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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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年3月5日,我出生在博洛尼亚。亲爱的杰那里埃罗,有多少事情包含在这几个单词中!我是多么欣喜你有如此简朴、如此纯洁的心灵,有如此新鲜而又向着世界景象开放的思想!我将不需要人为地打乱我叙述的秩序,也不怕从头开始。你是我的收信人,我**的收信人,我不需要别的人了。始终做那个我喜欢的那不勒斯男孩吧,活泼,直爽,灵魂与躯体皆强壮,带着**次跨入校门的穷小子的那股严肃劲儿,时刻准备进入任何一本新书中,但是,假如作者用一种复杂而艰涩的文笔惹你厌烦,你也会哈哈大笑着将书本扔掉。
如若我选择了无聊的文学大众作为听众,而他们博学多才的良师让他们为信奉时间编年顺序感到羞愧,那么,我会觉得自己还能那么自由地讲述我的生平,一个故事接着一个故事,就像它们发生的过程那样吗?为取悦那些先生,恐���应该打破事件的自然连贯,蔑视日期,回溯地讲述,自命不凡地绞尽脑汁,把往昔、现今与将来混淆在一起。恐怕还应该使话语不再成为思想的简单外衣,恰到好处地体现出想要表达的概念的所有品质、所有优雅,而是成为一种无动机的词语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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