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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2008中国优秀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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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2008中国优秀中篇小说

  • 作者:孟繁华
  • 出版社:现代出版社
  • ISBN:9787802443976
  • 出版日期:2009年01月01日
  • 页数:422
  • 定价:¥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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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
    • ISBN
      9787802443976
    • 作者
    • 页数
      422
    • 出版时间
      2009年01月01日
    • 定价
      ¥43.00
    • 所属分类
    内容提要
    1978年到2008年,是我们亲历的文学三十年。此时,回望三十年来文学的发展和变化,用“喜忧参半”或“感慨万端”已不足以表达我们此时心情的全部复杂性。对这三十年文学各种各样的评价和说法不绝于耳。事实上,对一个时段文学的评价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恰当或公允的评价肯定还需要时日。如果换一个角度,我们从文体方面考察,我认为中篇小说是*有可能代表这三十年高端文学成就的文体。它的数量之多、质量的相对稳定,都是其他文体难以比较的。20世纪80年代初期以来,中篇小说在大型文学刊物的推动下,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中篇小说的创作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它的容量和传达的社会与文学信息,使它具有极大的可读性;当社会转型、消费文化兴起之后,大型文学期刊顽强的文学坚持,使中篇小说生产与流播受到的冲击降低为*小限度。文体自身的优势和载体的相对稳定,以及作者、读者群体的相对稳定,都决定了中篇小说在物欲横流时代获得了绝处逢生的机缘。这也是中篇小说能够不追时尚、不赶风潮,能够以“守成”的文化姿态坚守*后的文学性成为可能。在这个意义上,中篇小说很像是一个当代文学的“活化石”。当然,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不变”,这个“不变”是指对文学信
    文章节选
    人生
    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
    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譬如政治上的岔道口,事业上的岔道口,个人生活上的岔道口,你走错一步,可以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也可以影响一生。
    ——柳青
    上篇
    **章
    农历六月初十,一个阴云密布的傍晚,盛夏热闹纷繁的大地突然沉寂下来;连一些*爱叫唤的虫子也都悄没声响了,似乎处在一种急躁不安的���待中。地上没一丝风尘;河里的青蛙纷纷跳上岸,没命地向两岸的庄稼地和公路上蹦蹿着。天闷热得像一口大蒸笼,黑沉沉的乌云正从西边的老牛山那边铺过来。地平线上,已经有一些零碎而短促的闪电,但还没有打雷。只听见那低沉的、连续不断的嗡嗡声从远方的天空传来,带给人一种恐怖的信息——一场大雷雨就要到来了。
    这时候,高家村高玉德当民办教师的独生儿高加林,正光着上身,从村前的小河里蹚水过来,几乎是跑着向自己家里走去。他是刚从公社开毕教师会回来的,此刻,浑身大汗淋漓,汗衫和那件漂亮的深蓝的确良夏衣提在手里,匆忙地进了村,上了硷畔,一头扑进了家门。他刚站在自家窑里的脚地上,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低沉的闷雷的吼声。
    他父亲正赤脚片儿蹲在炕上抽旱烟,一只手悠闷地捋着下巴上的一撮白胡子。他母亲颠着小脚往炕上端饭。
    老两口见儿子回来,两张核桃皮皱脸立刻笑得像两朵花。他们显然庆幸儿子赶在大雨之前进了家门。同时,在他们看来,亲爱的儿子走了不是五天,而是五年;是从什么天涯海角归来似的。
    老父亲立刻凑到煤油灯前,笑嘻嘻地用小指头上专心留下的那个长指甲打掉了一朵灯花,满窑里立刻亮堂了许多。他喜爱地看着儿子,嘴张了几下,也没有说出什么来。老母亲赶紧把端上炕的玉米面馍又重新端下去,放到锅台上,开始张罗着给儿子炒鸡蛋,烙白面饼;她还用她那爱得过分的感情,跌跌撞撞走过来,把儿子放在炕上的衫子披在他汗水直淌的光身子上,嗔怒地说:“二杆子!操心凉了!”
    高加林什么话也没说。他把母亲披在他身上的衣服重新放在炕上,连鞋也没脱,就躺在了前炕的铺盖卷上。他脸对着黑洞洞的窗户,说:“妈,你别做饭了,我什么也不想吃。”
    老两口的脸顿时又都恢复了核桃皮状,不由得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都在心里说:娃娃今儿个不知出了什么事,心里不畅快?一道闪电几乎把整个窗户都照亮了,接着,像山崩地陷一般响了一声可怕的炸雷。听见外面立刻刮起了大风,沙尘把窗户纸打得啪啪价响。
    老两口愣怔地望了半天儿子的背影,不知他倒究怎啦?
    “加林,你是不是身上不舒服?”母亲用颤音问他,一只手拿着舀面瓢。
    “不是……”他回答。
    “和谁吵架啦?”父亲接着母亲问。
    “没……”
    “那倒究怎啦?”老两口几乎同时问。
    唉!加林可从来都没有这样啊!他每次从城里回来,总是给他们说长道短的,还给他们带一堆吃食:面包啦,蛋糕啦,硬给他们手里塞;说他们牙口不好,这些东西又有“养料”,又绵软,吃到肚子里好消化。今儿个显然发生什么大事了,看把娃娃愁成个啥!高玉德看了一眼老婆的愁眉苦脸,顾不得抽烟了。他把烟灰在炕栏石上磕掉,用挽在胸前纽扣上的手帕揩去鼻尖上的一滴清鼻涕,身子往儿子躺的地方挪了挪,问:“加林,倒究出了什么事啦?你给我们说说嘛!你看把你妈都急成啥啦!”
    高加林一条胳膊撑着,慢慢爬起来,身体沉重得像受了重伤一般。他靠在铺盖卷上,也不看父母亲,眼睛茫然地望着对面墙,开口说:“我的书教不成了……”
    “什么?”老两口同时惊叫一声,张开的嘴巴半天也合不拢了。
    加林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说:“我的民办教师被下了。今天会上宣布的。”
    “你犯了什么王法?老天爷呀……”老母亲手里的舀面瓢一下子掉在锅台上,摔成了两瓣。
    “是不是减教师哩?这儿年民办教师不是一直都增加吗?怎么一下子又减开了?”父亲紧张地问他。
    “没减……”
    “那马店学校不是少了,一个教师?”他母亲也凑到他跟前来了。
    “没少……”
    “那怎能没少?不让你教了,那它不是就少了?”他父亲一脸的奇怪。
    高加林烦躁地转过脸,对他父母亲发开了火:“你们真笨!不让我教了,人家不会叫旁人教?”
    老两口这下子才恍然大悟。他父亲急得用瘦手摸着赤脚片,偷声缓气地问:“那他们叫谁教哩?”
    “谁?谁!再有个谁!二三星!”高加林又猛地躺在了铺盖上,拉了被子的一角,把头蒙起来。
    老两口一下子木然了,满窑里一片死气沉沉。
    这时候,听见外面雨点已经急促地敲打起了大地,风声和雨声逐渐加大,越来越猛烈。窗户纸不时被闪电照亮,暴烈的雷声接二连三地吼叫着。外面的整个天地似乎都淹没在了一片混乱中。
    高加林仍然蒙着头。他父亲鼻尖上的一滴清鼻涕颤动着,眼看要掉下来了,老汉也顾不得去揩;那只粗糙的手再也顾不得悠闲地捋下巴上的那撮白胡子了,转而一个劲地摸着赤脚片儿。他母亲身子佝偻着伏在炕栏石上,不断用围裙擦眼睛。窑里静悄悄的,只听见锅台后面那只老黄猫的呼噜声。
    外面暴风雨的喧嚣更猛烈了。风雨声中,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这是山洪从河道里涌下来了。
    足足有一刻钟,这个灯光摇晃的土窑洞失去了任何生气,三个人都陷入难受和痛苦中。
    这个打击对这个家庭来说显然是严重的。对于高加林来说,他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已经受了很大的精神创伤。亏得这三年教书,他既不要参加繁重的体力劳动,又有时间继续学习,对他喜爱的文科深入钻研。他*近在地区报上已经发表过两三篇诗歌和散文,全是这段时间苦钻苦熬的结果。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他将不得不像父亲一样开始自己的农民生涯。他虽然没有认真地在土地上劳动过,但他是农民的儿子,知道在这贫瘠的山区当个农民意味着什么。农民啊,他们那全部伟大的艰辛他都一清二楚!他虽然从来也没鄙视过任何一个农民,但他自己从来都没有当农民的精神准备!不必隐瞒,他十几年拼命读书,就是为了不像他父亲一样一辈子当土地的主人(或者按他的另一种说法是奴隶)。虽然这几年当民办教师,但这个职业对他来说还是充满希望的。几年以后,通过考试,他或许会转为正式的**教师。到那时,他再努力,争取做他认为更好的工作。可是现在,他所抱有的幻想和希望彻底破灭了。此刻,他躺在这里,脸在被角下面痛苦地抽搐着,一只手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对于高玉德老两口子来说,今晚上这不幸的消息就像谁在他们的头上敲了一棍。他们首先心疼自己的独生子:他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苦,嫩皮嫩肉的,往后漫长的艰苦劳动怎能熬下去呀!。再说,加林这几年教书,挣的全劳力工分,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并不紧巴。要是儿子不教书了,又急忙不习惯劳动,他们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他们老两口都老了,再不像往年,只靠四只手在地里刨挖,也能供养儿子上学“求功名”。想到所有这些可怕的后果,他们又难受,又恐慌。加林他妈在无声地啜泣;他爸虽然没哭,但看起来比哭还难受。老汉手把赤脚片摸了半天,开始自言自语叫起苦来:
    “明楼啊,你精过分了!你能过分了!你强过分了!仗你当个大队书记,什么不讲理的事你都敢做嘛!我加林好好的教了三年书,你三星今年才高中毕业嘛!你怎好意思整造我的娃娃哩?你不要理了,连脸也不要了?明楼!你做这事伤天理哩!老天爷总有**要睁眼呀!可怜我那苦命的娃娃啊!啊嘿嘿嘿嘿嘿……”
    高玉德老汉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两行浑浊的老泪在皱纹脸上淌下来,流进了下巴上那一撮白胡子中问。
    高加林听见他父母亲哭,猛地从铺盖上爬起来,两只眼睛里闪着怕人的凶光。他对父母吼叫说:“你们哭什么!我豁出这条命,也要和他高明楼小子拼个高低!”说罢他便一纵身跳下炕来。
    这一下子慌坏了高玉德,他也赤脚片跳下炕来,赶忙捉住了儿子的光胳膊。同时,他妈也颠着小脚绕过来,脊背抵在了门板上。老两口把光着上身的儿子堵在了脚地当中。
    高加林急躁地对慌了手脚的两个老人说:“哎呀呀!我并不是要去杀人嘛!我是要写状子告他!妈,你去把书桌里我的钢笔拿来!”
    高玉德听见儿子说这话,比看见儿子操起家具行凶还恐慌。他死死按着儿子的光胳膊,央告他说:“好我的小老子哩!你可千万不要闯这乱子呀!人家通天着哩!公社、县上都踩得地皮响。你告他,除什么事也不顶,往后可把咱扣掐死呀!我老了,争不得这口气了;你还嫩,招架不住人家的打击报复。你可千万不能做这事啊……”
    他妈也过来扯着他的另一条光胳膊,接着他爸的话,也央告他说:“好我的娃娃哩,你爸说得对对的!高明楼心眼子不对,你告他,咱这家人往后就没活路了……”
    高加林浑身硬得像一截子树桩,他鼻子口里喷着热气,根本不听二老的规劝,大声说:“反正这样活受气,还不如和他狗日的拼了!兔子急了还咬一口哩,咱这人活成个啥了!我不管顶事不顶事,非告他不行!”他说着,竭力想把两条光胳膊从四只衰老的手里挣脱出来。但那四只手把他抓得更紧了。两个老人哭成一气。他母亲摇摇晃晃的,几乎要摔倒了,嘴里一股劲央告说:“好我的娃娃哩,你再犟,妈就给你下跪呀……”
    高加林一看父母亲的可怜相,鼻子一酸,一把扶住快要栽倒的母亲,头痛苦地摇了几下,说:“妈妈,你别这样,我听你们的话,不告了……”
    两个老人这才放开儿子,用手背手掌擦拭着脸上的泪水。高加林身子僵硬地靠在炕栏石上,沉重地低下了头。外面,虽然不再打闪吼雷,雨仍然像瓢泼一样哗哗地倾倒着。河道里传来像怪兽一般咆哮的山洪声,令人毛骨悚然。
    他妈见他平息下来,便从箱子里翻出一件蓝布衣服,披在他冰凉的光身子上,然后叹了一口气,转到后面锅台上给他做饭去了。他父亲摸索着装起一锅烟,手抖得划了十几根火柴才点着——而忘记了煤油灯的火苗就在他的眼前跳荡。他吸了一口烟,弯腰弓背地转到儿子面前,思思谋谋地说:“咱千万不敢告人家。可是,就这样还不行……是的,就这样还不行!”他决断地喊叫说。
    高加林抬起头来,认真地听父亲另外还有什么惩罚高明楼的高见。
    高玉德头低倾着吸烟,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扬起那饱经世故的庄稼人的老皱脸,对儿子说:“你听着!你不光不敢告人家,以后见了明楼还要主动叫人家叔叔哩!脸不要沉,要笑!人家现在肯定留心咱们的态度哩!”他又转过白发苍苍的头,给正在做饭的老伴安咐:“加林他妈,你听着!你往后见了明楼家里的人,要给人家笑脸!明楼今年没栽起茄子,你明天把咱自留地的茄子摘上一筐送过去。可不要叫人家看出咱是专意讨好人家啊!唉!说来说去,咱加林今后的前途还要看人家照顾哩!人活低了,就要按低的来哩……加林妈,你听见了没?”
    “嗯……”锅台那边传来一声几乎是哭一般的应承。
    泪水终于从高加林的眼里涌出来了。他猛地转过身,一头扑在炕栏石上,伤心地痛哭起来。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只听见大地上淙淙的流水声和河道里山洪的怒吼声混交在一起,使得这个夜晚久久地平静不下来了……
    第二章
    高加林醒来以后,他自己并不知道时光已经接近中午了。
    近一个月来,他每天都是这样,睡得很早,起得很迟。其实真正睡眠的时间倒并不多;他整晚整晚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从绞得乱翻翻的被褥看来,这种痛苦的休息简直等于活受罪。只是临近天明,当父母亲摸索着要起床,村里也开始有了嘈杂的人声时,他才开始迷糊起来。他蒙咙地听见母亲从院子里抱回柴火,叭哒叭哒地拉起了风箱;又听见父亲的瘸腿一轻一重地在地上走来走去,收拾出山的工具,并且还安咐他母亲给他把饭做好一点……他于是就眼里噙着泪水睡着了。
    现在他虽然醒了,头脑仍然是昏沉沉的。睡是再睡不着了,但又不想爬起来。
    他从枕头边摸出剩了不多几根的纸烟盒,抽出一支点着,贪婪地吸着,向土窑顶上喷着烟雾。他*近的烟瘾越来越大了,右手的两个手指头熏得焦黄。可是纸烟却没有了——准确地说,是他没有买纸烟的钱了。当民办教师时,每月除过工分,还有几块钱的补贴,足够他买纸烟吸的。
    接连抽了两支烟,他才感到他完全醒了。本来*好再抽一支更解馋,但烟盒里只剩了*后一支——这要留给刷牙以后享用。
    他开始穿衣服。每穿完一件,总要愣怔半天,才穿另一件。
    好长时间他才磨磨蹭蹭下了炕,在水瓮里舀了一勺凉水往干毛巾上一浇,用毛巾中间湿了的那一小片对付着擦擦肿胀的眼睛。然后他舀一缸子凉水,到院子里去刷牙。
    外面的阳光多刺眼啊!他好像一下子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天蓝得像水洗过一般。雪白的云朵静静地飘浮在空中。大川道里,连片的玉米绿毡似的一直铺到西面的老牛山下。川道两边的大山挡住了视线,更远的天边弥漫着一层淡蓝色的雾霭。向阳的山坡大部分是麦田,有的已经翻过,土是深棕色的;有的没有翻过,被太阳晒得白花花的,像刚熟过的羊皮。所有麦田里复种的糜子和荞麦都已经出齐,泛出一层淡淡的浅绿。川道上下的几个村庄,全都罩存枣树的绿荫中,很少看得见房屋;只看见每个村前的打麦场上,都立着密集的麦秸垛,远远望去像黄色的蘑菇一般。
    他的视线被远处一片绿色水潭似的枣林吸引住了。他怕看见那地方,但又由不得不看。在那一片绿荫中,隐隐约约露出两排整齐的石窑洞。那就是他曾工作和生活了三年的学校。
    这学校是周围几个村子共同办的,共有一百多学生,*高是五年级,每年都要向城关公社中学输送一批初中学生。高加林一直当五年级的班主任,这个年级的算术和语文课也都由他代。他并且还给全校各年级上音乐和图画课——他在那罩曾县一个很受尊重的角色。别了,这一切!
    目录
    序 一个文体和一个文学时代
    人生
    黑骏马
    棋王
    小鲍庄
    红高粱
    伏羲伏羲
    黄金时代
    永远有多远
    玉米
    那儿
    备目

    与描述相符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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