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友 别逗臭男生》
大概每个青春年华的女生都会发现周遭有偷窥她、追随她、对她示好的男生吧!问题是,女生该怎么应对?
“现在常有男生追我们女儿。”太太有**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但是我问女儿,小丫头却摇摇头笑道:“那不是追,只是想追。”我问她怎么知道他们想追,她说她就是看得出来,因为男生会表现得很滑稽、很烦。我又问:“你想不想让他们追呢?你对他们有没有意思?”
小丫头则撇撇嘴:“他们追他们的,我过我的,看看滑稽表演也不错。” 突然发现孩子成了我的翻版。从她那几句话,我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时代——记得我像她这么大时,有一次参加校外的演讲比赛,旁边坐了个别校的女生代表,一直跟我聊天,还问我电话。那时候家里没有电话,倒是常用邻居的。我就把邻居电话的后三位号码告诉了那女生,故作神秘地说“不告诉你��两位号码”。岂知,才过不久,邻居就来叫我听电话,原来那女生一个一个试、一家一家问,终于拨通了。从此她就常打电话。
问题是,我也开始盼她的电话,总是竖着耳朵听,因此不专心,功课也受了影响。我后来常想,她是我的女朋友吗?我没有意思跟她交往。
可是,我又为什么逗她,给她暗示呢?男女的爱情常是从“逗”开始的。你看那些小猫小狗,它们是不是常追来追去、打来打去,还又咬又抓,十足像是仇家在打架。但是打着打着就突然亲热起来。所以,不要以为任对方做滑稽表演、自作多情是好的。因为假戏可能真做,郎有意、妹无情,到头来成为怨恨。
大概每个青春年华的女生都会发现周遭有偷窥你、追随你、对你示好的男生吧!问题是,女生该怎么应对?
记得我年轻时候,有一次应一个文化**的邀请去演讲,负责接洽的是位非常漂亮又有才华的女生。我很欣赏她,多次赞美那女生,还在演讲后寄了一本书给她。接着收到那女生的谢函,说她和她男朋友都很喜欢我的书。我那时想了又想,她为什么要强调她男朋友也喜欢呢?我终于想通了,她可能怕我欣赏她,是对她有意思,为了避免“出问题”,所以先暗示她已经“名花有主”。
欣赏,确实常常可能是爱慕,爱慕的下一步,又常常可能是爱恋。所以,美丽聪慧的女孩子(或男生),一定要注意每个欣赏自己的异性,除非你真对“他”有意,否则就该及时让他“停住脚步”,只站在欣赏的角度;也使彼此的关系,能维持在“一般友谊”。
所以各位小女生、小男生,今后发现对你有意思,你却一点都没感觉的异性时,别逗他、别吊他胃口,更不要存心看他的滑稽表演,而主动把话题带开或巧妙地回避吧!至于什么是巧妙?对不起!这没法子教,只有你用智慧,自己去想了。 《拙与巧法 先学聪明再学笨》
我收到一个女孩的来信,说她老师在教大家读书时要求留心其中的“优美词语”,而且要写下来、背下来,表示这样才能提高作文的水平。
但是李玮不以为然,她认为“文章的灵魂并不是语言,而是所蕴的意旨,如果按老师说的写作文,等于抛弃了重要的而拣了次要的”。然后问我的看法。
在这儿我要为这位女生鼓掌,因为她说得真对。可是,我必须讲:她老师说得也没错。
请别认为我是两面讨好,先听我说两个故事——
大学美术系三年级,我终于上到了山水画大师黄君璧先生的课。我那时的山水画已经参加过许多展览并获奖,心想一定会被老师刮目相看。
可是堂课,拿到老师发下来的画稿,我照样临摹,临得一模一样,交上去,却没拿甲,只拿了乙。
我很不服,顽皮的“毛病”又犯了,就回家把老师装画稿的塑料袋拆开,再把我“临摹”的那张塞进去封好。第二堂课拿那张“假画稿”给老师看,并指着上面一棵树说:“黄老师!这要怎么画?您画的笔法,我不会。”
黄老师居然指着“假画稿”分析了半天,而且没认出那是我造的假东西。
我下课之后想了又想,想通了——
老师可以那么画,但他不知我是“老手”,于是用初学来对待我,就算我跟他画得一样,也只能拿“乙”。
再说个真实故事——
三十多岁的时候,我写了一本绘画理论的书,请一位学者写序,那学者说他没空,要我自己写完给他“过目”。
于是我回去写了一大篇,送去给他。隔几天,我把文章拿回,发现段上有许多改动的笔迹,可是又都被涂掉了,正纳闷,那学者说了:“我起先动了好多地方,但是后来发现你写得好极了,有你自己的笔法与文气,我改得反而不妥,所以全照你的。”
这下子我又得到个结论——你常常没办法让人一眼就看出文章的功力,如同有些书法家的字,卓然成家,但是如果你只见他几个字,却会觉得很不怎么样。连李白的传世之作《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若非出自诗仙之手,只怕拿去给一般诗社评选,反而要被放在“打油诗”之列,被剔出来。
同样的道理,要知道,当你参加中学生作文比赛,或考试写作文时,评分老师在心态上,是以“学生”来对待你。卷子经过弥封,他不知你是何方神圣,于是只能凭那几百个字来给你打成绩。这时候,那些会“掉书袋”、词汇丰富的,当然容易占上风。
举个我见到的例子——有个女生参加考试,作文题目是《电影》。考完,我问她是怎么写的,她说她写“电影有喜剧片、悲剧片、恐怖片……”我就打断她的话问“喜剧、悲剧和恐怖片,英文怎么写”。那初中生一笑说:“喜剧是 comedy,悲剧是 tragedy,恐怖片是 thriller。”我一听就说:“我看你一定能过关。”成绩出来,她果然高分通过。你猜我为什么那样肯定。答案很简单——因为她起码表现了“英文生字”的功力。
同样的道理,当老舍那样的大作家,写铺天盖地的白雪,固然可以用“一大块白被单”去形容,给人“直观”和“直指人心”的力量。但是换作你这个中学生写,恐怕就必用些“白皑皑”“晶莹剔透”“雨雪霏霏”“冰封雪冻”的形容,才能讨好。如果你也学老舍,用“白被单”形容,除非碰上“慧眼”,否则是不可能拿高分的。做学问很妙,当你初学书画的时候,老师会严格训练你拿笔要“指实掌虚”,而且写错了不能涂改;但是你真去看看,哪位有名的画家那么拿笔?又有几位书法家绝不“回笔”修正?连打球都如此,记得我初学乒乓球的时候,教练搬出一堆术语和口诀,又常骂我手指太伸进拍子,容易碰到球。
可是有**,我看他借给我的世界大赛光碟,发现里面的高手手指伸得比我长多了,问教练:“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教练却一笑,说:“有**,你打得像他这么好,当然
可以。” 不知你有没有读过郑板桥的名句“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还有中国画论中说的“大拙便是巧处,大巧更是拙处”。表面看来,“糊涂”和“拙”都是较高的境界,问题是你千万别忘了,那糊涂是由聪明出来的,那拙朴是巧妙之后达到的。
同样的道理,学写作也要由聪明和巧妙开始,你要尽量先充实词汇、多读书、多背古人的佳句,达到“持之有故,言之成理”,含英咀华、文采粲然,再进一步追求返璞归真、妙造自然的境界。备而不用,毕竟不等于“根本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