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光临有路网!
喜剧(精装本)
QQ咨询:
有路璐璐:

喜剧(精装本)

  • 作者:陈彦
  •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 ISBN:9787521213799
  • 出版日期:2021年04月01日
  • 页数:420
  • 定价:¥78.00
  • 分享领佣金
    手机购买
    城市
    店铺名称
    店主联系方式
    店铺售价
    库存
    店铺得分/总交易量
    发布时间
    操作

    新书比价

    网站名称
    书名
    售价
    优惠
    操作

    图书详情

    • 出版社
    • ISBN
      9787521213799
    • 作者
    • 页数
      420
    • 出版时间
      2021年04月01日
    • 定价
      ¥78.00
    • 所属分类
    内容提要
    《喜剧》是以喜剧笔法写就之喜剧演员(丑角)悲喜交织、跌宕起伏、动人心魄的生命故事。作者以贺氏一门父子两代人的生活和命运为主线,在戏与人生的交相互动中牵连出广阔的人间世各色人等的生命情状——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诸般际遇所致之起落、成败、得失、荣辱等等不一而足,并于此间表达了对戏曲与历史、时代和现实关系的透辟理解。贺加贝一度背离乃父火烧天所持守之价值观念,而在喜剧之“邪”路上愈行愈远,终至于喜剧人生转为悲剧收场。贺火炬却因偶然机缘幡然悔悟,于世态人情之常与变中顿悟喜剧艺术持守“正道”之重要意义,从而开出喜剧人生贞下起元、峰回路转之新的可能。其间世情之转换与个人命运之复杂交错,艺术创造与生活和人民血肉相关之内在联系等等,皆有艺术化的独特处理。就中人事代谢、往来古今,悲中有喜,喜中含悲。戏谑与反讽笔法的背后,乃是愍念众生、长劫沉沦的大悲悯情怀;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热闹之中,实隐藏着广大的寂寥和冷清。人事悲喜无常、起落无定,教人感慨系之,浩叹不已。人物命运之转换一如日月经天、江河行地,四时更迭、阴阳消长之天地节律,包含是非毁誉、进退荣辱、奇正相生之复杂隐喻。然无论境遇如何,即便偶入歧途,正大人
    文章节选
    一 谁在恋爱,谁就会以喜剧夸张的手法进入角色而不自知。有时可能会像鸵鸟,以为头钻在隐蔽的地方,身子和屁股别人也看不见了,往往就留下一堆笑料,让人间喜剧有了取之不尽的素材。贺加贝就是这样出场的。天快黑时,他看见廖俊卿溜进了万大莲的房里,还随手关了房门。那咯噔一声,就像心被针扎一般,让他很不是滋味。尤其是该开灯的时候,房里始终没有开灯。关键是几小时过去,里面依然漆黑一片���他就知道问题大了:廖俊卿可能得手了。 长到十九岁,这是贺加贝人生受到的致命一击。犹如谁用八磅锤,砸了他的脑袋,并且是砸了一整夜。脑袋底下还垫了铁砧,锤是在上面硬对硬地猛烈敲击着。整整一个晚上,他都蹴在万大莲门前的一蓬冬青灌木丛里,努力想象着房里发生的一切。那个难受,难忍,难耐……他只感到这辈子,是连活下去的意思都没有了。他多么想房里的灯能突然亮起来,甚至万大莲能操着扫帚什么的,把廖俊卿赶在门外呀!可这种情况始终没有发生。房里风平浪静,静得甚至连在窗户上交配的壁虎,都没有任何不安的异动。他还凑到窗户下听了听,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像是房里根本就没人。可他明明看见,万大莲下班后就回房了。廖俊卿在天快黑时也溜进去了。难道一切进行得这么快,牛困马乏到已人事不省了?几次他都想破门而入。甚至想喊起一院子人,逮了这对狗男女。可他没有。万大莲毕竟不是自己什么人,他也没公开向人家表示过什么意思,就是暗恋而已。并且没有人把他跟万大莲能联系起来。多少人喜欢万大莲哪!都说这是几百年才出一个的美人坯子。想下手的多得很,咋能轮到自己呢?自己就是个唱丑角的。万大莲看他,每每都是一种小丑好好玩、好好笑、好可乐的眼光。这阵儿,他只要点一炮,让一院子人起来抓个现行,也是够好玩好笑可乐的事了。两人肯定毁得一干二净。廖俊卿毁了活该,长一副小白脸,还以为自己就真是白马王子了。可万大莲,他有些不忍,毕竟是太爱了。爱得谁把这件瓷器哪怕是轻轻磕碰一下他都受不了。只是这夜太黑,风太利,他觉得心头肉,是被刀风剑霜的黑夜,削刮、磔诛得所剩无几了。“磔诛”这个词,是戏里残酷的一种刑罚,也叫凌迟处死。用在此时,竟然是那么贴切。他今晚真的是快被凌迟处死了。 贺加贝也知道万大莲是喜欢着廖俊卿的。他们一起排秦腔《游龟山》,万大莲扮的小旦胡凤莲,廖俊卿扮的小生田玉川。天天在一起磨戏,导演还嫌他们下班后练习不够。说尤其是爱情戏没味儿,相互抚摸、拥抱得不自然。还说他们眼睛也不来电。只有贺加贝知道,他们已经练得快走火入魔了。两人拥抱得耳鬓厮磨的,万大莲的酥胸都被挤压沦陷了。那身体间距,是针扎不透、水泼不进的。而两人眼里的电流,更是像火狱一样,能把他活活烧死。有时他们恨不得晚上在排练场,把戏走到十一二点还难舍难分。果然是走出麻烦了吧!俗话说:学坊戏坊,瞎娃的地方。你想想,嘴里说唱着哥呀妹呀恩呀爱呀的,再加眉来眼去,撩拨放电;外带手脚乱动,肌肤相亲;导演还反复要求“戏要入脑走心”。他们是理直气壮、合情合法、明目张胆地以排戏、工作和加班加点的名义,在相互勾搭且旷日持久啊!就是柳下惠,恐怕也要勾搭出毛病来了。 狗日小生小旦戏,真是太迷人了! 贺加贝打小就恨他爹不该让他唱丑。啥戏都在里面跟主角胡搅和、瞎捣乱。尤其是老跟人家相爱的痴情男女过不去。不是偷窥、抢亲、掉包、强奸,就是杀人、放火、使坏、告密。反正多数角色坏得只剩下入地狱了。他明明那么爱万大莲,《游龟山》里却偏偏扮的是花花公子卢世宽。带几个歪瓜裂枣的家郎,拉一条“赛虎犬”,咬死了渔民胡凤莲勤劳的爹不说,还老要胡搅蛮缠,企图把人家女儿也“办”了。面对万大莲,真让他有些不好做戏。就说今晚这蹲点夜守,又何尝不是小丑的勾当呢?可他死爱着万大莲,又有啥办法?想想,他是越来越痛恨那个演老丑的爹了。 他爹姓贺,名少天。小名羊蛋儿。七岁时顺汉江一路讨饭到陕南,遇见一个戏班子,死缠着撵不走,就跟着捡场、看台、学戏了。“捡场”是帮着前台撤换布景道具。“看台”是守夜,怕贼半夜偷了帐幕、戏箱。九岁时,羊蛋儿学演了一折小丑戏《顶油灯》,一下爆红,就被师父叫了艺名“火烧天”。戏班子在大秦岭的天南地北来回跑着讨生活,一时被“国军”征为慰劳队,一时又被“共军”编成文工团了。戏词攒来改去,他也捋不清里边的渠渠道道。有一回当着“共军”面,他昏头黑脑地大赞“国军”:“青天白日是蓝天,保家卫国斩匪顽。”被一个“儿童团长”,美美给了几红缨枪,差点把他两个小睾丸都戳散黄了。又一次当着“国军”面,他打快板说:“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人民爱戴又喜欢。”竟被“国军”连长啪啪啪啪连扇十几耳光,从此半边耳朵都成了摆设货。那时他还不满十三岁。后来他们戏班子一股去了山西,完全从了解放军的宣传队。他师父眼皮子浅,觉得跟着队伍溜,没啥前程,而留在八百里秦川“戏窝子”里,有台口,见天还三顿燃面,是吃香喝辣的日子。关键是师父还有两个相好的女人,得靠他唱戏挣钱糊口。火烧天自然是得跟师父一条心走到黑了。可没想到,很快西京就解放了。那一股从了解放军宣传队的,回来成立了专业剧团,并且还到处打听他师父这一股的下落。听说替国民党唱戏的,已五花大绑了好几个,有一个编戏的还挨了枪子儿。吓得他师父撤身就躲进秦岭南边的镇安县塔云山上,做了老穿着诸葛亮戏服“七星锦绣云鹤氅”、摇着“太极八卦鹅毛扇”的道士。师父没让他去,说他年龄小,唱丑有前途。还说谅他们也不会要了一个娃娃的小命。后来火烧天果然就被剧团找了去。团里要排一个儿童团的戏,里边有个角色叫“驴打滚”,属“不良少年”,得按“娃娃丑”扮。他一演,竟然把剧场的大门都让观众挤破了。团长一拍桌子:“好娃!”火烧天这就算正式参加革命工作了。后来多次被拉出来“运动”,那是后话。可他生下大儿子贺加贝、二儿子贺火炬后,还都让唱了丑,非要弄出个唱丑的世家来,这让贺加贝实在有些想不通。尤其是在遇见美人万大莲后,更让他觉得唱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的事。 直到天亮时分,廖俊卿还没从万大莲房里出来,但他已在冬青丛里快藏不住了。露水湿透了衣裳不说,腿脚也麻木得像是别人硬安上去的。关键是有人已经起床在吊嗓子了。可他又特别想看到廖俊卿出房来的贼相,他坚信现在是他“逃闺”的时机。他只能在冬青丛里蜷缩得更小些,圪蹴得更矮些。

    与描述相符

    100

    北京 天津 河北 山西 内蒙古 辽宁 吉林 黑龙江 上海 江苏 浙江 安徽 福建 江西 山东 河南 湖北 湖南 广东 广西 海南 重庆 四川 贵州 云南 西藏 陕西 甘肃 青海 宁夏 新疆 台湾 香港 澳门 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