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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故事世界 乔叶代表作合集  破碎的女性,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离 新坐标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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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故事世界 乔叶代表作合集 破碎的女性,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离 新坐标书系

  • 作者:乔叶
  • 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
  • ISBN:9787559463944
  • 出版日期:2023年09月01日
  • 页数:0
  • 定价:¥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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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新坐标”丛书遴选中国当代*具独特个人美学风格的青年作家及其代表作,旨在全面展示当下青年写作的力量,兼具可续性和史料研究价值。每位作家单独成卷,收录其重要作品、重要评论、访谈对话等。 “连深渊的底儿我都摸着了,这世上的事也就没什么更可怕的了。” 女儿在台上表演荷叶,她在台下突然难过得一发不可收拾。为什么从早到晚的辛苦,却赚不到钱,可是赚到了,就不难过了吗?午后阳光里,她像变了一个人…… 他们伉俪情深、生活富足,但从来不是一路人。她看不起他,他嫌她不知足。她的浪筋如果被知道,就是一个字:贱。她等着一个黄金时间,重获自由,自由…… 红红的指甲花是心结,是梦魇。一户人家,一出畸情剧,一段民国时期的人生隐秘。指甲花开的时节,少女小春揭开了妈妈、姨妈、姥姥、小青和她自己身上的命运符咒……
    文章节选
    黄金时间 1 扑通。这**,来了么?听见那一声响,她就有了期待,或者说是预料。她慢慢地走过去,在客用卫生间门口站定,从错开的门缝里看见了他正在艰难蜷曲的腿。她让门缝略微大了一些,便看见了他的全身。他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裤子没提,露着硕大的臀,两丘小型的肉山。他两只手都捂着上腹,脸窝在纸篓那里,纸篓以四十五度角倾斜着,很俏皮。一小片微微发青的脸颊进入她的视线,摊在他嘴角的东西泛着白沫,形状不明��鼻尖有大滴的汗正在丰沛冒出。他呻吟着,声音极低。关上了门,这声音几乎就听不到。 这**,终于来了。她确定了这一点。 她想笑。可这个时候,笑显然是不合适的。但是,为什么不呢?既然没有人可以妨碍她。于是她来到卧室,在梳妆台前面坐下,冲着镜子笑了笑。她看见自己脸部的肌肉动了一下,牙齿也露出了八颗,眼睛里却还是冷冰冰的,没有笑意,像卧着两条死蛇。 这不行。她对自己说。她冲着镜子又笑了笑,眼睛里却还是没有笑意。那就算了吧。她离开了镜子。 卫生间里传来一阵声音,叮叮当当,零零碎碎的,是敲打的动静。他在敲打着什么。什么呢?似乎是搪瓷物件,地板砖还是马桶壁?她听着那声音。有一搭没一搭,一搭强一搭弱,力道一点儿也不均匀。他在挣扎,他在挣扎。她当然知道。她又慢慢地走过去,推开卫生间的门。他的一只手还捂在上腹那里,另一只手抓着马桶的外壁,手指还在微微地动着。味道很难闻。她瞥了一眼马桶,有一截晦暗的黄色。这样子真是难堪。幸好他的脸窝在纸篓那里,她用不着去看。 她关上门,走到客厅。这个笨蛋,他不应该动的。他应该一动不动地等人来救他———但是,此时,他这么做似乎也没错。他很清楚她在睡觉,所以才想弄出点儿动静来努力惊醒她。如果他知道她已经醒了且已经来看过他两次,他还会这么动么?不过,反正也是要死了,如果动动会让自己痛快点儿,那干吗不动动呢???她摇摇头,不再想。那是他的事,用不着她来想。 她打开手机,马上有短信进来:“恰城池之深处,合潜隐之念想。遍访红尘,邂逅此地??”是房地产广告。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糊涂,迅速关机,关机前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六点十六分。两个六。那么,让事情顺利点儿吧。她随后又拔掉电视机旁的固定电话线。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也要杜绝———不能让任何电话在此刻打进来,绝不能。她不能和任何人在此刻说话,因为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此刻已经醒来。幸好不少熟人都知道她神经衰弱,睡觉 前一般都会关手机和拔电话线。 到此为止,事情仿佛是蓄谋已久的浑然天成。这真好。 抢救心肌梗塞病患的黄金时间是四分钟,抢救脑溢血病患的黄金时间是三小时,她清楚地记得。那就按三小时的*大值算吧。不过,这三小时的黄金,她该怎么花呢? 她站在那里,深深地做了几个腹式呼吸。嗯,可做的事还真是不少。 2 她打开电视,一个电视剧刚刚开始第二集,叫《在一起》,看名字就是家庭情感剧。电视真是一个好东西。她每天回家,**件事就是打开电视。其实也不一定看,就是换换台,有合适的看两眼,没有合适的就随便哪个台,让它呜里哇啦地响着。《快乐男生》《奇舞飞扬》《非诚勿扰》《**告白》,内蒙古台的蒙古语,新疆台的维吾尔语,延边台的朝鲜语,西藏台的藏语??有声儿,这*重要。只要有声儿就好。好在不用怎么搜罗,光一个央视就有那么多频道:体育,少儿,纪录,科教,空中课堂,环球购物,中国教育1,中国教育2;还有那么多外语频道:英语,法语,俄语,阿拉伯语,西班牙语。她寻常看的是音乐频道,15,“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是凤凰传奇,玲花的嗓子真利落。也没少看慢慢悠悠磨磨叽叽的戏曲频道,11,“我一无有亲啊,二还无有故,无亲无故,孤苦伶仃,哪里奔投??”是豫剧版的《白蛇传》。还是看12的《社会与法》吧,正播着扣人心弦的《女监档案》。一个乡村女人,生了两个孩子,和老公的感情本来就不好,做了结扎手术后更是被老公经常打骂。“你不能生了,倒贴钱都没人要你。”她急了,偷了人,为了证明自己不用倒贴钱也有人要。老公发现了,说要杀了她,她又慌又怕,就先把老公杀了,用一包老鼠药。这愚蠢的女人。 他在卫生间的地上,而自己在客厅里看电视。她想。她的眼睛盯着屏幕,没错,自己是在看电视。为什么这么喜欢看电视呢?这个问题她早前就想过,想了很久才总结了三条:一,它能给她提供各种花里胡哨的信息。这些信息都没什么用,可总归是个热闹。她冷清的心里,需要这些外在的热闹,不然从里到外的冷,会把她冻死的。二,可以自由选择。选择权让她愉悦。这世界上很多事情她无法选择:工作,薪水,结婚,离婚??但这遥控器却可以让她充分选择。虽然她只能看一个台,但她可以选择好多个,而且可以随时调换。这虚拟的权力和微小的自由,真好。三,可以让大脑停滞。那么多的面容,那么多的栏目,那么多的故事,那么多的噱头,能让她的脑子变得满满当当,让她什么都不用想。与其说这对大脑是一种占用,不如说其实是一种清洗。电视看饱之后,她常常可以睡个很好的觉。 嗯,电视这么好,那就好好看吧。她换到15,此时此刻,还是听歌更合适。汪峰正在声嘶力竭:“请把我埋在,埋在这春天里??”好吧,把你埋在这春天里。她看看自己的手。不用动手,她也能把他杀了。这**,她已经等了那么久。 3 事情常常没有什么明确的开头。如果一定得有个开头的话,她想了又想,想了又想,也许,那个开头,就是40岁的那个下午。 那个下午,吃过午饭后,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说:“上床睡吧。”他说:“不困。”她看着他。他一会儿就会困,就会点着他沉重的头颅,然后打起响亮的呼噜,和电视的噪声凑成一曲拙劣的交响乐。虽然毫无效果,可她也已经劝告了无数次。那么多次了,也不多这一次。于是她说:“你一会儿就困了,还是上床睡吧。”他拉下脸,皱着眉道:“别管我。”她刚刚收拾完餐桌,手里拿着一块抹布,看了看盘子里油腻腻的鸡骨头,又看了看他。客厅离餐厅不过几米远,她忽然觉得有万里之遥。他坐在那里,像是坐在大洋的另一端,他们之间,是无垠的海面。隔着这海面,她觉出了自己的荒唐。是啊,管他做什么呢?他是他,她是她。他永远是他,她永远是她。她真的没有必要管他,尤其是他还不让她管。 静了片刻,她说:“好,从今之后我不再管你了。”他没说话,一心一意地看着电视,显然是没听见她说什么,或者是听见了也不以为意。是啊,在他的逻辑里,他是会不以为意。她还能把他怎么样呢?他肯定是这么想的。她收拾完了餐桌和厨房,他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走到客厅,看着他。他的头靠在沙发背上,打着呼噜,嘴角流着涎水,一副痴傻的样子。阳光洒在滴水观音的绿色叶片上,柔和宁静。这么多年来,这样的场景她已经看了无数次。一向如此,只要吃完饭,只要有时间,无论是早上、中午还是晚上,他就一定会坐在沙发上,屁股纹丝不动地看着电视,很快睡着。遥控器不知道被摔坏了多少。她要是不叫他,他就会一直在沙发上睡,似乎沙发比什么都亲。她再怎么劝也是白搭。“你不知道这么睡有多舒服。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你应该尊重我的喜好。”他振振有词。 一瞬间,她下了决定:尊重他的喜好,从今天开始。何况他的话听起来也有理。难道他不能有睡沙发的喜好么?难道这喜好就不该被尊重么?他没错。那么,是谁错了呢?她想。突然,她对自己的日子充满了鄙视和厌倦。这么多年来,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买菜做饭,洗洗刷刷,走亲访友,上班下班??他慢慢地升迁着,她也慢慢地升迁着,都在单位熬成了有些面子却没有里子的中层。现在,儿子都已经读了**中学的高中,成绩很不错。他不打她,不骂她,偶尔还夸一下她做的菜,甚至会陪她逛逛街??嗯,真是一个**的三口之家。按很多人的说法,她和他算是所谓的伉俪情深,不但已经青春相伴,还大有指望白头到老。 可是,这一刻,突然间,她受不了了。自己过的这算是什么呢?他从没有给她买过花,从没有和她旅游过,从不记得她的生日,也不关注她的例假———偶尔关注也是因为他想过夫妻生活的时候,听到她说来了例假就会很不屑地嘲笑:“又来了!整天来!”他也从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从后面亲昵地抱过她,倒是有一次他不知道是被什么触动了兴头要从后面和她做一次,匆匆结束后对她说:“你怎么没洗干净?有味儿。”她含着屈辱和愤怒沉默。她从没有告诉过他,他从来都没干净过,她给他洗内裤的时候**遍都要屏住呼吸,打完肥皂才敢松一口气。他也从没有好好地真正地亲过她,新婚的时候他亲过她的嘴唇和乳房,没几天就跳过了这个程序,直奔主题。每次看到电视剧里那些男女耳鬓厮磨地纠缠在一起亲耳朵,亲脖子,亲锁骨,甚至从他们暧昧的台词里听出他们还会亲对方那些*不能见人的部位,她都觉得浑身难受。他们是在演戏么?她觉得他们的戏演得真可笑。可是他们真的只是在演戏么?她愿意相信这些戏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时候也是真的,这又让她艳羡。 可她不能对他说,所有这些,都不能说。花,旅游,从后面抱,那么亲她??哪一样说出来,都会让他怒眼圆睁,惊天动地。他会说她不知足,不安分,有根浪筋———没错,她是有根浪筋。他没有。他把工资卡交给她,把单位发的所有福利都拿回家来,去儿子学校请老师们吃饭,打出租车会多要几张发票报销??他是个*俗常的*标准的过日子的人,这么多年,以婚姻为壳,她就和他待在这种日子里。她的浪筋如果被知道,那就是一个字:贱。 22岁那年她嫁给他,现在她已40岁。那个下午,隔着客厅到餐厅的那片海,她回忆着和他的过往,确凿无疑地认定:他和她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不是一路人却在一起过了18年,这已经足够漫长,漫长到了应该悬崖勒马立地成佛的地步,于是她没有把他从沙发上叫起来。那天,她自己一个人在卧室午睡,睡得很好。 自那以后,凡是看见他在沙发上睡,她都没有再叫过。有好多个晚上,他都在沙发上睡了一整夜,早上起来嚷嚷脖子疼,她不搭腔,他也就讪讪的了,但也只是讪讪而已。过几天,脖子好了,他依然常常在沙发上睡。客厅那里几乎成了他的天下,烟缸、袜子、茶杯,她不收拾,这些东西就在那里扔着。每逢周五,她会收拾一下。那**,读寄宿高中的儿子会回来过**。 那年冬天,元旦之前,她简单做了一些准备之后,跟他提出过一次离婚。所谓的准备也只不过是转移了一些存款,如果他爽快答应,她懒得和他争房子什么的,她只需要留些钱租个房子,过自己的日子。她预料他不会答应,果然。“为什么?”他问。“就是不想过了。”她说。他坚决地拒绝了:“你是更年期,我不跟你计较。要么就是神经病,那更没办法跟你计较??平日看着你还挺正常的,你就是更年期。”他判定。不久,她又试探着跟儿子提了提:“我想离婚。”儿子看了她一眼:“那你就离呗。”她笑:“你同意?”儿子低头去看书:“你要离我拦不住,要我同意,那也不可能。” 她没有再跟任何人说过这事。是啊,他们的日子一直过得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完全可以实现那首歌儿唱的我“能想到的*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可她居然不想要这份浪漫,如果不是神经病或者更年期,还能怎么解释呢? 还好不用向任何人解释。不解释的前提就是不再提离婚。毕竟已经40岁了,她已知道,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任性,正如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离婚———别说离不成,即使离得成,她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么?很快,她好像忘了这档子事,继续过着日子。日子貌似相同,只有她知道其中的差异:她在心里同他离了婚。 4 从那个下午开始,家里的气象就日渐没落下去。积沙成塔,集腋成裘,都是不容易的事。不过塔还原成沙,裘还原成腋,还真是挺容易。下坡路总是好走的。她有些惊诧地发现:自己是这个家的核心,她不经营、不维持,这个家从里到外的精气神儿也就只能没落下去。她说神经衰弱,受不了他的呼噜,两人便分了房。幸好是三个卧室,分房分得也利落。她住到了儿子的房间,腾出了一格衣柜,把必需的衣服都挂了进去,此后连换衣服都不再让他看见。他们自然就几乎不再过夫妻生活———夫妻生活,真是个有意思的词儿啊。他们床上的那点儿事还真的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也只有在那几分钟十几分钟的时候,作为夫妻他们才有点儿“生”的样子。可是从那以后,连这点儿“生”都慢慢地死了。夫妻“生”活路过他们的身上,一步一步地变成了夫妻“死”活。 起初他不甘心,强迫了她几次,看她如僵尸一般,也只好放弃。有一次,他说:“你去医院看看到底是不是更年期。更年期就是会冷淡。”她沉默。他说:“去看看,让医生开个方子调理调理。”她说:“不想去。”他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世上的女人多着呢,他可以去外面找女人。和他分房之后,她就想到了这个。那就去吧。他嫖娼,他花钱,他得性病,都跟她没关系。他这个人,整个儿都和她没关系。后来,她索性连饭也不做了,反正他在家里也只是偶尔吃个晚饭。她早餐喝牛奶吃面包,中午在单位吃工作餐,晚上就喝碗粥再吃个水果,他要是吃,就再炒个青菜。他表示过不满,她不理会,他也就罢了。后来他干脆连这偶尔的晚饭也知趣地省略了,这更遂了她的意。 家里正儿八经开火的时候,就是**,儿子回来。那两天,她睡书房。 家里就这么凉了。冬天凉,夏天也凉。一年四季都凉。夏天,再闷热的天,回到家里,她都会刷地冷下来。吃过晚饭,在外面散过步回到家,只要看到他在沙发上坐着,她就会以*快的速度冲过澡,回到儿子的房间,反锁上门,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睡觉。有**,他过来,直接推门,推不开,只好敲,带着怒气喊:“反锁着门干啥呢?”她把衣服穿好,打开门,说:“睡觉。”他说:“那还用反锁着门?”她说:“不想让别人进来。”他问:“我是别人?”她说:“你是别人。”他诧异却又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她关上门。 那之后很久,他们连话都没有说过。可他始终不提离婚。她长得不错,工作也不错,比他还小六岁,离婚对他是太丢人的事,因此他根本不会提,她明白。她要想离婚成功,除非打官司,可是那太麻烦了,所以还是算了吧。何况又没有什么男人让她**出打官司的动力。从40岁那年她开始上心留意:41,42,43,44,45,46,47,48,49,一直到现在,50,这些年,她都没有���到过———想起这个,她更觉得他的可憎。如果当初他同意离婚,如果她早早就一个人了,那恐怕会不一样吧?当然,很可能她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人再结婚,这年头,找那么一个人太难了,她一个离婚的女人,能碰到什么男人呢?老一点儿的,嫩一点儿的,俗一点儿的,雅一 点儿的,英俊一点儿的,丑陋一点儿的??只要是只想上床不想结婚的,就无非是采野花的人,偷野食的人,那她就是野花,就是野食。这把年纪了,再去当野花野食? 可是,她一个人,这情形终归还是比两个人捆绑在一起要好一些吧?一个人,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总是意味着一种新的可能性,哪怕是虚无缥缈的可能性??可她一直没有这种可能性,连这种可怜巴巴的可能性,她都没有。是他让她丧失了这种可能性,还是她自己放弃了这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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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1 作品选 散文 乡村夜色 吴堡笔记 短篇小说 语文课 指甲花开 煲汤 黄金时间 锈锄头 头条故事 Part2 评论 从“寓言”到“传奇”——致乔叶 乔叶小说创作论 Part3 创作谈 沙砾或小蟹——创作杂谈 Part4 访谈 我的文学基因——乔叶、魏华莹对谈 Part5 乔叶创作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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