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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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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慢

  • 作者:程维
  • 出版社:南京大学出版社
  • ISBN:9787305237249
  • 出版日期:2021年03月01日
  • 页数:0
  • 定价:¥6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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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本书是作家程维继《南昌人》之后,书写南昌这座城市的又一部随笔集,是其“南昌三部曲”(或称“南昌三书”)之一。作者在历史遗迹、老建筑、老街道、老店铺,乃至断壁残垣中,回望历史,追溯城市记忆,看时光流转,写人事沧桑。 城市是一个地理和空间的概念,也是一个文化和时间的概念。一个“慢”字,道出了这座城市在物换星移中深厚的历史积淀,也道出了在穿越岁月的光影、细细梳理城市记忆的过程中涌现出的幽幽乡愁。
    文章节选
    豫章绘事:跟着八大捡脚 前世 南昌早叫豫章,且比叫南昌时间更长。现在豫章成了南昌别称,或代指老南昌。然豫章之名,是隐秘而伟大的,这里面藏着的,是一座古城的厚重人文。 过去,外地人来南昌,都往城南跑。 跑去干什么?看八大山人,准确地说,是看他的画。城南有个青云谱道观,是一处南昌难得保存下来的古典小园林,这对当年颓旧、单调、乏善可陈的南昌来说,殊为罕见。据说清初的晚明遗民朱耷,自号八大山人,在这里隐居作画,名重天下。上世纪五十年代,一个叫李旦的先生考证这节来历,发现道观中有八大手植老桂及其墓,并有心将从民间收集到的老八大的画,藏于道观库房,妥善保存起来。在常人眼里,老八大的画无甚可观,以丑怪著称。残山剩水,孤鱼独鸟,为其拿手绝活。挂堂屋,绝无吉利喜庆可言,反而有着乖张与戾气,土财主不会喜欢,老百姓喜欢不了,能识几个破字的人未必瞧得明白,但穷酸文人喜欢,士大夫也青眼有加。老八大身为换代之际末路王孙,一生过得颠沛且寒碜。僧人、疯子、哑巴、怪咖,都是他在俗世的烙印,好在他能画一手画,他的画如同他的身世,孤独、桀骜、禅意道心,仿佛歪打正着,前人从没这么画过,是天意成全了他。但世间,毕竟大多数人不懂艺术,他故去,已三百余载矣。能有多少人看得懂八大?老实说,我至今不敢说能有多少。我家靠饭桌的墙上,就挂着一幅,由美术出版社根据八大《安晚册》原作限量高仿印制的鳜鱼图。那年我为美术社写了个字,该社社长很当回事,为表答谢,就把此画送给我,说与真迹效果差不多。八大真迹自是罕见,隔玻璃我隐约见过几幅,只能看到他笔墨中的冷逸与孤独。八大的鱼是苦涩的,和我在饭桌上吃的鱼的味道显然不一样,那是世俗所不能容的东西。所以当年八大流落民间的画,未必能卖大价钱,我说他是中国的凡·高。那年余光中对我说,凡·高在世时,他的画被人用来盖菜坛子。 由于八大山人,青云谱道观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乃至八十年代初期偌大个南昌城,可作散心和游观的地方。 我当年高考后为了驱散心中鸟气,就和几个同学,各骑一辆破自行车往城南奔,一头扎进青云谱道院,其时已是八大山人纪念馆,我先是呆呆地看画,和绝大多数人一样,说不出好来,没有那种邂逅大师如遭雷击棒喝的感觉,其实那时我已习画有年,只是画素描、水彩、油画之类,当时画《占领总统府》巨幅油画的陈逸飞和《霸王别姬》油画的汤沐黎,以及《西藏组画》的陈丹青是我心目中的大师,我家里有伦勃朗画册,《罗丹艺术论》,却没有有关八大山人的片纸。说白了,我人生初次遇见八大,不是冲着他的画去的,是去青云谱道院散心的,那里也挤满了怀着同样心思的人,竹篁、荷塘、曲廊、亭榭,足以给我们心头的闷热与浮躁带来一些清凉。八大的画那时仿佛与我隔着。他是个古人。即使青云谱道观因他而引来不少游人,但他对那时来此的游人而言好像只是个出行的由头。 我虽生在南昌,从小好绘事,但知八大也晚。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早年成长期的人文环境是与古典传统不挨着的,崇尚的是红色革命的宣传艺术、政治图式,至七十年代末期,才知道罗丹、伦勃朗,其时,油画界出现了汤沐黎的《霸王别姬》、陈逸飞的《占领总统府》、陈丹青的《西藏组画》、罗中立的《父亲》。对中国传统绘画,当时的人们几乎无闻,多能见到的是郑板桥的竹,还是印在挂历上的。对外宾开放的友谊商店,有六分半体“难得糊涂”的拓片。这些书画都配着郑板桥那首**的诗:“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八大是不反映民间疾苦的,他自个都苦不堪言,只有“横涂竖抹千千幅,墨点无多泪点多”。所以八大是在那些身为“大众”的我们的视线以外,这不是八大的不幸,而是我们的悲哀。 在日常生活中,大师与绝大多数人压根不挨着,若是挨着,十之八九,大家会把他视作疯子。八大尤为典型。他当年出现在南昌街头,哭哭笑笑,疯疯癫癫,就像个疯子。然而,他是伟大和富有创造力的“中国病人”之一,他的画也是病画儿,这种人所患的病一半来自天生,一半来自境遇。 八大是神秘的,他的画与身世留下诸多不解之谜,跟着八大捡脚印,因其跟别人大异,自然也就难寻些。 八大生于明天启六年,即1626年秋,家庭背景显赫,乃明宗室后裔,传为明宁献王朱权的九世孙。南昌宁**位于**章江路省歌舞团及子固路省话剧团与省京剧团的那一大片院落。七十年代,我家与旧**比邻而居,从棕帽巷一翻墙就进了省歌舞团破败而凋敝的院落,明清建筑的**屋宇虽不存,却遗有老墙的月亮门及高大古树,院内恢宏的台基上,遗有古建筑廊柱的巨大圆形石头基座。可以想见当年**的气派。而从省歌舞团大院大门出去,横着的是人声鼎沸、污水遍地、鱼腥味扑鼻的露天菜市一条街,旁边有钟鼓楼,上世纪二十年代南昌起义,这里是义军指挥部,架着机枪,整个宁**内驻的卫戍司令部队,都在扫射范围内。明清之际,这条路是通章江门的,那是接官送府之地,外来要人自水路而来,得从章江门码头登岸。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当年盘桓南昌三年,与弋阳王多有往来,交谊颇深,得到过他不少帮助。八大山人出生于末路王室之家,父亲却是个哑巴,但画得一手好画,他希望儿子将来成为一个艺术家。所以八大早年接受过良好的书画训练,至其19岁,天崩地坼,明亡清立,清朝统治者追杀明宗室,八大家破人亡,如丧家之犬,奔窜山林以求活命,先逃到南昌伏龙山藏身,在饥寒交迫中熬过数年,23岁时不得不遁入空门,到南昌以东约七十公里的进贤县介冈灯社鹤林寺剃度为僧,拜介冈灯社主持弘敏头陀为师,取僧名传綮,号刃庵,从此开始了长达27年的禅林生涯。出家为僧于他而言是迫不得已,清初推行剃发令,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这对晚明遗民是一道生死坎,怎么迈过去?剃光脑袋出家,不失为一途。明清之交,遗民多逃于禅,与此有关。 逃禅 一入空门万事休,头发光了,顶着个秃瓢,是可以打掩护的,八大也就有些残喘工夫,得以修研佛禅,重拾绘事。介冈鹤林寺一待也就十六年光景,当其师弘敏去奉新另建耕香院,31岁的八大做了介冈灯社主持,从学者百余众。八大在此作诗云:“茫茫声息足林烟,犹似闻经意未眠。我与涛松俱一处,不知身在白湖边。”而台北故宫博物院所藏的八大存世作品、十五开纸本《传綮写生册》,即画于此。弘敏卒,八大又到奉新接掌了耕香院。介冈灯社与耕香院,八大做的虽是和尚,外人眼里是高僧,他骨子里却是不得已。戊戌年冬,朋友相邀到奉新,看了宋应星天工开物纪念馆、张勋老家的大屋、百丈寺、昼锦坊后,听说耕香院正在修缮,忙请朋友带去看一下。冬阳下的郊野衰草金黄,从一条泥路进去,耕香院已修建得很是可观,完全像个修身养性的园林式别墅,院子里晾晒着一地金灿灿的皇菊,皇菊已是一味养身好茶饮。就是没有八大的影子,当地朋友把我们领到后院一处工地,指着一处仍用线圈的背山角落,告诉我们,几年前县里在这里开诗会,有人就此发现了“传綮”之印,经专家鉴定,为八大在此出家时的印信之一。八大在耕香院所驻时间达二十年。 既然八大出家是为了避祸,风头过了,自然是想还俗的。当他在奉新结识了裘琏时,肚子里就动了还俗心思。裘琏是八大的仰慕者,作过数首诗赠八大,诗中有“个也逃禅者,漂泊昔王孙”之句。“王孙”的尾巴,是八大一直要藏着的,风声弱了,不禁又想露一点。49岁时,眼看就是天命之年了,八大看着镜中的自己,已由一个昔日的仓皇少年变为萧然老翁矣,不由心念一动,想把这副面貌立马喊停片刻,那时没有照相技术,也没有马克·吕布这样精心为艺术家拍肖像的大师,他只有请好友黄安平为他画了一幅全身像,权且留存。这就是我们今天能够看到的,青云谱八大山人纪念馆的镇馆之宝《个山小像》,也是八大仅存于世的根据其本人面目绘制的画像,不然我们不知道八大长什么样。应该说他的画与他的相貌契合度还是很高的,犹如野老枯枝,精气还在。画中的八大不做僧人打扮,而是戴着斗笠,遮盖了光光的脑袋,身 着宽袍,俨然林下散人。这身打扮,这幅画像,透露了49岁八大的心思,他曾对友人饶宇朴说,我可能以后要像贯休、齐己和尚一样,不会专注于法事了,而会旁涉诗会书画了。贯休是唐代画僧,唐亡后,云游四方。八大以彼自喻,是打算要放弃佛门,回归俗世,求诸绘艺,是否娶妻生子也没个准。研究者也一直认为八大虽为僧人,却是一直没有放下尘心,没有放下性,他还想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延续其一支王孙血脉。我的一位导演朋友,就拍过一部八大山人的电影,让一生悲凉孤凄的八大狠狠地谈了一回恋爱。我去看影片时,才发现文学顾问竟赫然打着我的名字。朋友问我对片子有啥看法,我说:构思够大胆,也算后世给八大他老人家的一种温暖的补偿吧。至今而言,《个山小像》应该说是我们走近八大的一扇重要之门,也是八大由僧界返回俗世的一道门。 前不久,八大山人纪念馆的朋友约我去喝茶画画,我要他再带我去看下《个山小像》,看到的却已是复制品。虽然新建了一座真迹馆,装备着高科技现代化设施,所展真迹却寥寥,朋友说一阶段只展一幅,目的是让八大的珍贵原作得以长留下去。这也是老八大在世时不可能想象到的厚待。懂行的,看重其艺术;外行的,看重其值钱。 当年的八大是铁定要还俗的,他自然不知道三百年后有一座纪念馆在等他,政府不惜重金修建库房展厅,安保严密,蟊贼望而却步。我的朋友是副馆长,隔三岔五带班值夜,为老八大巡逻守护,乐此不疲,如同带刀侍卫。当时八大的僧友饶宇朴却甚为讶异,劝说八大佛事才是正途,绘事不过是旁骛。八大在画像上的四段自题,对劝说的僧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其一写的是:“雪峰从来,疑个布衲。当生不生,是杀不杀。至今道绝韶阳,何异石头路滑。这梢郎子,汝未遇人时,没傝儑。” 进僧门,是迫不得已,出僧门已颇决然了。52岁时,八大完全是个云游的画僧了,他一门心思去寻他的朋友裘琏谈诗论画,并结识裘琏做新昌县令的岳父胡亦堂,成了胡亦堂的座上客。胡亦堂转临川知县,邀请八大参加他主办的梦川亭诗文盛会,八大是写了诗的。职业画僧的生活尽管少了空门的冷寂,多了应酬的表面热闹,可内心的悲苦与压抑仍然无法排遣。在临川胡亦堂府上为清客的两年间,八大的情绪日益消沉,并没有因为从寺院出来就找到了快乐,他的画笔也是苦涩多于轻快。一日,他突然大哭大笑起来,弄得人摸不着头脑。他扯下身上的袈裟,点火烧了起来,人拦也拦不住。他就这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一会儿干号,一会儿狂笑着,走回了南昌。他疯了,他癫了,没有人敢挨近他。当他破破烂烂、疯疯癫癫出现在南昌街头时,没有谁知道他是昔日的王孙,只当是条可怜可嫌的徘徊于街头巷尾与垃圾堆的丧家狗。还是他的一位远房侄子认出了这个老叔,把他带回家门,清洗干净,悉心照料调养了一年多,他才渐渐恢复正常。 …………
    目录
    序:时间的乡愁 豫章绘事:跟着八大捡脚印 皇皇滕王阁 海昏之匙 孺子亭记 遗址:长春殿 洪崖梦记 投书浦:一个典故产生地的消失 绳金塔记 百花洲记 汪大渊之蓝 利玛窦之书 烟雨杏花楼 孤独者的光芒 只有风声穿透岁月 老街头 桥 城与门 老校门 寺与宫 生米镇 后记 南昌慢序:时间的乡愁序:时间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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