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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

  • 作者:(意大利)多梅尼科?斯塔尔诺内(Domenico Starnone) 著 陈英 译
  •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 ISBN:9787532789252
  • 出版日期:2022年07月01日
  • 页数:208
  • 定价:¥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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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玩笑》是意大利**作家多梅尼科?斯塔尔诺内继《鞋带》之后出版的一部长篇小说,它与《玩笑》和另一部新作《坦白》被作家本人称为“家庭三部曲”。主人公是一个老人,他以**人称讲述他从米兰回到那不勒斯家乡,替女儿和女婿照看几天四岁的外孙,几天中一老一少相处发生了一系列的小纠纷小戏剧。小说层次丰富。1)一个暮年的老人回到他出生长大的城市和他的家,每间房子都充满了儿时的记忆 - 不管是好记忆还是不太好的记忆;2)他是个艺术家,鳏夫,他**能证明自己还有能力的东西就是工作,但他的创造能力似乎也到了暮年;3)他不会带小孩,但外孙不愿意去幼儿园,他和四岁的小孩之间每天的较量;4)他爱女儿,深为她的婚姻担忧,同时也因女儿不常过问老爸心怀失望;5)小外孙不停捣乱,对他的作品提出批评,令他追思到他的童年;6)外孙的天赋也让他意识到他该洗手不做了。这是一部情感充沛的小说,对四岁的小男孩马里奥的描写,和对艺术家老人的描写都非常细腻,情节对话都非常流畅。
    文章节选
    **章

    **晚上,贝塔打电话给我,语气比平时更焦急。她告诉我���她和丈夫要去撒丁岛卡利亚里参加一场数学研讨会,问我可不可以帮她看几天孩子。我女儿女婿住在那不勒斯,他们住的老屋是我已故的父母留给我的,我女儿从结婚前就一直住在那里,而我已经在米兰生活了二十多年,着实不愿再回去了。我如今年过七十,鳏居多年,已经不习惯与人同住,还是睡自己的床、用自己的洗手间比较自在。除此之外,几周前我动了场外科小手术,手术后我的身体并没什么起色,反而更虚弱了。尽管每天早晚医生都会来我的病房巡视,告诉我一切正常。可我的血红蛋白还是很低,铁蛋白也少得可怜。某天下午我头晕眼花,把对面的白墙看成了许多朝着我探头探脑的白色小虫子。医生为我紧急输血,血红蛋白上来了一点,他们就把我打发回家了。但现在我身体很难恢复,早晨一起来我就浑身乏力。要双脚站立起来,我得积聚全身的力量,用手捏着大腿,上半身向前俯下,就好像手提箱的上翻盖似的。我下定决心,用下肢的肌肉站起来,但这会让我疼得背过气去。只有背部的疼痛渐渐减轻了,我整个人才能站起来。我缓缓把手指从大腿上松开,手臂放在身子两侧,气喘吁吁,吃力地直立起来。因此面对贝塔的请求,我不由自主地问:
    “你就那么在意这场会议吗? ”“爸爸,这是工作,我得作开场报告,第二天下午,萨
    维里奥也要发言。 ”“你们要在外面待多久? ”“十一月二十号到二十三号。 ”“所以我得和孩子单独相处四天? ”“萨莉每天早上都会来打扫屋子,给你们做饭,而且马
    里奥也会照顾自己的。 ”“没有任何一个三岁孩子能自己照顾自己。 ”“马里奥四岁了。 ”“四岁也不能啊。这不是**,问题是我得完成一项紧
    急工作,可我还没动笔呢。 ”“什么工作? ”“给亨利·詹姆斯的小说画插图。 ”“小说讲的是什么呀? ”“一个人回到了纽约的老房子里,在那儿遇见了一个幽
    灵。如果他当年成为商人,就会变成这个幽灵。 ”
    “你什么时候开始给这种故事配图了?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你来得及的。如果二十号之前你还没完成的话,可以把工作带过来做,马里奥不会打扰大人的工作。 ” “上一次见他时,他还总是要人抱着。 ”
    “你上一次见他都是两年前了。 ”
    女儿开始指责我,她说我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也是一个不称职的外公。我一时羞愧,忽然表现得很热情,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需要,我就会帮她看孩子。我回答得有些过于热情,她马上问我准备什么时候动身。我感觉女儿比平时更不悦,再加上我住院期间她顶多给我打过三四通电话,对我来说,她这种漠不关心就是对我的惩罚,因为我也一直对她很冷淡。因此我向她保证,我会在会议一周前到达那不勒斯。这样孩子也能提前适应和我在一起。*后,我又佯装热情地说,我真想和小外孙好好待一阵子,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她完全可以放宽心地去开会,我和马里奥会相处得很愉快。
    像往常一样,我没能信守自己的承诺。那个年轻编辑一直在催促我,想知道插画画得怎么样了。我的身体一直不见好转,工作一直没有进展,在他的催促下,我只能匆匆忙忙地画了几页。但有**早上,我又开始失血,我不得不慌忙去看医生,虽然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但他还是让我一周之后再做一次检查。就这样,一件又一件事拖着我,我十一月十八号才出发去那不勒斯。走之前,我把匆忙画成还没润色的画稿发给了编辑。我随便收拾了一下行李,甚至都忘了给马里奥买礼物,我只是在包里放了两册我几年前画了插图的童话书。我心情很烦闷,去了车站。
    我不想离开米兰,一路上都很心烦,也很疲惫,不停地出虚汗。天下着雨,我有些焦虑。火车在雨中向前疾驰,风也很大,一道道雨水划过车窗,根本看不清外面,我总担心车厢脱轨,或者被狂风吹翻了。我证实了一件事:人越老就越怕死。*后终于到了那不勒斯,尽管天气很冷,还下着雨,但我感觉好多了。我出了车站,没走几分钟,就到了那栋位于街角、我很熟悉的房子前。

    对于我的到来,贝塔的表现让我惊讶。她现在四十岁了,每日疲于应付各种事情,我想不到她还能这么热情。她很担心我的身体,这也让我有些惊讶。她感叹说:“看看你的脸色,真苍白,怎么瘦成这个样子!”她对我表示抱歉,因为在我生病住院期间,她从未来探望过我。她问起我的病情还有医生的诊断,语气很不安,我怀疑,她想搞清楚把孩子留给我是不是很明智。为使她安心,我开始恭维她,说得很夸张。她小时候,我就经常用这些话夸她。
    “你真漂亮。 ”
    “才不是呢。 ”
    “你比电影明星都好看。 ”
    “我又老又胖,而且脾气很差。 ”
    “你开玩笑吧?你是我见过的*有魅力的女人。当然了,脾气就像是树皮,打开粗糙的表面,就会看到你敏感的一面,你就像你妈妈一样美丽动人。 ”
    萨维里奥去幼儿园接马里奥了,可能快回来了,我希望贝塔能让我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我不常回那不勒斯,每次都住在洗手间旁边的那个大房间,那个房间有个小阳台,像加里波第广场上的一个炮台。我和几个兄弟姐妹都在这所房子里长大,那个阳台是这个家里**我喜欢的地方。我想一个人躺在床上休息几分钟,但贝塔在厨房里缠着我说话,我的行李和一个布包也都还在厨房里。她拉着我,开始抱怨大学里的工作,抱怨马里奥、萨维里奥,说丈夫把家里和孩子的重担都甩给她,还说了其他一些难以承受的压力。
    “爸爸,”*后她简直是在叫喊,“我真是烦透了! ”
    她在洗碗池边洗菜,她说这句话时忽然向我转过身来,动作很激烈,像是抽搐了一下。有那么一刹那,我看到了她的样子,我觉得,她是我和她母亲四十年前轻率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受罪的——这是我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因为现在已经没有阿达什么事儿了,她去世很多年了。现在,贝塔是我的女儿,我一个人的女儿,是我身体里的一个细胞,这个细胞的细胞膜也开始破损老化,或许这只是我一时的感觉。不一会儿,门口传来一阵声响,贝塔整理了一下情绪说,他们回来了,语气里喜忧参半。萨维里奥出现了,他虽然又胖又矮小,长着一张大饼脸,但总是人模人样,一本正经。他和优雅又苗条的贝塔站在一起,显得很不协调。小马里奥也出现了,他遗传了父亲的黑头发,一双大眼睛在那张瘦小的脸上尤为突出,他戴着顶红帽子,穿着蓝色外套,系一个天蓝色的领结。
    马里奥看到我太激动了,他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我想,这孩子跟他爸爸长得真像,一点儿也不像贝塔。我带着一丝焦虑想,我就是这个孩子的外公,现在我们面面相觑——我们还很陌生,他一定对我有些无限的憧憬和期望——我有点夸张地张开双臂,对马里奥说:“过来,小子,到外公这儿来,你都长这么大了。”他扑进我怀里,我不得不把他抱起来,同时说着一些表示高兴的话,我费力地抱起他,声音断断续续的。马里奥紧紧抱着我的脖子,他拼命亲着我的脸颊,一直不松手。
    “别这样,外公要被你勒死了!”孩子的父亲说了一句,很快贝塔也介入了,命令马里奥放开我。
    “外公不会跑的。这几天,你们会一直在一起,你们俩会住一个房间。 ”
    对我来说,这可不是个好消息,我还想着,马里奥那么小,他会和父母住在一个房间里。我已经忘记了,在很久之前,即使阿达晚上很不放心、很难入睡,害怕自己听不见孩子的哭声或者忘了给孩子喂奶,我也希望贝塔能自己乖乖睡在旁边的房间。我把孩子放在地上,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住了自己的不快,我不希望马里奥察觉到。我走到了行李跟前,从行李旁边的布包里取出了两本小书,那是我打算送给他的。
    “看看外公给你带了什么礼物!”我说。但我的手摸到那两本书时,我就开始后悔没买更吸引人的礼物,我很害怕他会失望。但孩子对那两本书很感兴趣,他兴高采烈地跟我说了声谢谢——这是我听到他说的**句话——他开始仔细研究那两本书的封面。
    萨维里奥的想法肯定和我一样,也觉得这礼物很糟糕。事后他肯定会和贝塔说:“你爸还是老样子,从来都没干过一件好事儿。”可这时,我听见他大声说:“外公可是个大艺术家,看看这些漂亮的插画,都是外公画的呢。 ”
    “你们过会儿再一起看吧,”贝塔说,“现在把外套脱了,你先去尿尿吧。 ”
    马里奥挣扎着,很不乐意,但还是任凭妈妈帮他把外套脱了,他手里一直紧紧抓着那两本书。妈妈把他带到卫生间,他还带着那两本书。我坐了下来,感觉很不自在,我不知道怎么和萨维里奥聊天,我随口说了几句大学、学生还有教书很辛苦的话,据我所知,这是我们**的话题。我倒是记得他对足球挺感兴趣的,不过我完全是个门外汉。但让我意外的是,萨维里奥改变了话题,他忽然说起了自己对生活的不满,用词虽然有点儿夸张,但还是能看出他真的很痛苦。以前,我们从来都没有推心置**谈过,这让我很惊异。
    “生活的痛苦总是没完没了,一点儿都不开心。”他嘀咕了一句。
    “人生总是有一点幸福的。 ”
    “没有,我只觉得苦不堪言。 ”
    贝塔一回来,他马上就不说了,继续没头没尾地说着大学的事。很明显,他们夫妻俩已经相互受不了了,看到对方都会心烦。我女儿说,萨维里奥把一切都搞得乱七八糟的,但我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马里奥又出现了,还是紧紧抱着我送给他的书。我女儿指着马里奥说:“这孩子越来越像他爸爸,将来只能更糟糕。”说完她马上拿起了我的行李和软布包,用带着讽刺的语气说:“我敢说,这里面只有工作的东西,没有衬衣、内裤和袜子。 ”
    她消失在走廊,孩子松了一口气。他把一本书放在桌上,把另一本书放在我腿上,把我当成了书桌,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我抚摸着他的头发,而他似乎受到了鼓舞,一本正经地问我:“外公,这些画真的是你画的吗? ”
    “那当然了,你喜欢吗? ”
    他想了想。
    “看起来有点儿阴暗。 ”
    “阴暗? ”
    “是呀。下次你能画得明亮一点吗? ”
    萨维里奥打断了他说:“说什么呢,这样挺好的。 ”
    “这些画就是很阴暗!”马里奥再次强调说。
    我从他手上轻轻拿过书,仔细审视着一张插画。从来
    没人说我的画阴暗,我对外孙说:这些画并不阴暗。然后,
    我用不悦的语气补充说:“但如果你这样认为,那肯定是画
    儿有问题。”我仔细地翻着书,发现了一些我从来没有注意
    到的问题。我嘟哝了一句:“也许是印刷的问题。”我有些
    难过,我一直都无法容忍因为别人的过错而毁了我的作品。
    我重复了很多次这是印刷的问题,然后转向萨维里奥说:“是啊,看起来是有些阴暗,马里奥说得对。”我的抱怨里混杂着一些专业术语,我开始说编辑的坏话,说他们总是
    要求很高,却不肯花钱,结果把书搞砸了。
    刚开始,马里奥还听了几句,但很快就厌烦了,问我
    愿不愿意看看他的玩具。但我脑子里想着别的事情,我很
    果断地说,我不看。他们父子有些迷惑地看着我,我忽然
    意识到自己拒绝得太干脆了,只好又补充说:“明天看吧,
    宝贝,外公今天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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