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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实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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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实散文

  • 作者:陈忠实 古耜 评点
  •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
  • ISBN:9787503936036
  • 出版日期:2009年01月01日
  • 页数:235
  • 定价:¥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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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生命形态,精神表达和审美风格的亦重亦轻,是陈忠实散文突出的艺术个性,同时也构成了我们走进和把握陈忠实散文世界的重要途径,于此,我们自可领略作家*基本,也是*重要的主体结构。
    文章节选
    **次投稿
    背着一周的粗粮馍馍,我从乡下跑到几十里远的城里去念书,一日三餐,都是开水泡馍,不见油星儿,顶**的时候是买一点杂拌咸菜;穿衣自然更无从讲究了,从夏到冬,单棉衣裤以及鞋袜,全部出自母亲的双手,唯有冬来防寒的一顶童帽,是出自现代化纺织机械的棉布制品。在乡村读小学的时候,似乎于此并没有什么不大良好的感觉;现在面对穿着艳丽、别致的城市学生,我无法不“顾影自卑”。说实话,由此引起的心理压抑,甚至比难以下咽的粗粮以及单薄的棉衣遮御不住的寒冷更使我难以忍受。
    在这种处处使人感到困窘的生活里,我却喜欢文学了;而喜欢文学,在一般同学的眼里,往往是被看作极浪漫的人的极富浪漫色彩的事。
    新来了一位语文老师,姓车,刚刚从师范学院毕业。**次作文课,他让学生们自拟题目,想写什么就写什么。这是我以前所未遇过的新鲜事。我喜欢文学,却讨厌作文。诸如《我的家庭》、《寒假(或暑假)里有意义的一件事》这些题目,从小学作到中学,我是越作越烦了,越作越找不出“有意义的**”了。新来的车老师让我们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我有兴趣了,来劲了,就把过去写在小本上的两首诗翻出来,修改一番,抄到作文本上。我**次感到了作文的兴趣而不再是活受罪。
    我萌生了企盼,企盼尽快发回作文本来,我自以为那两首诗是杰出的,会震一下的。我的作文从来没有受过老师的表彰,更没有被当作范��在全班宣读的机会。我企盼有这样的一次机会,而且正朝我走来了。
    车老师抱着厚厚一摞作文本走上讲台,我的心无端地慌跳起来。然而四十五分钟过去,要宣读的范文宣读了,甚至连某个同学作文里一两句生动的句子也被摘引出来表扬了,那些令人发笑的错句病句以及因为一个错别字而致使语句含义全变的笑料也被点出来,终究没有提及我的那两首诗,我的心里饥寒起来。离下课只剩下几分钟时,作文本发到我的手中。我迫不及待地翻看了车老师用红墨水写下的评语,倒有不少好话,而末尾却悬下一句: “以后要自己独立写作。”
    我愈想愈觉得不是味儿,愈觉不是味儿愈不能忍受。况且,车老师给我的作文没有打分!我觉得受了屈辱。我拒绝了同桌以及其他同学伸手要交换作文的要求。好容易挨到下课,我拿着作文本赶到车老师的房子门口,喊了一声: “报告——”
    获准进屋后,我看见车老师正在术架上的脸盆里洗手。他偏过头问: “什么事?”
    我扬起作文本:“我想问问,你给我的评语是什么意思?”
    车老师扔下毛巾,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支烟,说:“那意思很明白。”
    我把作文本摊开在桌子上,指着评语末尾的那句话:“这‘要自己独立写作’我不明白,请你解释一下。”
    “那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自己独立写作。”
    “那……这诗不是我写的?是抄别人的?”
    “我没有这样说。”
    “可你的评语这样子写了!”
    他冷峻地瞅着我,冷峻的眼里有自以为是的得意,也有对我的轻蔑的嘲弄,更混含着被冒犯了的愠怒。他喷出一口烟,终于下定决心说:“也可以这么看。”
    我急了:“凭什么说我抄别人的?”
    他冷静地说:“不需要凭证。”
    我气得说不出话……
    他悠悠抽烟:“我不要凭证就可以这样说。你不可能写出这样的诗歌……”
    于是,我突然想到我的粗布衣裤的丑笨,想到我和那些上不起学的乡村学生围蹲在开水龙头旁边时的窝囊,就凭这些瞧不起我吗?就凭这些判断我不能写出两首诗来吗?我失控了,一把从作文本上撕下那两首诗,再撕下他用红色墨水写下的评语。在要朝他摔出去的一刹那,我看见一双震怒得可怕的眼睛。我的心猛烈一颤,就把那些纸用双手一揉,塞到衣袋里去了,然后一转身,不辞而别。
    我躺在集体宿舍的床板上,属于我的那一绺床板是光的,没有褥子也没有床单,**不可或缺的是头下枕着的这一卷被子,晚上,我是铺一半再盖_半。我已经做好了接受开除的思想准备。这样受罪的念书生活还要再加上屈辱,我已不再留恋。
    晚自习开始了,我摊开了书本和作业本,却做不出一道习题来,捏着笔,盯着桌面,我不知做这些习题还有什么用。由于这件事,期末我的操行等级降到了“乙”。
    打这以后,车老师的语文课上,我对于他的提问从不举手,他也不点我的名要我回答问题,校园里或校外碰见时,我就远远地避开。
    又一次作文课,又一次自选作文。我写下一篇小说,名日《桃园风波》,竟有三四千字,这是我平生写下的**篇小说,取材于我们村子里果园入社时发生的一些事。随之又是作文评讲,车老师仍然没有提到我的作文,于好于劣都不曾提及,我心里的底火又死灰复燃。作文本发下来,揭到末尾的评语栏,连篇的好话竟然写下两页作文纸,*后的得分栏里,有一个神采飞扬的“5”字,在“5”
    字的右上方,又加了一个“+”号,这就是说,比满分还要满了!
    既然有如此好的评语和“5”’的高分,为什么评讲时不提我一句呢?他大约意识到小视“乡下人”的难堪了,我猜想,心里也就膨胀了愉悦和报复,这下该有凭证证明前头那场说不清的冤案了吧?
    僵局继续着。
    入冬后的**场大雪是夜间降落的,校园里一片白。早操临时取消,改为扫雪,我们班清扫西边的篮球场,雪下竟是干燥的沙土。我正扫着,有人拍我的肩膀,一扬头,是车老师。他笑着。在我看来,他笑得很不自然。他说:“跟我到语文教研室去一下。”我心里疑虑重重,又有什么麻烦了?
    走出篮球场,车老师的一只胳膊搭到我肩上了,我的心猛地一震,慌得手足无措了。那只胳膊从我的右肩绕过脖颈,就搂住我的左肩。这样一个**亲昵友好的举动,顿然冰释了我心头的疑虑,却更使我局促不安。
    走进教研室的门,里面坐着两位老师,一男一女。车老师说:“‘二两壶’、‘钱串子’来了。”两位老师看看我,哈哈笑了。我不知所以,脸上发烧。“二两壶”和“钱串子”是*近一次作文里我的又一篇小说的两个人物的绰号。我当时顶崇拜赵树理,他的小说的人物都有外号,极有趣,我总是记不住人物的名字而能记住外号。我也给我的人物用上外号了。
    车老师从他的抽屉里取出我的作文本,告诉我,市里要搞中学生作文比赛,每个中学要选送两篇。本校已评选出两篇来,一篇是议论文,初三一位同学写的,另一篇就是我的作文《堤》了。
    啊!真是大喜过望,我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已经把错别字改正了,有些句子也修改了。”车老师说,“你看看,修改得合适不合适?”说着又搂住我的肩头,搂得离他更近了,指着被他修改过的字句一一征询我的意见。我连忙点头,说修改得都很合适。其实,我连一句也没听清楚。
    他说:“你如果同意我的修改,就把它另外抄写一遍,周六以前交给我。”
    我点点头,准备走了。
    他又说:“我想把这篇作品投给《延河》。你知道吗?《延河》杂志?我看你的字儿不太硬气,学习也忙,就由我来抄写投寄。”
    我那时还不知道投稿,**次听说了《延河》。多年以后,当我走进《延河》编辑部的大门深宅以及在《延河》上发表作品的时候,我都情不自禁地想到过车老师曾为我抄写投寄的**篇稿。
    这天傍晚,住宿的同学有的活跃在操场上,有的遛大街去了,教室里只有三五个死贪学习的女生。我破例坐在书桌前,摊开了作文本和车老师送给我的一扎稿纸,心里怎么也稳定不下来。我感到愧悔,想哭,却又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第二天的语文课,车老师的课前提问一提出,我就举起了左手,为了我的可憎的狭隘而举起了忏悔的手,向车老师投诚……他一眼就看见了,欣喜地指定我回答。我站起来后,却说不出话来,喉头哽塞了棉花似的。自动举手而又回答不出来,后排的同学哄笑起来。我窘急中又涌出眼泪来……
    我上到初三时,转学了,暑假办理转学手续时,车老师探家尚未回校。后来,当我再探问车老师的所在时,只说早调回甘肃了。当我**次在报刊上发表处女作的时候,我想到了车老师,应该寄一份报纸去,去慰藉被我冒犯过的那颗美好的心!当我的**本小说集出版时,我在开着给朋友们赠书的名单时又想到车老师,终不得音讯,这债就依然拖欠着。
    经过多少年的动乱,我的车老师不知尚在人间否?我却忘不了那淳厚的陇东口音……
    读这篇作品,作家那艰难求学、迷恋写作的情景和经历固然令人难忘;但更令人难忘的恐怕还是那位曾经有些主观、偏狭,但*终仍不失正直、宽容、热情育人的车老师。一篇散文能写出一个让读者印象深刻的人物,它无疑就是成功的。又见鹭鸶
    那是春天的一个惯常的傍晚,我沿着水边的沙滩漫不经意地悠步。旱草和水草都已经蓬勃起来,河川里满眼都是盎然生机,野艾苦蒿薄荷和鱼腥草的气味混合着弥漫在空气里,风轻柔而又湿润。在桌椅间窝蜷了**的四肢和绷紧的神经,渐渐舒展开来松弛开来。
    绕过一道河石垒堆的防洪坝,我突然瞅见了鹭鸶,两只,当下竟不敢再挪动一步,生怕冲撞了它们,惊飞了它们,便蹑手蹑脚悄悄默默在沙地上坐下来,压抑着冲到唇边的惊叹,哦!鹭鸶又飞回来了!
    在0顷流而下大约三十米外,河水从那儿朝南拐了个大弯儿,弯儿拐得不急不直随心所欲,便拐出一大片生动的绿洲,贴近水流的沙滩上水草尤其茂密。两只雪白的鹭鸶就在那个弯头上踯躅,在那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草中悠然漫步;曲线优美到****的脖颈迅捷地探入水中,倏忽又在草丛里扬起头来;两条峭拔的长腿淹没在水里,举趾移步优然雅然;一会儿此前彼后此左彼右,一会儿又此后彼前此右彼左;断定是一对儿没有雄尊雌卑或阴盛阳衰的纯粹感情维系的平等夫妻……
    于是,小河的这一方便呈现出别开生面令人陶醉的风景,清澈透碧的河水哗哗吟唱着在河滩里蜿蜒,两个穿着艳丽的女子在对岸的水边倚石搓洗衣裳,三头紫红毛色的牛和一头乳毛嫩黄的牛犊在河滩草地上吃草,三个放牛娃三对角坐在草地上玩扑克,蓝天上只有一缕游丝似的白云凝而不动,落日正渲染出即将告别时的热烈和辉煌……这些时常见惯的景致,全都因为一双鹭鸶的出现而生动起来。
    不见鹭鸶,少说也有二十多年了。小时候在河里耍水在河边割草,鹭鸶就在头前或身后的浅水里,有时竟在草笼旁边挺立;上学和下学涉过河水时,鹭鸶在头顶翩翩飞翔,我曾经妄想把一只鸽哨儿戴到它的尾毛上;大了时在稻田里插秧或是给稻畦里放水,鹭鸶又在稻田圪梁上悠然踱步,丝毫也不戒备我手中的铁锨……难得泯灭的永远鲜活的鹭鸶的倩影,现在就从心里扑飞出来,化成活泼的生灵在眼前的河湾里。
    至今我也搞不清鹭鸶突然离去突然绝迹的因由,鸟类神秘的生活习性和生存选择难以揣摸。岂止鹭鸶这样的小河流域鸟类中的**,乡民们视作报喜的喜鹊也绝迹了,张着大翅盘旋在村庄上空窥伺母鸡的恶老鹰彻底销踪匿迹了,连丑陋不堪猥琐笨拙的斑鸠也再不复现了,甚至连飞起来遮天蔽日的丧婆儿黑乌鸦都见不着一只,只有麻雀种族旺盛,村庄和田野处处都只能听到麻雀的叽叽喳喳。到底发生了什么灾变,使鸟类王国土崩瓦解灭族灭种留下一片大地静悄悄?
    单说鹭鸶。许是水流逐年衰枯稻田消失绿地锐减,这鸟儿瞧不上越来越僵硬的小河川道了?许是乡民滥施化肥农药污染了流水也污浊了空气,鹭鸶感到窒息而逃逸了?许是沿河两岸频频敲打的庆贺“指示”发表的锣鼓和震天撼地的炮铳,使这喜欢悠闲的****心惊肉跳恐惧不安,抑或是不属于这一方地域上人类的愚蠢可笑拂尾而去?许是那些隐蔽在树后的猎手暗施的冷枪,击中了鹭鸶夫妻双方中的雌的或雄的,剩下的一个鳏夫或寡妇悲怆遁逃?
    又见鹭鸶!又见鹭鸶!
    落日已尽红霞隐退暮霭渐合。两只鹭鸶悠然腾起,翩然扇动着洁白的翅膀逐渐升高,没有顺河而下也没见逆流而上,偏是掠过小河朝北岸树木葱茏的村庄飞去了。我顿然悟觉,鹭鸶原是在村庄里的大树上筑巢育雏的。我的小学校所在的村庄面临河岸的一片白杨林子里,枝枝杈杈间竟有二十多个鹭鸶搭筑的窝巢,乡民们无论男女老幼引为荣耀视为吉祥。一只刚刚生出羽毛的雏儿掉到地上,竟然惊动了整个村庄的男女老少,合议着公推一位爬树利落的姑娘把它送回窝儿里。更不必担心伤害鹭鸶的事了,那是被视为作孽短寿的事。鹭鸶和人类同居一处无疑是一种天然和谐,是鸟类对人类善良天性的信赖和依傍。这两只鹭鸶飞到北岸的哪个村庄里去了呢?在谁家门前或屋后的树上筑巢育雏呢,谁家有幸得此吉兆得此可贵的信赖情愫呢?
    我便天天傍晚到河湾里来,等待鹭鸶。连续五六天,不见踪影,我才发现没有鹭鸶的小河黯然失色。我明白自己实际是在重演那个可笑的“守株待兔”的寓言故事,然而还是忍不住要来。鹭鸶的倩影太富于诱惑了。那姿容端的是一种仙骨神韵,一种优雅一种大度一种自然;起飞时悠然翩然,落水里也悠然翩然,看不出得意时的昂扬恣肆,也看不出失意下的气急败坏;即使在水里啄食小虫小虾青叶草芽儿,也不似鸡们鸭们雀们饿不及待的贪馋和贪婪相。二三十年不见鹭鸶,早已不存再见的期冀和奢望,一见便不能抑止和罢休。我随之改变守候而为寻找,隔天沿着河流朝下,隔天又溯流而上,竟是一周的寻寻觅觅而终不得见。
    我又决定改变寻找的时间,于是舍弃了一个美好的出活儿的早晨,在黎明的微曦中沿着河水朝上走。大约走出五华里路程,河川骤然开阔起来,河对岸有一大片齐肩高的芦苇,临着流水的芦苇幼林边,那两只鹭鸶正在悠然漫步,刚出山顶的霞光把白色的羽毛染成霓虹。
    ……
    目录
    **次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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