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光临有路网!
铸就
QQ咨询:
有路璐璐:

铸就

  • 作者:樊卓婧,王婧 著
  • 出版社:宁波出版社
  • ISBN:9787552644463
  • 出版日期:2022年01月01日
  • 页数:216
  • 定价:¥50.00
  • 分享领佣金
    手机购买
    城市
    店铺名称
    店主联系方式
    店铺售价
    库存
    店铺得分/总交易量
    发布时间
    操作

    新书比价

    网站名称
    书名
    售价
    优惠
    操作

    图书详情

    内容提要
    本书为宁波市北仑高端汽配模具产业发展的报告文学作品。2020年3月29日,*总书记到浙江考察,首站来到宁波北仑,在大碶高端汽配模具园区与企业家、员工亲切交流。本书以此为背景,从当地的历史文化、人文精神出发,结合时代背景和政策变化,深入挖掘、收集几代企业家艰难创业、产业转型升级、社会管理创新、精神文化传承等方面的典型素材,通过扎实生动的案例和立体丰富的人物群像,记录火热的生活和社会的变迁,把握时代的“大事”和“大势”,寻找新时代奋进者的力量。通过对宏观政策的思考和对微观实践的审视,以一个产业的发展反映浙江推动“块状经济”向纵深发展,助力中小企业加快形成先进制造业的“硬核”实力的历程。通过七章内容,记叙北仑模具业从无到有、从发展到壮大的历程,向读者展示在**政策引导下人民生活如何一步步走向富裕。
    文章节选
    农村可以办些小工厂了? 做决定的那天晚上,镇海县塔峙公社党委书记乐小康剥了只皮蛋“改善生活”。 晚饭还是榨菜脑烧土豆,“夏收”以来,三个男人同吃同住,觉得还是土豆烧起来方便:早上洗干净,笨头笨脑煮一锅,可以吃**。 珍贵的皮蛋一切四瓣,拌一点自己腌的豆瓣酱。每人分一瓣后,三人又推让一番,农民小陆瘦,副书记庄明海把剩下那瓣夹到他碗里,又用土豆把碗底那点蛋黄残余也刮干净了。他一边咀嚼一边感慨:“毛估估皮蛋马上也要吃不起了,你看今年这天……” 土豆太干了,一大团噎在喉咙里,他的声音也像被晒得失去水分的树叶,蔫蔫地卷了边。 乐小康皱着眉头不响。 日头落下去,一丝风也没有,河水和时间好像都不再流动,云的影子歇在凝固的水面上,空气也变得汗浸浸的。 那是1966年的夏天,好久没下雨了。 外面的运动和8月的天气一样热,乐小康三天两头去县里开会,从各单位宣传栏越来越多的大字报里,从楼顶上撒下来五色纸黑油墨的传单里,从一块块沿街门楣上突然卸下的店号招牌里,从楼梯间拐角小孩用划粉写的“打倒张小狗”里,渐渐嗅出了山雨欲来的味道。他们公社偏,离县城20多公里,还没有太多波动,但乐小康做了十多年农村干部,心里清楚:有些风早晚都会吹进来的。 不过眼下,他还顾不上这些,当前头等大事是在重要产粮区清水片抓“双夏”(夏收夏种),这关系到大家吃饭的问题。那年天旱,山脚下的田种不了晚稻,只能改种旱作秋黄豆、秋玉米,更费功夫,所以这次“双夏”也特别长。他们住在单身汉小陆的家里,三个男人组成了一个临时家庭,每天聊的就是田里的收成。 “你看看,又不落雨,这么干,田里弄不好了!”庄明海叹了口气,话锋一转,“老叶说的那件事,你想过没有啊?” 老叶叫叶阿毛,是塔峙综合社社主任。那时社里有一个工程队,常年在宁波做建筑。老叶带着工程队到处跑,人头熟,和很多厂关系都不错,特别是一些板焊机厂和纺织机械厂。他私下里开玩笑,说厂里工人工分计得高,而且风吹不着日晒不着,比在地里干可强多了。“我们如果也可以办厂就好了。” 谁也不会把这话放在心上,包括老叶自己。直到1966年夏天,“五七指示”的基本精神在《人民日报》社论中向全国公开,各地的报纸纷纷转载。叶阿毛在“在有条件的时候也要由集体办些小工厂”这句话下面画了重重的粗线:“你看,都说,农村可以办些小工厂了,我们要不要试试?” 当然这话也只在小圈子里说说,放到外面,别人会怎么想,他心里也没数。庄明海倒是听进去了,他是乐小康得力的副手,典型的实干派,每次被派到落后的大队都能很快扭转局面。但这一次牵涉的面太广,再小的厂,也不可能靠一腔热情凭一己之力开起来,现实让他顾虑重重。 后一个土豆下了肚,庄明海咕噜噜地灌下一大碗水,一抹嘴:“吃得倒胃口,啥辰光换点新鲜的尝尝就好了。” 乐小康听出了他的意思:“你也觉得老叶的想法可以试试?” 庄明海点点头:“我肯定是支持你的,但你得做好背黑锅的准备啊!” 这件事其实已经在两人心里转了很久,乐小康也找几个干部沟通过。他们担心的事他都清楚,公社一穷二白,没钱、没人、没厂房、没设备,凭空办个厂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了,就算办起来,厂里要做什么产品,做了卖给谁去,都是问题。 更重要的是,仅凭“五七指示”里的一句话,谁也吃不准上面真正的意图,心里都没底。 但是,他也听出来了,虽然大家在一遍遍重复着困难,强调着风险,内心深处却都蠢蠢欲动。 “我们乡下人懂什么呀,大队里倒是有人在上海厂里做过的,问问看又不要紧的。” “听书记的,书记一句话,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也不是个个大队都缺钱的,有些可以动动脑筋的……” 多年后回忆起来,终让乐小康下定决心的,是那天晚上小陆的话:“反正我看来看去,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河里都能捞出年糕来!” “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这也是后来乐小康说服其他干部的理由。 他晚年在回忆录中详细地记下了当时的状况——塔峙公社1.3万人,有9200亩耕田。耕田中有近2000亩是处于太坵畈的“烂荡田”,只能种单季稻,亩产不过三百来斤。还有2000多亩是零零碎碎的,靠着山,日照短,水利差,靠溪坑水灌溉,十天半月不下雨就开裂,产量极低。另外4000多亩倒是地处平原的良田,但远离村庄,少则要走三四里,多则要走十几里路去耕作,花工也很大。 农人一年忙到头,埋首于天地之间,赌天气,赌天灾,赌突如其来的虫害不会毁灭一切,赌一个少雨的夏天不会让汗水付诸东流。新中国成立后人口增加,即便风调雨顺,田里微薄的产出也填充不了一家老小的辘辘饥肠。 为了吃饱肚皮,家家都挖野菜,多的野菜是芘花,也叫紫云英。芘花生命力极强,满山遍野顶天而生。割下来加一点河泥发酵,可以做晚稻的基肥,也常用来喂牛。但困难的时候,它是家家户户的主食。 芘花的茎很细,叶子柔软多汁,加油清炒,或者用来炒年糕,味道其实不错的。但当时食油稀罕,多数人家都用芘花来煮粥,又没什么米,黄色的芘花汤伴着一股奇怪的涩味,倒胃口。 小陆将其总结为“穷味道”,说起来就皱眉头:“一闻到那黄汤的腻腥味道,我就恶心。” 比起芘花粥,乐小康更不耐烦咸齑。芘花粥只吃一个春天,咸齑要吃一年。乐小康母亲有句口头禅:“海蜇臭了不能吃,咸齑臭了正好吃。”哪怕天热了,变质变臭了,也舍不得丢。每年清明、芒种前后,河里的鱼就会游到田里排子,母亲抓来和咸齑一起烧。靠着鱼的一点点鲜味,他们挨过了每一个青黄不接的春天。 庄明海笑道,他阿娘更会过,池塘里的青苔撩来,掺拌少量米粉做成薄饼,在铁镬里摊熟,就是主食了。顿顿搭咸齑,吃得脸也跟咸齑似的黄里透着绿。 家里平时没有荤腥,只有先人忌日做羹饭才会塌两个鸡蛋。没食油,就用蜡烛油代替。“阿娘说这要比食油塌的蛋还香,不晓得老祖宗认不认。” 乐小康也笑:“在吃的上,你们姆妈阿娘都不如我二姐,我二姐河里都能捞出年糕来!” 那是新中国成立前的事了,年糕本是春节前做的,过了清明天气转暖,有些邻居便把变酸的年糕在河埠头洗洗再吃。总有些肥皂蒂头大小的年糕碎末掉在河里。到了晚上,二姐便在钉耙刺间缠上稻草,提着油灯到河埠头去,耐心地把碎年糕捞上来,第二天煮给弟弟吃。 “我二姐为了让我吃饱,什么脑筋都动过。”乐小康说笑着,眼前浮现出二姐小心翼翼弓着背在河边捞年糕末的样子,喉咙一阵阵地哽。 可是再怎么想法子,田里刨出来的终究有限,很多人就把眼睛盯到山上。小陆和乐小康的交情,就起于小陆“抲松毛”被抓个现行,“不打不相识”。 “抲松毛”的意思是过度砍伐松树松枝,这在当时是被严打的。乐小康看到自己带去的人在松林里揪出小陆的时候,有点意外:这个“小偷”瘦得像个猢狲,胳膊细得可以一手圈住,肩膀一上一下地抖动,既不挣扎,也不抗辩,眼睛木登登的。 四目相对,乐小康义正词严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 风口浪尖,为什么总有人铤而走险“抲松毛”?乐小康心里再清楚不过,因为整个公社实在没有别的毛可以“抲”了。 3.5万亩山中,真正的成材林很少,名贵点的木材要三十年才能长成。松树算长得快的,但也要长二十年以上才可以砍伐,因为太穷,大家都等不牢了。临近年终分配的时候,很多大队就把丫枝和顶脑砍了,卖给砖瓦厂。好好的树被砍得像点了一半的蜡烛,再长大就难了。 这种剃头式的砍柴,公社是禁止的,当时有句话:“面孔不出毛,山花养勿牢。”意思是如果不板起面孔严肃教育,山就要被砍光了。可乐小康看到小陆也不好办,这是个病秧子,又没钱罚,总不能吊起来打一顿吧?批评几句就算了。 小陆感激乐小康手下留情,几年后再提起,唏嘘不已:“乐书记,这份情我记得的,我当时就想,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讲句良心话,要是有别的办法,谁想把山砍得光秃秃的?”他停下收拾碗筷的手,闷闷地坐了会儿,又说,“那几年,我爸妈把床啊橱啊都去换了番薯干,后来番薯干也吃完了,他们生坏毛病,都没了。到年底,大队两手一摊,说没钱分配,但年不能不过。知道在严打,别人都不敢冒风险,我想想我反正一个人,抓到了要打要罚都随便吧……” 小陆讲得不紧不慢,乐小康听着心酸,又想到自己的二姐,不由得悲从中来,后下了决心。 “饿煞不如犯法” 乐小康的二姐新中国成立前死于麻疹。她不是家里个夭折的孩子,但她的骤然离世像一块大石头,多年来一直压在一家人的心上。 “杏云是我害死的,”这句话姆妈一直念到过世,特别是后几年,总是反反复复地讲,“囡发病那天说难受,不想去挖芘花了。她听话,肯定是熬不住了才说的,自己怎么就没点头?她不去,全家都要饿肚皮,没忖到囡回来就发高热,身上起红点,又没铜钿请医生,用土药应付,后只能生生看着囡在自己怀里咽了气。” 二姐夭亡前一晚,姆妈抱着她“招魂”,乐小康提着油灯跟在旁边。他们走过阿姐给他捞年糕末的河边,灯影幢幢,把姆妈佝偻的背影扯得忽长忽短。“杏云回来——”这条伤心的路不是头回走,母亲先后生过11个孩子,一大半没养活,一趟一趟,只有哭喊声飘散在夜风里。 乐小康不到10岁,他知道什么是“死”,父亲在他5岁时就死了。父亲手脚勤快,不沾烟酒,一世人生忙到头,到头来还是没钞票看毛病。 乐小康是家里小的孩子,自小怕穷、怕饿、怕生毛病。地里干活不惜力气,18岁就开始“做生意”,每年冬闲,划着船到柴桥买进金柑,跋山涉水挑到宝幢、五乡出售,再买蛳螺转到柴桥去卖。 后来“生意”不让做了,吃饭都到大队食堂。大家都欢天喜地,食堂伙食却越来越差。难过不过饿肚皮,胃液烧灼、胃壁摩擦,这是人在与基本原始的欲望,以及身体自然直接的机能进行艰难对抗。 人人吃不饱,都盯着那个盛完粥的空桶,谁抢到了,冲点水再去刮,桶底和桶壁周边木板都被刮得毛茸茸的。 1960年5月的**,1800多人吃饭的清水大食堂,只安排150斤米下锅,掺上青菜,做成菜粥,离吃一顿的数量还相差甚远。 这天乐小康终生难忘,中午将开饭的时候,大批饥肠辘辘的社员起先还排着长队,后来一看粥少了,就乱成一团,哄抢起来,送粥的船差点被闹翻。生产队队长被推来推去,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们叫我哪里变出米来!” 那时乐小康已经是大队领导了,他晓得哪里有米,也晓得这么做的后果,可是箭在弦上,那句话脱口而出:“饿煞不如犯法,不要吵了,开仓轧米!” 乱哄哄的人群安静下来,大家都知道,他要开的是晚稻种子的仓库,轧的是准备做种子的稻谷。这个20岁出头的后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乐小康感觉所有目光都压在自己身上。他努力地定了定神,又重复一遍:“这桩事情我做主了,开仓吧!”然后又故作镇定地吩咐生产队队长:“通知各点,跟他们说,晚上保证供应,不许再抢了。” 看起来是在饮鸩止渴,实际上他心里有数,大队有600多亩田,只能种单季稻,每亩只需3斤秧子谷,实际留的有多,吃掉一些也不至于太影响生产。 后果倒没有他想象的严重,隔天公社来了位副书记了解情况。乐小康早有准备,他虚心地表明了愿意接受处分的态度,又如实汇报了当时的严重情况。“当时是真的没辙了,闹出人命,留着种子还有什么意思?” 这位副书记也算实事求是,简单批评了他们几句了事。 就这样,靠那些多出来的种子和**后来补的一些粮票,总算薄粥汤喝到了早稻收割,渡过难关。 六年后乐小康成为公社党委书记,旧事重提,又一番感慨。想到那些两难的抉择,想到早夭的二姐,想到那些被贫穷夺去的体面和尊严,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就知道乐书记是会挑担的人,我一辈子感谢你。”小陆笑眯眯地拍马屁。 “吃饱肚皮,只要不伤天害理,该挑的担我会挑的,该担的责我也会担的。”打定主意后,乐小康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了,“那时放你一马,不是要你欠我人情,那样味道就变了。我这个人对事不对人,换一个人,我照样这么做。吃种子粮和抲松毛一样,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真正把山林养好,把地种好,光靠行政手段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我们办厂,就是为了发展经济!”
    目录
    章 那条没人走过的路 / 001 第二章 那些被时代选中的人 / 029 第三章 山坳里没有传奇 / 059 第四章 经得起敲打,才出得了样子 / 083 第五章 再好的钢,也要火里炼一炼 / 113 第六章 精益求精,这一步是没有底的 / 149 第七章 接力打造新“模具” / 177 尾 声 / 207

    与描述相符

    100

    北京 天津 河北 山西 内蒙古 辽宁 吉林 黑龙江 上海 江苏 浙江 安徽 福建 江西 山东 河南 湖北 湖南 广东 广西 海南 重庆 四川 贵州 云南 西藏 陕西 甘肃 青海 宁夏 新疆 台湾 香港 澳门 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