。等到胡鹤义从少东家变成东家时,他改变了老东家的**气派。那个大堂,除了用于胡氏宗亲的餐会外,他还办起了私塾。李先生曾经是这里的私塾先生。门前的空地,仍然舞龙灯,搭台唱戏,但一年舞一次龙灯,戏台子也搭不了几次。这块空地成了乡村日常生活的舞台,它敞开着,各色人等从这里走过,停下,在这里聚集,也在这里散伙,从那时,一直到现在,只是台上表演的内容不同。我**次表演,也是在这里。
    根叔一直说我**次登台是他扶我站在椅子上的。我记得根叔和疤眼一样,*初也是拿着麻绳去绑人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只参加了**活动。我一直回忆我在这个村庄的出场方式。我知道这很可笑,但在不断的回忆中,我摸清了自己的来龙去脉。许多人糊涂一辈子,一个人今天的样子其实与昨天有些关系。根叔比划着说:“你当时这么高,芝麻秆一样高。”他说话时的声音闷在鼻子里。芝麻秆参差不齐,我是高的那一根。根叔再次比划时,我的个子已经高出天井里的那棵桃树了。桃树是去年栽下的,好像没有我长得快。奶奶说,这孩子疯长了。
    我差不多重复了父亲当年站在这个码头上的疑问,这条河怎么没有名字?镇上的河都有名字,镇东的那条河叫牛河,镇西的那条河叫小西溪。码头南面的这条河村上的人习惯称它南河,庄北的那条河则叫北河。庄子的东西两侧分别是东泊和西泊。如果用线条表示,这个庄子是在南北两条线、东西两个圆圈之间。这个村庄的祖先,当年选了这个地方做庄。庄的东西南北,以天地玄黄命名了四片农田。农田里聚聚散散的民居,我们叫舍。庄和舍拼在一起,就是村庄。我住在庄上,勇子、李先生、三小,他们住在舍上。我后来知道,革命烈士王二大队长和勇子的祖父是舍上的邻居。
    南河西边出了西泊有一条河,河向南再向西,可连通到镇上。东泊与南河没有衔接,南河向东穿过进胜大队。进胜之前叫圣堂庄,一个非常奇怪的名字。父亲说,圣堂庄上曾经有一座教堂,生我的那一年,大跃进中拆了。庄后的河也就是北河,西边融通了西泊的北水面,东边拐了个弯子向东北,流到吴堡大队,拐向东南,便是东泊。大队要在东泊围湖造田了。平时大家说到的河,基本上是专指庄前的那条河,水码头也是专指庄前桥西的大码头。大码头向西,就是西码头,怀仁老头儿就住在西码头的岸上。再向西,我们叫西曲口,外公的老屋就在西曲口上面。西曲口早就废弃,当年游击队王二大队长常常在夜里从西曲口上岸。王二大队长在外公的老屋住过,母亲说,他有驳壳枪。大桥北岸向东,还有一座小码头,我们叫它东码头。土改后,地主胡鹤义就住在通向大码头的巷子里。庄上人有什么大事,或者外地的船过来,都停靠在大码头,就是我现在坐的这个码头。
    如果以供销社为中轴线,供销社东边的巷子叫东巷,因为大队部在这条巷子里,大家又称它大队巷子。大队部是一座南方式的四合院,从前,地主胡鹤义就住在这个院子里,村庄的人叫它西院。穿过大门进去是天井。东厢房可能改造过,只有南边一个门楼,北边一间房子,这间房子现在是大队的油印室,进门时就闻到油墨味。坐北朝南的房子有三间,中间是会议室,东边一间是办公室,西边一间是客房。公社、县里来人就住西边的房间。南边的一进,小间是储藏室,大间是展厅。西厢房是电话间,值班的人也睡在这里。我**次跟小姨走进这个院子时,还有点胆怯。因为晚上要表演,小姨说要到大队部去化妆一下。在会议室,
    小姨指着东墙上的挂钟说:“这是外公走了一夜的路,从县城捧回来的。”那一年,我们的合作社是县里的先进。我没有想到,过了几年,我会在这间油印室忙碌,起早带晚刻蜡纸,然后滚动油印的墨筒。大队部对面的院子是胡鹤义家的东院,他的两个儿子若鲁和若愚从前住的地方,后来有一段时间成了我们村庄的小学。东院北面并排三进房子,南面并排两进,一进是当年的粮库,我在那里读到小学毕业。我们家住在供销社西巷,再往西的巷子也一样没有名字。东巷热闹,不仅因为有大队部和小学,还因为供销社东墙张贴布告、通知,大字报也都贴在东墙上。那年我在大字报上看到了外公的名字,有人揭发他,还说到满月后的我。我很慌张,烂猫屎都看出我的眼神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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